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乐!你在做什么呢!?”丁翠苗尖叫一声跑过去,伸手去抓夏乐乐的手,夏乐乐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伸出手,还要去扇耳光。
仿佛不打自己就会死。
简彤完全没打算救人,直接抱着乐乐和孙老师道别,然后和戚梓韵还有岳亮一起,说说说说的离开。
夏长青和丁翠苗已经顾不上去敌对简彤了,他们俩现在一门心思全在夏乐乐身上,不明白夏乐乐怎么这么不对劲。
夏长青大步朝夏乐乐的方向走过去:“乐乐啊,咱们回家好不好?回家你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夏乐乐没反应。
“这孩子,不要打了”丁翠苗哭死的心都有了,她看着儿子的脸,心疼的喊:“这都已经血印了,再打下去,要破相了。”
在她说话间,夏乐乐已经把自己的脸打出血了。
丁翠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儿子直哭,夏长青干脆抓住夏乐乐的手,尴尬的朝孙老师道别,然后强行将自家儿子带了出去。
离开孙老师家以后,夏乐乐依旧挣扎着想扇耳光。夏长青和丁翠苗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都不行。
无奈之下,俩人只能去找了急诊科的大夫,大夫看着夏乐乐,看了半天,也只能说道:“她的胳膊因为刚刚动的太大的关系,骨头接歪了,得打断重新接…”
“我是说我儿子!”丁翠苗急得不得了:“我儿子他在自己打自己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你们可以去神经科问问?”急诊科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给他们指了一下路,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像是夏乐乐这样自扇耳光停不下来的,说实话,他行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丁翠苗和夏长青一听,连忙去找精神科大夫,但找了以后却发现,精神科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能用捆精神病的方式,将他捆起来了”精神科主任医师有些无奈的推了推眼镜:“说实话,精神病分为很多种,你…你们儿子这种情况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他不能受刺激的,他要考大学啊!他,他可是保送生!要是这样变成神经病,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不能住院!不能住院!”丁翠苗发出抓狂的叫声,她摁住大夫的胳膊:“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帮我,我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变成废人,我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血很多钱的!”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啊”主治医师推开丁翠苗的手:“你自己想想办法,要不然就留下来住院,打镇定剂,要不然就带回家去吧!”
夏乐乐这种情况,其实是还没到精神病院的程度呢。
“……”丁翠苗沉默了半晌,随后才站起身,拽着自己的儿子,咬着唇走了出去。
不能送医院,不能留在精神病院。
绝对不可以。
“我儿子是要考上大学的”丁翠苗拽着夏乐乐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夏长青,咱们想想办法,去求人帮帮忙,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儿子救回来!”
“……”夏长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伸手推着夏乐乐的肩膀,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以后,他们只能死死的捆住夏乐乐,
但如果不扇耳光,夏乐乐就会面无表情的拼了命的挣扎。丁翠苗看着儿子两侧面颊全都鲜血直流的样子,忍不住忍着心疼用棉签沾着酒精,一点一点的把他脸上的伤口擦干净。
擦干净以后,才看着夏乐乐自己扇的像是花猫一般,左右两侧都裂开三四条血口子的脸,焦虑道:“这可怎么办啊…以后肯定要留疤了,好好的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这下子,岂不是要毁容了吗?”
“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夏长青紧紧攥起拳:“夏乐乐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上课期间发生什么事了,要是能找个人问问看就好了。”
“去找简彤!”丁翠苗激动的站了起来:“简彤和他在一起上课,简彤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找了又能怎么样?你觉得简彤会说吗?”夏长青皱起眉头:“咱家这乐乐,可以说是废了。”
“怎么就废了?乐乐不会的!乐乐只是暂时变这样而已!几天就会好的!”丁翠苗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简彤,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带着夏乐乐一起去”夏长青看着床上的夏乐乐,朝丁翠苗挥了挥手:“顺便让大哥和大嫂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什么好的大夫,帮忙想想办法…大家好歹都是亲戚,我是夏国维的同胞兄弟,他不至于那么绝情。”
“这,好吧”丁翠苗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折腾的夏乐乐,有些无奈的走过去。
之前在医院里,大夫虽然说过要把胳膊敲断重弄,但是因为夏乐乐现在不断动弹的关系,所以她不敢重新弄,怕到时候又要敲断重接,所以只打算先把夏乐乐这种不断扇耳光的反应先拯救下来再说。
丁翠苗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握住夏乐乐的双手在计程车上痛哭。
一直到计程车已经开到了简彤家楼下,准备停下,丁翠苗才擦干眼泪,递过车费,带着不断想扇自己脸的夏乐乐走上二楼。
夏家屋内。
简彤离开孙老师补习班以后,就放乐乐上车,准备先送戚梓韵和岳亮回家,然后自己再把乐乐送回家,顺便洗个澡,再去娘家送米和油。
可岳亮说要取自行车,于是简彤便带着她和戚梓韵一起回来了。
丁翠苗带着夏乐乐来敲门的时候,简彤就在沐浴,因此开门的人,是坐在沙发最外侧的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