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在他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类似于安抚意味的吻让程研肖不满的回咬了他的唇。咬完后还嫌不过瘾,水润的舌一勾,在他唇上留下一条湿濡的水痕。
霍琅舌尖微露尖儿,舔过程研肖勾划过的下唇。这个动作就像一个信号,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的眼也如猎食者般微眯起来。
霍琅的容貌一直是有攻击性的。那是五官过于立体,太过出彩造成的。但他的瞳孔的颜色却是平和如海般的蔚蓝,如果细看可以注意到瞳内圈带着如翡翠般的绿色,这是一双多情且迷人的眼,配合着他眉尾处划纹的断口,让他有着点近乎于妖的神秘与英俊,让人从心底升起想要征服这头野兽的冲动。
程研肖从来都知道自己算是个视觉动物,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舔唇的动作给刺激得身体发烫。
有热度从俩人相贴的地方升腾,空气里越来越浓的欲望将周围的空气扭曲,整个房间充斥着疯狂作乱的荷尔蒙。
刚才的话题早被俩人扔在了脑后。
程研肖精虫上脑,单手握着霍琅的双肩,掌下的肌肉紧致有型充满力量感。他心头砰砰乱跳,指尖不由控制的开始用力,妄图把人侧身压倒在床,但念头才划过,整个人却腾空而起,在一片头昏目弦中被霍琅压在了身下。
霍琅小心护着他的头,呼吸间都是炙热的气息,一个又一个带着成人某种意味的吻印在他的脖颈间,带着茧子的手顺着衣服缝隙溜进这具年轻却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他手刚进去,就摸到了那巨大伤口边缘。
那里的皮肤微硬,带着缝线后的皮肤特有的不平整,他的思维像是回到了那天的狂乱,指尖似被蜇了般迅速收回。
程研肖情动的看他,眼角带着淡淡的红润,胸腔间的喘息微急。
“抱歉。”
光线从头顶洒下,为霍琅高大的身影描出一道朦胧的光。他的脸色在光线中隐晦难辩,程研肖只能感受他粗重的鼻息一下又一下打在他已经燃起火般耳垂上。
霍琅的声音起伏得剧烈,“我去洗个澡。”说罢撑起身子便急急向厕所走去。
“你?!”周围狂乱的空气的像被一把锤子狠狠敲碎,程研肖不明所以的的看向他勿勿远离的背影,而后慢慢地、深深地皱了皱眉。
他躺平到被褥上,沉思半晌后,开始顺着霍琅刚才的方向伸进衣服里,慢慢上移间触摸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缝扯线。
他躺了片刻后,起身走到落地镜前,开始脱衣服。
一件件衣服从他身上剥落,如同被人强形剥开的花骨包,裸露出内里脆弱的花蕊。
镜子里出现一具赤裸的、几乎横空劈开他胸口的惊人伤痕。
黑色未拆的缝合线如狰狞而丑陋的爬虫,他们在程研肖白皙消瘦的身体上器张的宣示着主权。
程研肖慢慢转过身,身后密密麻麻的缝合线的比前胸更让人惊恐。
他看着伤口,无法想像当初是怎么被抢救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自己的身体。但他却被瞬间的视觉效果震了三秒,他不知道霍琅每天为他清洗伤口时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会让他在情动难忍时因为触碰到边角就激灵着回神。
他甚至开始怀疑霍琅曾答应过他放过詹简言的承诺……
第五十七章找到詹简言
白淼淼没办法进入后面的楼,只能暂时按捺下心里的急躁,开始留神起他们换班的时间。
她坐在花园里玩泥巴。
这个角度很好,她可以直观扫视到斜对面小门换班的情况,又不容易被发现。但她却很快发现这里的疯子们开始朝她围了过来,眼神略带着嫌弃,如同看自己家不听话的熊孩子。其中更有一个年长些的女性拉着她从地上起身,怜惜的擦了擦她脸上不小心粘到的泥,“别玩泥,很脏的。”
白淼淼皱着眉头忍了忍。她印象里的疯子都是衣着褴褛手舞足蹈不可理喻,但这里的疯子显然被照顾得很好?而且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
她被女人拉起来后,那些围着她的疯子开始散去,嘴里还嘀咕着,“看起来挺好的姑娘怎么是个疯的。”
白淼淼忍不住怒目瞪了过去。
被一个疯子喊疯子真是……
“泥巴很脏的,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就不要玩了,来,我带你去洗把脸吧。”女人拍着她的手,目光慈祥的拉着她走向洗手池。
白淼淼忍着她的触碰,故作痴傻的指着另一幢楼的方向,“我想去那里,可是他们不让我去,说那里有怪兽。”
女人认可的点点头,柔声道,“那里真的危险哦,你不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