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开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载着我离开了军营。
一路上,我都很好奇蔷薇今天到底要怎么训练我,连武器装备都没带。
蔷薇一言不发,始终对我不苟言笑,我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她,免得让她看轻了我。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车子开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停在了一片建筑外。
建筑大门两次挂着牌子,但是上面用的安哥拉的语言,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大门外面,有着几名黑人士兵在把守着,似乎是什么军用场地。
蔷薇把车停在了门口,黑人士兵立刻围了上来,蔷薇从身上拿出了一张证件,然后用英语跟对方交流了一会。
对方检查完证件后,立刻都收起了枪支,然后打开了大门放我们进去。
进去之后,里面还有更多的黑人士兵,蔷薇下车跟他们交谈了起来,过了一会,蔷薇对我说道“下车,这就是你今天训练的地方!”
我下了车,四处打量着周围,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蔷薇对我说道“他们会带你去训练的地方,去吧!”
一名黑人士兵朝我摆了一下头,示意我跟着他去,我只好跟着他朝里面走去。
里面有一扇大铁门,铁门上有着让人通过的小门,对方打开了小门,朝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刚刚走进去,对方立刻就将小门给关上了。
“喂,你们这是要干嘛?”
我拍着门,喊了几声,但是外面的黑人士兵根本不理会我。
我回身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片广场上,周围都是高高的墙壁,墙壁上还有着铁丝网。
在广场的尽头,还有一排十字架。
就在我心中满是疑惑地时候,广场墙外一座三层楼高的瞭望塔出现了蔷薇的身影。
我朝着蔷薇喊道“你把我关这里是什么意思?”
蔷薇从一名黑人士兵的手中接过了一柄步枪,从瞭望塔上丢进了广场上,神秘地对我说道“这是你的武器,一会我会告诉你做什么。”
我捡起了枪,看着这片广场,心里忽然想到,蔷薇还不会是把这里当成斗兽场,让我跟什么非洲的狮子、豹子决斗吧?
一想起她叫我连杀了三天的鸡,现在让我跟野兽搏斗也不是不可能。
等了没几分钟,广场的铁门打开,两名黑人士兵押着一个带头套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将那戴头套的人给绑在了广场上的一根十字架上面,摘下了那人的头套,然后他们就站到了远处。
蔷薇在瞭望塔上对我喊道“绑在十字架上的是一名安哥拉的死刑犯,你今天的训练内容很简单,就是枪决犯人!”
我顿时愣住了,这与我斗兽的猜测完全不沾边。
我看向了那名死刑犯,他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什么,似乎在喊饶命,祈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蔷薇又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杀人都不眨眼的吗?怎么,现在我把人绑在你的面前,你都不敢开枪了吗?”
“谁说我不敢!”
我被蔷薇一激,立刻举起了手里的步枪,瞄准了那名死刑犯。
死刑犯更加的惊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连裤子都尿湿了。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也无法扣下扳机。其实只要我轻轻地一动手指,就可以结束他的生命。
可他虽然是死刑犯,但是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地陌生人。
让我去杀死一名陌生人,仅仅是作为训练,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或许是出于对生命的一种敬畏吧。
哪怕他是死刑犯,我也无权就这样夺走他的生命。
我放下了枪,转身对蔷薇说道“他跟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他。”
“是不想,还是不敢?”
蔷薇冷笑一声,脸上充满了对我的不屑,她冷声说道“这人本身是一名死刑犯,就算你不杀他,他今天也要被处决。既然你觉得无冤无仇下不去手,那我来帮帮你。”
蔷薇跟她身边的黑人军官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名黑人军官朝着广场上的两名黑人士兵喊话。
也不知道他们都讲了些什么,那两名黑人士兵将死刑犯从十字架上给放了下来,还在他面前丢了一把枪。
我连忙看向了蔷薇,喊道“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放了这死刑犯,还给了他一把枪?”
蔷薇将双手怀抱在胸前,用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和那名死刑犯。
“我让他们告诉死刑犯,只要他捡起枪,然后杀了你,就可以饶他一命!”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蔷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显然是想逼我出手。
“蔷薇你!”
我咬了咬牙,恨不得对着蔷薇开两枪,这时,我注意到那名死刑犯捡起了地上的枪。
砰!砰!砰!
他朝着我开了枪,顿时子弹横飞,打得我面前的尘土飞扬。
幸好这名死刑犯过于紧张,子弹没有打中我,但是却将我给惊醒了过来。
现在的情形已经从一场简单的枪决,演变成了死亡决斗,我与死刑犯之间只有一人能存活。
我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真气,快速地从原地闪躲开,然后朝着那名死刑犯开了枪。
噗!噗!
子弹击中了那名死刑犯的身体,鲜血飙飞,他倒在了地上。
我停了下来,紧张地呼吸都有些粗,这种杀人的感觉与我之前杀人完全不同。
蔷薇鼓了鼓掌,说道“不错,不过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继续!”
铁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有十几名带着头套的死刑犯被押了进来。
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瞪着蔷薇喊道“你个变态,你是不是在故意折磨我?”
十几名死刑犯被送进来之后,就被解开了手铐,然后所有的士兵都退了出去。
蔷薇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和之前一样,要么你杀了他们,要么他们杀了你,你自己选择吧!”
瞭望塔上的那名黑人军官也用他们的语言喊了一遍,顿时那些死刑犯都摘下了头套,眼神全都看向了我。
我紧张地朝他们举起了枪,喊道“都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那些死刑犯都吓得往后躲,但是那名黑人军官又喊了起来,那些死刑犯的眼神又转移向了已经被我杀死的那名死刑犯。
在那名被我杀死的死刑犯身边,是除了我手里的枪之外,广场上唯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