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飞扬笑道。
抱着小牛犊子,从高空中走了下来。
正在紧盯着前方的五行尘猿,这才发现了他们的到来,蹭的一下转过头来。
大眼睛里,尽是慌乱。
被那一道剑气所伤,五行尘猿身上不仅是伤势多,就是毛发也脱落了很多,显得十分的狼狈。
从后背看去,确实像是一只裸露着的猴子一样,红红的屁股,要多原始就有多原始。
“你们……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五行尘猿手臂一挥,骨棍出现在它手中,戒备的盯着陈升他们。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陈升迈步跟着百里飞扬,走了下来,踩在地面上。
他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口,一股清凉从胸口位置,顺着全身滋养起来。
这个地方的灵气极为浓郁,就算是凝云宗内浓郁最丰富的地方,跟这里相比,都差着数个以上的级别。
在这里修炼,几乎等同于无时无刻都在吞服一些聚气丹等,事半功倍。
陈升难得的对一个逝去的时期,产生了一丝向往和好奇。
上古时期,武道盛世,强者林立。
那,是一片怎样的世界?
天地灵气,又该有多么的浓郁?
在那最浓郁的地方,灵气是否会化雾而生,凝为实质飘散在天地之间?
神桥境强者,想来也仅仅只是最普通的吧,如同今日的炼气境炼神境一样,随处可见。
化虚境的高手,时不时的出现,探手一挥,道则崩裂,天地大变。
光是想想那样的状态,陈升就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你们不要贪得无厌,欺人太甚!”五行尘猿的眸子在姚洛身上收缩了一瞬,刚刚得到剑心传承的姚洛,身上的气息,还是很明显的。
虽然在姚洛的强大控制力下,这种气息正在迅速的收敛,但是却仍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五行尘猿已然看出来,剑宗的传承,被姚洛得到了。
不过它的眼眸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渴望,看来它也很明白,剑宗的传承终究是人类的传承,虽然强,但是未必适合它。
其实人妖两族的功法,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是可以共通的。
人族有很多强大的法技,都是通过观摩妖兽的生活习态等演化出来的。
体现的最直接的,就是凡间武者之间的一些猴拳,蛇拳等。
“第一,我们并没有贪得无厌,”陈升摇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的东西已经有了主人,而主人,就是我们。”
“倒是你,在我们面前抢夺我们的东西,还要反过来说我们贪得无厌,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其次,”陈升嘴角上扬,“我们就是欺人太甚,就是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
陈升的讥笑,刺痛了五行尘猿,它气的握拳,却又无可奈何。
打?
这里的三个人,陈升、姚洛、百里飞扬,它恐怕一个都打不过。
陈升虽然没有踏入神桥境,可是它当然明白,陈升这个人的古怪和强大。
百里飞扬它早已打过,没有受伤前就打不过,何况现在百里飞扬的实力明显有所增进,而它的实力却有所下降。
至于姚洛,五行尘猿根本就不太敢跟姚洛对视。
它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姚洛自身的实力,它就知道,如果姚洛想要对付它,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姚洛得到了剑宗的传承,必然也知道了,如何掌控这一方秘境。
这方秘境中,镌刻了那么多的阵法抵制妖族,只要姚洛稍稍动动心思,它就在劫难逃。
略过五行尘猿的不满,姚洛的目光,先陈升一步,向着这片绿洲中心处,扫了过去。
在那林间,一株孤零零的花苗,孤零零的盛开着。
三朵颜色各异,形状相似的花朵,在这株花上,向着三个方向,生长着。
红黄蓝,三色。
左边为红色,中间为黄色,右边为蓝色。
红如火,黄如灿,蓝如妖。
三朵形状相似,而颜色差异极大的花,就这么生长在花株上,也正是刚刚五行尘猿紧盯着的方向。
“你的眼光,倒是很好。”姚洛盯着这三色花看了一会儿,忽然深吸口气,道。
“我们妖族对于灵物的感知,本就远远强过于你们人族。”五行尘猿冷哼道。
“三色花对于你们的作用比我大得多,”五行尘猿上一句话说完,忽然话锋一转,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三色花你们拿走,其伴生株给我,如何?”
“三色花?伴生株?”
陈升念叨了两句,向着那林间看去。
这才看到,在三色花的根部位置,还有着几株小小的花朵,像是路边的野花一般,仅仅只有鹌鹑蛋大小的花朵,颜色倒是缤纷的多,红黄蓝三色齐聚。
如果不是五行尘猿提醒,他还真的不会注意到这几株小小的,不起眼的花朵。
五行尘猿此刻的坦诚,显然也是明确的知道,姚洛是一定看得出来,并且知道的。
它在和陈升等人商量。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什么三色花的本名是什么,又是什么等级,又有什么作用。就别说你要的那伴生花是干嘛的了。”
陈升坦然,直言道。
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姚洛和百里飞扬会自然而然的,将话语权交由陈升来说。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陈升开口,大部分的决定也全由陈升一人定夺。
这看似不合理,其实很合理。
一个队伍中,不可能每个人都适合做队长,好比百里飞扬,他更适合的是陈升将任务交由他,他会很认真的去完成这个任务,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其他的因素。
而姚洛,她虽然心思细腻,但是却并不擅于沟通,领导,更适合位于队伍中,担当一个定心剂的效果。
“所以你说的要求,我根本无从去考虑,可不可行。”陈升摇头,在五行尘猿越发难看的脸色中,继而道,
“何况,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跟你谈判的理由。”
“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们协商啊?”
“朋友,你再不滚,我们可就只能请你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