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走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好不好?”
听到张瑾的保证,猴子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张瑾抱着它往外走,嘴里不停地唠叨着:“你这是去房顶打滚了吗?弄得身上这么脏。几天没洗澡了?”
“你该不会这几天一直都在这等我吧?我不是让人跟你说了我要闭关,我要研制新的药给国王治病啊。亚丽丝的人没跟你说清楚吗?”
猴子想起了自己在亚丽丝的书房里闹得那一场,心虚地把头往张瑾的衣服里埋得更深了一些。
张瑾察觉到了它的小动作,还以为它是在向自己撒娇,于是哄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你了。是我不好,不该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闭关,早知道我就让它们把你接过来了。”
听到这,猴子“噌”地一下从张瑾怀里抬起头,用眼神质问他:“对啊,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张瑾居然看懂了它的眼神,无奈地解释道:“这不是怕你在工作间里面待不住吗?你想想,要是把你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整整一周,不让你出去,你受得了吗?”
猴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显然对张瑾的形容非常抵触。
“所以说啊,让你在我们住的地方等我,你就在那等着嘛,那里有好吃的有好喝的,还有超级软的大床,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受罪?”
张瑾说着说着,见猴子身上的气息变得不太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连忙改口:“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都怪我。”
猴子终于满意了,在张瑾的怀里翻了个身,尾巴从张瑾手臂和他的肚子之间的空隙里伸出来,懒洋洋地甩起来。
张瑾往人才宫殿的大门口走着,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
说是新鲜,只不过是相对于其他的东西来说的。
张瑾指着一个不知道扔了几天的苹果核,问猴子:“这是你丢的?”
猴子瞥过去一眼,矜持地点了点头。
张瑾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刚走出没几步,张瑾又看到了一个香蕉皮。他指着香蕉皮问猴子:“这也是你丢的?”
猴子又瞥过去一眼,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个转角,张瑾在楼梯上看到不少瓜子皮,他无语地指着瓜子皮问猴子:“这个呢?还是你丢的?”
猴子这回连看都懒得看了,直接敷衍地点头。
张瑾伸手想去掰猴子的嘴。
“没看出来,你牙口挺好的啊?”
猴子啪地一下挥开他的手,拽住张瑾的衣服,几下爬上了他的头顶。
张瑾连忙扶住它,忍不住吐槽:“猴子,他们都喂你什么了?你怎么变得这么重?”
猴子拍了拍他的额头,给他指出了一个方向。
张瑾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今天先不去看,下次吧。现在我得去找亚丽丝一趟,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猴子勉强同意,老老实实待在他的头顶不动了。
张瑾盯着它走下楼梯。
过了没一会儿,张瑾就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你能不能下来自己走?我脖子都要断了。”
猴子很不耐烦地吱吱了几声,顺着张瑾的身体爬了下来。
张瑾总算把两只手都空出来,他把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感受到那个东西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他废寝忘食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为的就是这个东西。现在马上就要把它交给亚丽丝了,他的心情控制不住地有些激动。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把它放好了,它很安全,可他还是忍不住过一会儿就检查一下,生怕这东西会不翼而飞。
说实话,他当初会选择闭关,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受到了情绪的影响。如果那个工作间不是跟他的爷爷有那么紧密的联系,他肯定不会连续整整一周都寸步不离地待在里面。
现在看来,他能研制出口袋里的这个东西来,也算是托了爷爷的福吧。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他用一天的时间将工作间里爷爷留下的所有资料和仪器研究了一遍,又用一天的时间将他在贝壳空间中看到的医书上的内容全部回忆了一遍,并将重点内容默写下来。
他利用剩下来的所有时间,研制出了口袋里的这个东西。时间不算长,主要是因为爷爷留下的资料足够全面,节省了他不少的时间。
还没有做过实验,他也无法确定效果如何。不过好歹算是做出了一个初成品,他想着,至少要拿去给亚丽丝看看。
正好,他也有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了。
闭关期间,他满心满眼都是药,完全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自从毕业了之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专心地工作过了。
其实他大学学的专业不是药剂制作,他在这方面的造诣也很一般。关于药剂的知识,全都是爷爷教给他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爷爷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什么都会。
现在,他更加肯定自己的这个猜测了。
他的爷爷就算不是神,也一定是个“圣人”,或者说,比他更有资格担得起“医圣”的称号。
对了,等温塞特国王服下药以后,他一定要好好问问,有关于他爷爷的事情。
无论是病重的国王不断呢喃的名字,还是这个满是爷爷的气息的工作间,他都要问个清楚。
猴子一直默默地跟在张瑾的后面,没有一点要捣乱的意思。张瑾对此深感欣慰,看来一周的分离让它变得乖巧了不少。
可是当张瑾带着猴子找到亚丽丝以后,张瑾就明白自己错了。
这会儿正好是傍晚,亚丽丝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用晚餐。
当张瑾顶着满头的乱发出现在亚丽丝面前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来人啊!把那个猴子给我带出去!别让它进来!”
张瑾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一懵,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面前这个长着亚丽丝面孔的女性身体里,一定装着别人的灵魂。
直到猴子真的被一群侍卫抓起来关进了笼子里并且开始吱哇乱叫。张瑾才反应过来,一向沉着冷静胆大堪比男人的亚丽丝,刚才真的因为一只猴子而不顾形象的尖叫了。
张瑾无语地看着被关在笼子里气急败坏的猴子,无奈地问它:“在我闭关的这段日子里,你究竟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