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怪物什么境界？”姜凤阳问北渊。
“看不透。”北渊直言不讳。
“那让你跟他打一架呢？”姜凤阳也干脆利落。
“一百块混沌玉或许可以一试。”
“尼玛哟，你以为混沌玉是饼干奥，我一抓一米大啊？”姜凤阳无语。
“你以为强者是白菜，我一买一大筐。”北渊直接消失。
姜凤阳看了看背后仍然一脸惊悚的琉银月，叹息一声，这小狐狸恐怕吓傻了。
“阿喂，走了。”姜凤阳拍拍琉银月肩膀，吓的琉银月又后退几步，可虚空中怎么退？
掉下坑底。
咦？
嘭！
姜凤阳也掉下坑底，因为他经脉俱毁，又没有能量修复，所以在那黑龙消失之后，华夏龙魂散发的火焰也消失了。
“没用的小狐狸。”姜凤阳叹息一声，干脆也不管心神失守的琉银月，摸摸自己摔到生疼的脑袋瓜子，无语叹息，“小这娃儿，双眼无神发呆总不好，多半是废了。”
巨坑，高达几千米，爬不出，只有烤肉。
一天，两天……
吃了两个月，姜凤阳从奶油小生吃成了胡子拉茬的神经病。
琉银月不吃不喝，就那么背靠着天坑底的大坑看天看地看凤阳，滴水不入，片字不语。
还好她妖王境界，不然姜凤阳不但要当心她成了傻子还要担心她被饿死。
姜凤阳搭了几句嘴都是自讨没趣，最后只能放之，任之。
恢复经脉用了三百万的能量，空间戒指内的妖王血肉吃了不知道多少，反正直到姜凤阳几乎上火尿黄，腮帮子麻木，牙齿几乎废掉。
能量终于够了，一顿操作花费还有些结余，看似很完美，姜凤阳很欣慰，感叹这两个月的肉没白吃。
饥饿度0
能量1500000
躺在坑底，看着天坑之上的阴晴圆缺，奥，不……
是大雨临盆，这老天，怎么雨下个没停，这么大动静怎么也没来个人看看……
已经达到融合标准，是否融合？
姜凤阳懒得去想，直接融合。
能量不够，还差八百五十万能量。
“……。”姜凤阳无语，看着仍然心神失守的琉银月。“喂，小狐狸，你真废了？”
“你究竟是谁？”琉银月的眸子在月色中绿油油的。
“我尼玛，你这小狐狸扮什么神仙？”姜凤阳无语，看着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琉银月。“麻烦你变回人样，搞的自己跟山猫一样的，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很吓人好不好。”
“你为何能发出龙吟，你明明是人族。”琉银月认死理一样，看来那黑龙给他血脉上的压制已经让她心神失守，恐怕这辈子都对龙有阴影。
“我功法就是降龙十八掌啊。”姜凤阳乱扯一通。
“鬼扯。”琉银月不信。
“吼……”
姜凤阳直接咆啕一嗓子，的确是龙吟，学的惟妙惟肖，除了没有那一种恐怖的威压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分。
“我想回家。”琉银月开口，化为人形。
“想回家？”姜凤阳看着琉银月？感觉这小狐狸怕是真的受打击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欺负的闺女想回家跟爸妈哭诉一番。
姜凤阳内心猛然狠狠悸动了一下。
他虽然不过十六岁，但是那天道空间半死不活三百六十五年，真算年纪的话，也算个老怪物了，所以他一口一个小狐狸叫的欢快。
“恩。”琉银月的声音极为微弱，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想回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我搞来五十颗sss级妖晶，你就回你的月狐一脉吧。”姜凤阳盯着琉银月打量一番开口。“这世界太危险，小孩子真的不适合在外面玩太久。”
“你确定？”琉银月眉头一皱，似乎极为为难。
“你看我经脉俱毁，只能烤肉，如今保护不了你了，你跟着我也只能天天吃烤肉，所以你还是回去比较安全，不然出个什么万一，老狐狸要跟我拼命啊。”姜凤阳故作可怜的摆摆手。
废话，肯定不能在琉银月面前体现出已经恢复了经脉。
“这里是一千颗sss级妖晶。”琉银月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是她的兴奋无法掩饰。
姜凤阳接过妖晶一看，满眼发光，他差点一跃而起在琉银月面前露馅。
好不容易压制住狂跳的心脏，看琉银月的目光如同看一堆行走的妖晶。
“夭寿，小狐狸早知道你这么富婆，我就不会放你走啦。”姜凤阳假装将妖晶收入空间戒指，但是却瞬间吸收了五百颗sss级妖晶。
那可是五千万能量啊。
“sss级妖晶对你们人族来说或许很难得到，对于我们妖兽一脉来说，太简单了……”琉银月叹气，“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
“我要非得言而无信呢？”
“那就一起死。”
“别闹。”姜凤阳无语。
“不跟你闹，放着你活下去，将会是妖兽一脉最大的变数。”琉银月一步跨出，身上带着杀意，这小狐狸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异样。
哦豁，这小狐狸不会是突然开窍了吧。
姜凤阳顿时一脸沮丧。
“小狐狸你该不会是被那黑龙吓傻了吧。”姜凤阳无语，假装可怜巴巴的看着琉银月，眼瞳深处却是悄然涌出一丝警惕，表面上却是极为难受的往后爬去。
那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奥斯卡影帝再生。
“要杀你也去杀那小和尚啊，你看人家多牛啊，双手合十，一句禅语连黑龙这等存在都是直接送走啊。”姜凤阳神情焦急。“再说我这经脉断绝，前无人后无山的，你走了我就只能饿了吃肉，渴了喝水。”
“你是怕我饿不死？”姜凤阳继续可怜巴巴盯着琉银月。
琉银月终于停住了脚步，她的眸子里带着泪水，然后转身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这天坑之中。
看着琉银月离去，姜凤阳悄然叹息一声。
这小狐狸，还是太年轻了啊。
躺在坑底，看着那不断落下的雨水，就那么闭上眼睛。
在距离他三百米的距离，琉银月去而复返，看着姜凤阳一个人无力的躺在坑底，然后看到他的身躯蜷缩，然后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
琉银月的泪水乱流，好几次想冲出去，内心有种声音不断在呼唤她。
但是琉银月的指甲将自己手心掐烂，最终也没有走出去，她怕……
这一看就看了三天，第三天凌晨琉银月一咬银牙真正的消失在这天际。
因为她发现，若再走不走，就真的离不开姜凤阳了，之前对这个人族男子彻底放开心扉，果真是失算……
不过，等他空间戒指内的肉吃完了，应该就会饿死……
饿死好不好看？
看不到，就当好看吧。
他是自己饿死的，不是我杀的……
姜凤阳不知道琉银月内心是多么沉重，下了多大的决定才饿死他，也不知道她内心多么矛盾，多么难受。
又七天后。
姜凤阳终于从那蜷缩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他那好看的眸子里此时如同星辰一片。
他并不知道琉银月曾在暗中观察了他三天，因为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在心魔劫之中。
碎珠成府，度轮回劫，入战尊。
此时他轮回海内九颗轮回珠接连爆裂，化为最为纯净的灵力扩张为无尽战尊海，战尊海汇聚最后在战尊海中央聚拢而来形成一座宫殿。
不，姜凤阳的战尊府不是宫殿，而是一坐九层八角玲珑塔。
在那无尽战尊海之上，有着各种颜色随意变换，那每一道颜色都是不一样的焰火，都是不一样的规则之力。
心魔劫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很艰难，但是姜凤阳的境界都是融合而来，其次在那天道空间生死迷糊了三百多年，心智已经近乎如妖，所以除了碎裂轮回珠痛苦了许久之外，倒也没有太大风险。
人阶战尊么？
人阶战尊只是最基础的战尊，见过了远古神以及天道，刚才又见过了黑龙以及法海小和尚，姜凤阳感觉战尊不过是刚入门而已。
能够借用规则之力便是战尊的标志。
姜凤阳心念一动，规则竟然笼罩了方圆万里！
哦豁，之前九品轮回同样领悟了完整了规则之力那最强也不过几百公里，如今心念一动就是能够调集方圆万里虚空之中的灵力，改变灵力粒子的规则。
恐怖如斯。
而地尊呢？
姜凤阳与地尊交手不过白三一人而已，甚至顶多算上慕千城那个老妖婆。
地尊是什么修为？感悟神纹？
懒得去想。
姜凤阳心念一动，消失在天坑之中再次来到那阴雨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模样。
此时一片废墟与荒凉，经过了一两个月也能隐约能看到当初阴雨城经历的一切。
姜凤阳避免琉银月与潘田等人动手就是怕毁灭阴雨城，如今看来，这银月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终归是化为了废墟。
只是这天地间萦绕的规则让姜凤阳有点咋舌。
看来他在天坑底部的时候，这里也很热闹呢。
毁灭规则，死亡规则，剑规，生命规则……
但是，最强的那一道规则，姜凤阳完全感悟不出，但是不用想他也知道这规则来自于谁。
他仿佛看到一个光头小和尚站在某处虚空，双手和十一声禅语，将这天地的一切直接抹杀。
好鸡儿强哟，毁天灭地的。
碉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