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巧合二字的原因,莫过于两件乃至多件事情的发生,太过碰巧。
今夜,陈升守夜,被一只古怪妖兽以假流萤貂的模样引走。
百里飞扬和姚洛寻找陈升,却又恰好撞上了,循着他们的火把而来的流萤貂。
两件事情碰撞在一起,还是他们初入密林中的第一夜,便是巧合到了极点。
人生种种,又怎能一个巧合二字,说的清楚,道的明白。
“怎么办?”百里飞扬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傻傻的问了一句。
“流萤貂生性胆小,根本就没有和人动手的胆量,而且其攻击力也很一般,只是速度快些罢了。”陈升不在,姚洛迅速担起了这个做决断的担子。
“今夜流萤貂被我们吸引而来,若是错过,短期内再想找到它们,就真的难了。”姚洛迅速道,
“这样,百里,你跟上这几只流萤貂,不用出手对付它们,只需要尽量跟着它们,确定他们的踪迹就行。”
“这只火把你拿着,按照陈升的方式,你留下印记,我去将陈升找到后,会和他一起前去寻你。记得,火把撑不了多久,你虽然带着两根火把,也要省着些。”
“一旦察觉到不对,尽快放弃,安全第一!”
“要不我去找陈升?”百里飞扬下意识的道,转而又摇了摇头,接过姚洛主动熄灭的火把抓在手中,“还是算了,陈升去了那么久,火把估计早灭了,到时候他若是留下别的印记,我可发现不了。”
一边说着,百里飞扬对着姚洛说了声小心,自己就迅速的,循着几只流萤貂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姚洛看着百里飞扬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循着陈升留下的记号,追了出去。
百里飞扬被称之为野兽少年,入了密林之中,生火,挖坑防毒虫蛇蚁等,都是他的主意,所以在这密林之中的生存能力,他要比陈升和姚洛更强一些。
真正放手追击流萤貂,按照流萤貂的踪迹追下去,百里飞扬的能力,也肯定要比她和陈升强了许多。
所以姚洛这才敢做出这个决定来。
……
另一边,陈升却是对百里飞扬他们的遭遇,一概不知。
他自喊出那一句话之后,湖边的红色妖兽就有了些异动,只是不了解此处环境,陈升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贸然靠近过去,恐有埋伏,转身离去,也更是不妥,对方将他辛苦引过来,不可能轻易的放他离去。
只是在陈升自身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些雾气顺着流动的晚风,已经悄然的靠近了他。
雾气根本不需要经过呼吸,直接通过身体毛孔,就进入了人体之中。
“公子既然来了这里,就算是认错了人儿,又何必要这般杀意汹汹呢?”
陈升正欲挥剑继续逼问那红色身影的时候,一声娇柔之声,忽然响彻而起。
声音柔糯酥软,便是在此等场景之下,也让人骨子里有些发痒,内心升起几多燥热。
“小红它只是见公子俊朗可爱,一时调皮,故意将公子引了过来,公子大度,就不要再生它的气了吧。”
伴随着声音的再次响起,红色身影忽然漂浮起来,紧接着穿过浓郁的雾气,穿了过来。
陈升至此方才看清,原来这湖边竟还有一名女子。
女子身着红衣,红纱披在身上,脱落在草地上,莲步轻移,腰肢轻摆,胸前轻颤。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柔美,说不出的娇嫩,仿若轻轻一点,都要点出水来。
女子口中的小红,却正是引诱陈升而来的那道红色身影。
原来竟是一只小狐狸,只是尾巴粗大,毛茸茸的,看着大,其实很是娇小。
此刻睁着无辜的眼睛,趴在女子的肩头,那毛茸茸的尾巴,柔柔的搭在女子的肩膀上,倒是成了活的狐皮围脖了。
此刻女子的衣着是露肩装,整个脖子附近,和肩膀位置,全都裸露在外。
茭白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诱惑。
她款款向着陈升走来,眼角始终噙着莫名笑意,让人不自觉便生出亲近之意。
反倒是随着她走来,那些白色雾气之中的红色,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从淡红色,渐渐转变成了粉色,悄无声息的向着陈升体内,继续融入进去。
妖兽化形,需要达到妖王级别才行。
所以陈升倒是并未对女子的身份,生出太多的怀疑。
如果对方是妖王,那可是相当于神桥境修者的存在,他的反抗也同样没有意义。
“它是你的妖宠?”陈升看了看那只睁着无辜的眼睛,盯着他看的狐狸样妖兽,皱眉道。
“嗯,小红调皮的很,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责怪。”女子轻轻欠身,不好意思的道,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娇羞。
说完之后,她却是还在继续往前迈步,距离陈升很快就仅有一两米的距离,她的脚步却依旧未曾停下。
直到她靠近陈升仅有一米距离的时候,陈升才下意识的身体往后稍稍倾了倾。
“姑娘,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之间也只是误会,我也没有伤到它,”陈升压着心中,忽然莫名翻腾起来的燥热感,道,“我就先告辞了。”
“哎,公子。”女子见陈升要走,忽然急了起来,一声哎出口,那眼睛里竟有泪光浮现,大大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楚楚可怜,十分的委屈,
“小女子就这么惹你讨厌吗,有缘相遇,却连个姓名都不留下?”女子咬着下嘴唇,白白的牙齿落在红艳的唇上。
陈升回头看去,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来,他猛的握紧拳头,将心中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情绪,死死的压制在内心深处。
然而女子却是不依不饶,直接欺身靠近而来,独特的体香,直直的窜入了陈升鼻间。
这股体香和进入陈升体内的红色雾气,就如同油于火,一经接触,瞬间点燃爆开。
一瞬间而已,陈升本来强行压制下去的各种燥热,各种欲望,就如同被打开了阀门的凶兽一般,疯狂的冲了出来,充斥于陈升心间,脑海。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从体内激发,并扩散向全身,冲击着陈升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