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醉人桥段成了现实。
原本打算要离去的姜凤阳干脆再次坐了下去，倒是要看这一群孙子是要闹出什么妖蛾子。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偷人东西还敢堂而皇之的哗众取宠。”那货竟然还颇有文化的样子，成语用起来也极为顺溜。
一看就是个不怎么用脑子的主儿。
“你他妈以为学了几句成语就来班门弄斧，干嫩娘的。”九儿好似不知道什么叫文化，反正就是一气呵成，贯穿万里的怼人。
不过尽量是用了几个四个字的词儿凑合了一下，好歹也算是尊重了一下对手。
“你是何人。”那人也简直了，明显文化程度也是不高，顶多就就幼儿园水准的样子。
几句常用的成语招呼出去，一时间也没有了文化人的水准。
干脆就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三言两语怼下去竟不是九儿的对手，要败下阵来的架势。
好在身边的狗腿子适时提醒他记起了正事。
“我管你是何人，今日不给出个说法，我看你们是走不出太上天宫了。”
恩。
漂亮。
自报家门。
也不知道是何人，找出这么一个脑子不够使的货色来投石问路。
不过姜凤阳仍然按兵不动。
“太上天宫算个球儿，在我们须弥界眼里，你们都是一群臭炼丹的。”九儿可不知道什么叫城府，什么叫得罪人。
“你们是须弥界的人？”那货再次被转移了视线。“你们才是臭炼丹的，你们都是秃驴！”
背后的狗腿子扯了几下他的袖子。
“别扯扯，今日老子就不信降服不了这个娘们，不，尼姑！”那货有些急眼了。
姜凤阳看在眼里觉得相当好玩。
暗处。
一个手持羽扇的公子哥狠狠一扇子拍出。
兹拉。
鲜血飙出，扇子在一个躬身在背后的男子脸上划出一条血线。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相当可靠的人？”公子哥脸色不佳。
“对不起公子，我这就亲自出马。”那人也是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他只是听从上头的命令，说是要找一个头脑简单一些的家伙办个简单的事。
岂能想到这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且看起来，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啊。
“那个猪猡，什么都抖出去了，你去不是更是坐实了太上天宫在东郡欺人太甚的名头。”公子哥一龇牙。
那男子只得赔罪，将头低下去更深了。
这话儿太重，他已经不敢接腔了。
“须弥界，陌上姑苏家。”那公子哥脸上的表情极为玩味，“听闻陌上姑苏家的女子那是极为忠贞不渝，这姑苏晴川怎么就看起来不像雏儿了呢？”
这话那男子更不敢搭话。
只是心里觉得这公子哥的心思也是活络，莫非是看上了姑苏晴川不成？
那么，眼前这场戏是准备表现一番？
那公子哥可能不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姜凤阳的神识之中。
不过姜凤阳并没有主动挑明。
仍然是看着九儿与对方抬杠。
一时间两人争的面红耳赤，酒肆里那是变得相当热闹。
“真无趣。”姜凤阳说。
九儿转过头看着姜凤阳，顿时要无脑喷。
“恩？”姜凤阳的声音略微拉长。
九儿回到了现实，看了姜凤阳一眼，随即满腔怒火再次转移到那个家伙头上。
“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老娘哪里是尼姑！须弥界只有和尚……”九儿似乎有点不知轻重，敌我不分。
恩。
再加上一点神智错乱。
“我以为和尚不吃荤，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种小泼妇。”那货挖苦人的本事也是不俗。
显然，抛开了文化人的包袱，显然市井脏话更有杀伤力。
又听了几分钟，感觉脑袋瓜子里都是嗡嗡的。
干脆用神力堵住了耳朵，看着两人的嘴巴在动，那也是如同看哑巴戏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能用手解决的事，尽量别吵吵。”又听了几分钟，姜凤阳茶都喝了两杯了。
当然，这里还是给眼疾手快的小二点赞，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凤阳打赏的原因，又或者是姜凤阳那不动如山的态度，让小二觉得姜凤阳定然不是凡人。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九儿一步跨出，直接轰在了那货的脸上。
好家伙。
简直是快如闪电，措不及防，雷厉风行。
一拳下去那是鼻子都给崩塌了。
“小泼妇，君子动嘴不动手，你懂不懂。”那货脑袋也是脑回路奇葩。
“老娘不是君子。”九儿那是得势不饶人，直接坐在那家伙身上，几拳头下去。
那个家伙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晕过去了。
几个狗腿子慌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某处，呼啦一下子将九儿围了起来。
这一下可好，九儿瞬间出手，一时间几个人都是骂骂咧咧倒在了地上。
比起姜凤阳九儿差了点，但是比起这几个狗腿子，几乎要成为真圣的九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降服的。
九儿拍拍手，一副意犹未尽。
“完事了？”姜凤阳也是意犹未尽的看着九儿，咂咂嘴，将嘴里的茶咽下去。
九儿盯着姜凤阳跃跃欲试。
“啪！”
一巴掌下去。
九儿打着转儿飞了出去，没人知道九儿是怎么飞出去的，除了她自己。
寂静无声。
看着姜凤阳已经站起来，所有人都让开了路。
因为姑苏晴川与君不羡身上的杀意下意识的绽放，让他们知道这群人可不是真的土包子进城。
“打了我的人，就这么走了？”声音落下，带着明显找麻烦的意思。
原本以为没戏看的众人再次提神。
卧槽，难道是打飞九儿那个正主出现了。
有戏，有戏啊。
姜凤阳停下了步子，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公子哥。
“怎么了？”姜凤阳看着公子哥，眼里涌出一丝嘲讽，适才他们的谈话可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姜凤阳耳里。
也基本确定了是谁要找他的麻烦。
那个该死的废物啊，姜凤阳叹息一声。
武当王果然是出不来。
都是故人难相逢，太可惜了啊。
既然出不来，他就有必要去见识一下这个故人。
耍小九九，终归是上不得台面。
辣鸡！
这电光火石之间，姜凤阳已经在内心将武当王骂了个一文不值。
“果然是乡巴佬。”公子哥极为嫌弃了看了一眼姜凤阳，“听说你还是半个圣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姜凤阳眉头一皱。
随即释然。
也不怪对方的气息闭塞，他来上界的时候才斩三尸其一，的确是个妥妥的半圣。
“谁的裤裆没拉好，将你给露出来了？”姜凤阳作势扇了扇鼻子。“我走没走狗屎运不知道，但是你是真的跟狗屎一样臭。”
公子哥的脸色变了。
“我可不是宋三那个蠢货。”公子哥说。
“可我觉得差不多。”姜凤阳摊摊手，“不，你比他还要蠢。”
公子哥的神色有些扭曲，身上神力涌动开始动手。
姜凤阳三言两语那是比九儿还要欠揍。
“住手。”就在公子哥要当街打人的时候，又一道声音出现了。
好一出连环戏，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一道流光极为匆忙的从酒肆外冲了进来。
“陈连仁，他是我的贵客，你敢动手。”
人未至，声先行。
姜凤阳听到那声音嘴角一掀，是故人啊。
果然。
徐长卿那一张风尘仆仆的脸映入眼帘。
“姜凤阳给我个面子，不要计较可好。”徐长卿的声音很无奈。
“凭什么？”姜凤阳看着徐长卿的那张脸，咧嘴一笑。
徐长卿一愣。
“你不在西域呆着，跑上来寻死？”姜凤阳不坏好意的看着徐长卿。
“……”徐长卿无语，然后看着姜凤阳举起了巴掌！
徐长卿无奈的摇头，他阻止姜凤阳可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保护陈连仁啊。
可惜。
公子哥陈连仁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