“你既然都猜到了,那还要跟我对着干吗?”
谭昭将最后一个阵钉落下,也不再拖延时间:“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妥当,宫内宫外,只要你想,顷刻间就能占据永淳公主的身体。”
“没错。”女子点了点头,“你用的障眼法确实不错,但我也有我自己判断人的法子。永淳这个女人蠢得很,轻易便让我得了手。”
“想必,你还安排了后手,让我不得不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女子又点了点头:“你果然是个好说话的聪明人,区区两百孩童,就值得你这么着急上火,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天真。”
谭昭摊了摊手:“所以,我没得选择,是吗?”
他说完,就有些恨恨地转身:“陛下,以身犯险是不是很好玩?”
朱厚熜看了一眼两人,摸着人偷偷递过来的小七,唇边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好玩,你知道的,朕最喜欢玩命了。”
玩你个鬼!
谭昭一脸木然地席地而坐,一副要坐地起价的模样:“可以啊,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想要脱离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副身躯的状态,很简单。”
“你知道为什么你一副身躯用的时间越来越短吗?”
“为什么?”朱厚熜抢白道。
谭昭乜了人一样,开口道:“因为你的灵魂负荷越来越大的,想必你自己也发现了,所以冤孽不沾手,躲在背后发号施令,但就算如此,你的消耗还是越来越大,同时你也发现,每换一次身体,灵魂的力量就会被消耗,一次比一次多。”
“你想要逃离这种畸形的长生,却舍不得死,渴望获得真正的长生,对不对?”谭昭一摊手,“但很可惜,你找错人了,你躲在人的身躯里能够逃避天谴,而我——”
谭昭突然一下将混沌珠收进了系统空间里,气场瞬变:“而我,就算站着都会遭雷劈呢!”
系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轰隆——”一声,任是谁都能听到这惊天的旱雷。
估计钦天监又要忙活起来了,不过他这回不在皇宫里,那些糟老头应该不会把这春日打雷的名头安在他身上吧,朱厚熜摸着下巴,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系统:宿主,我敬你是条汉子,去吧。
“你——”
女子转身就要逃,谭昭当然不允许,他牺牲都这么大了,要是什么都没解决,他岂不是要亏死了。
女子显然是个狠人,她见去路被阻,立刻返身去挟持朱厚熜,却没想到还没等触及到,她的手就被一股强劲的灵力扎到了。
她痛得收手,谭昭的剑已经追了上来。
“你会后悔的!”
谭昭仗剑一横:“你太小瞧咱们这位作死的陛下了,他既然陪你入局,怎么可能只是随便陪你玩玩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人拆着招,谭昭自个儿又不能杀人,自然是只要将人拖住就可以了,对于躲天雷,他还是非常有心得的,边打还能边回答人的问题:“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比你弱的人,你太自以为是了。”
以为自己有点能力,就凌驾在众生之上?玩智商,这天底下能玩过朱厚熜的,真没有几个。当初十五岁就能在朝堂上逆风翻盘的人,现在只会更加可怕。
“至于永淳公主,你处心积虑消耗她的人格,恐怕是你的灵魂强度不够了吧?”谭昭一剑将人牵引了回来,“说句实话,永淳公主已经算得上‘柔弱’了,你连她都要这般算计,还要坚持你那可怜的长生吗?”
朱厚熜是第一次看到高中元出手,是男人都会向往高超的武力,这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当真是令人着迷啊。
当初若非他困于权势争夺,本是有时间学上几招的。
可惜了,都怪朝堂上那群糟老头子,唔,等回去就让他们全都忙起来:)。
“轰隆——”
雷声积聚得越来越大了,谭昭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天雷的威压,而这份威压……显然对另外一个人更加来得厚重。
女子身上的五官都开始渗出鲜血来,美丽的容颜瞬间变得可怖,像是什么半夜索命的女鬼。
“我杀了你!”
谭昭一剑劈了过去,刚好挡下了杀招。
身为帝皇,朱厚熜没有半分不适,甚至还有些好奇地开口:“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