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虚空,或星光璀璨或寂静一片。
姜凤阳站在域外虚空,小腹上的伤势他用手捂着。
域外罡风但凡靠近他都是自动散开,构成混沌之体,已入天仙的姜凤阳丝毫无惧普通的域外罡风。
他原本以为在域外空间他或许会轻松一点。
但是此时小腹上的伤势似乎感应到那万千星辰,竟然有着严重恶化的趋势。
挥手。
姜凤阳看着自己搅拌而起的风云,那域外罡风被他的意志所掌控,缓缓如同刀片一样在他伤口上切割。
切不动。
那就加一点虚无的力量。
鲜血滴答。
有戏。
长痛不如短痛,姜凤阳决定给自己来一个外科手术先。
那个可恶的星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要不是有着青蚨在身,他还怀疑星空才是护界者。
姜凤阳一边思考,一边却是如同做手术一样,极为认真的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
无人打扰。
真好。
不一会儿他小腹便是出现了一个大洞。
姜凤阳龇牙咧嘴。
这种疼痛岂非正常人能够忍受,关公刮骨疗毒恐怕也就这么回事了吧。
姜凤阳在疼痛之余,倒是极为开心的崇拜了自己一番。
将臭不要脸与苦中作乐的高尚情操发挥到了极致。
还好无人看到。
不然见到姜凤阳如吃自恋姿态,非得作呕不可。
能看到自己伤口上绿色的能量汇聚,那是神农不死之体的修复之力。
姜凤阳的神躯极为强悍,但是仍敌不过星空的净化之力。
他严重怀疑星空有着远古大帝的修为。
若真是如此。
他想要找回场子似是不行。
如今不但回不去,还牵扯了人族跟他一起流浪出走。
这该死的!
姜凤阳手一抖,结果差点一刀割错了地方。
“小狐狸,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姜凤阳这个时候也没人跟他开口说话了。
白凤,青蚨与李白尽数重创。
而李白,他暂时将他留在了那十万大山之中。
“怎么办?”琉银月踱步在虚空,她原本流光溢转的毛发也暗淡无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难道不是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多趴会儿?”姜凤阳将那些“腐肉”全部处理完毕,此时眉心上汗珠那是一层层的。
说实话,他的手都在颤抖。
那星空的力量也是厉害无比。
最后姜凤阳是借助虚无之力与混沌之体的强悍才将那力量驱逐。
域外罡风安静了下来。
姜凤阳也不嫌弃琉银月背上的血渍,直接躺了下来。
“呼……”姜凤阳长呼一口气,此时那个舒坦,似乎连身上的伤势都不那么痛了。
而失去了星空力量的侵蚀与压制,此时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神农不死,是为不死。
可是即便这样,他感觉没有与星空硬肝的信心。
星空太可怕了。
明显的境界压制。
藏境?
神仙?
“你看,他们没有我,也会过的很好。”在姜凤阳的面前虚空成像,自然是杜府指挥人族修士重建家园的景象。
“你放不下的,何必让我给你答案,你内心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琉银月倒是直言不讳,直接将姜凤阳的嘴给堵死。
“你这么不会聊天,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姜凤阳眼见琉银月不懂风情,无人跟他尬聊,极为无趣。
“什么男朋友?”琉银月一愣。
“没什么。”姜凤阳打哈哈,不打算给琉银月灌输太过前卫的“潮流名词”。
开始凝聚混沌之力修复伤势,开始观想诛神术。
也开始总结之前一战的收获。
琉银月也是不打扰,就那么在域外虚空闲庭信步,视那些域外罡风与空间乱流如无物。
而地球灵域。
星空大发神威重创姜凤阳,技压群雄。
一时间地球被分成了好几块灵域,无人敢跳出来哔哔。
这其中昆仑墟出来一群和尚,将人族剩下的修士给带回了昆仑墟。
当然那天空之城仍然飘荡在九天。
有人不服。
但是和尚念经极为可怕,在将古九州一个地仙修士一巴掌拍成吐血而飞的时候。
恰逢多事之秋,也就没人多嘴去与和尚硬干。
星空一心扑在极北之地,倒也没有与昆仑硬肝的意思。
反正星空整日呆在极北之地,极北之地的气氛极为诡异。
木兰似乎游走天地,天天与古九州的修士过不去。
这其中星空不厌其烦她的骚扰,降下滔天愤怒,但是木兰竟然逃之夭夭,一时间倒是成了古九州极为厌烦的苍蝇。
至于木兰本体?
似乎陨落了。
星空追杀木兰未果,整合了妖兽一脉与古九州的资源,大有占据半个地球灵域的架势。
时间就那般流转。
不知不觉一年到头,即入寒冬。
域外虚空之中。
姜凤阳胡子拉碴,陷入了混沌之中。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境界似乎与一般人又不一样。
是系统的原因?
姜凤阳再次在系统的要求下,开启了神域。
只是这一次的神域不是看到了他前世的本体,也没看到银河所在的数字机械空间。
而是看到了两个老头下棋。
他根本就看不懂,两个老头应是各执一子。
可偏偏姜凤阳看不到棋盘,也看不到落下的黑白二子,似乎两个老头子是闲得蛋疼,只是在装腔作势打发时间。
不过。
虽然姜凤阳没看到一子落下,那虚空随着老头每一子落下,便是有着一丝极为玄奥的波动落下。
似乎引动了未知的空间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变化。
姜凤阳就那么看着老头子落子的手而陷入的混沌。
没人叫醒他。
姜凤阳看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不知道看了多久,姜凤阳是越看越迷茫,越看有有味。
他如同一个求知欲望极为强烈的小孩子突然遇到了课外读本。
如饥似渴,如痴如醉,如同疯魔。
“你可知这是何地?”
“不知。”
不知道姜凤阳观棋的多少时日,那个老头子竟然开口了。
姜凤阳下意识回答。
“观棋不语,人品不错。”老头子倒是不吝夸奖。
“不,我是看不懂,所以无从开口。”姜凤阳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倒是老实。
“有一说一,品性不错。”老头子明显不讨厌姜凤阳,变着法而去夸奖姜凤阳。
“……。”姜凤阳不知道如何开口,干脆就不开口。
他只是盯着老头子指尖。
如果所记不错,这一次应该是不出言的那个老头子落子。
但是这个开口的家伙似乎要耍赖?
他提前落下一子。
姜凤阳一愣。
话说手谈这等事情,不是君子之好?
那是万不可能一方品性恶劣,耍赖毁棋。
而且看两个老头子你来我往,虽然落子不快,但是显然是对弈了许多年的棋友。
他们对彼此的品性应该相当清楚。
这等落二子抢棋的下流作风,实在为人不齿。
原本对那个开口说话的家伙有着一丝好感,此时便是由好感变成了反感。
而接下来,老头子不管说什么,他都不再接口。
反而,他极为期待那个一直不说话的老头子开口。
可是他等了许久也等不到。
那个老头子脾气极好,即便被人家抢先落子,他也是淡然以对,反正他下棋就是不急不缓。
一副不动如山的架势。
而接下来,那个开口的老头竟然毁棋!
情节极度恶劣。
姜凤阳差点崩溃,可是他转念一想,反正下棋的不是他,他又何必做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情。
都说观棋不语,索性他就装一回君子。
更重要的是,他倒是要看看那个老头子的耐性究竟多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