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婆子见她这般激动,却是很淡然的摇了摇头,椿立马低下了头去,鼠婆子见此,却又转过身去发出了渗人的娇笑:“除非,让你的小帅哥陪我跳支舞。”
一把拉住了站在旁边的湫,湫被她一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看到椿那么期待,又听椿说:“去呀。”
湫嫌弃万分,却还是没有拒绝。
“来呀,乖宝宝。”鼠婆子一手托着湫的腰部,一手拉着湫的手腕,对着她的老鼠吩咐道:“music!”
一只红色身体白色脸的老鼠在一旁播放音乐,鼠婆子拉着湫跳起舞来,一边哼着音乐,拉开了一个红色帘子,里面是一只巨大的布偶老鼠,白色的肚子上写着一个红色双喜。
“男孩子不但要学会跳舞,还要学会管好自己的小老鼠。”一把拉开布偶老鼠的腹部拉链,里面满满满当当的黑色白脸老鼠,看的人浑身发毛。
“嘿嘿嘿……”鼠婆子开心的笑着,老鼠跑出布偶老鼠的腹部,鼠婆子也放开了湫,一边说道:“人间,可是个好地方。”
“你也去过人间?”湫惊讶的问道。
鼠婆子却没有回答,那边老鼠们将鲲带了上来,鼠婆子手指着说道:“喏,是他吧!”
湫跑过去,一只小老鼠萌萌哒的用尾巴绑住了鲲,一步三摇的摔在地上,鲲身上满是污泥掉在了地上。
椿紧张又高兴的叫道:“鲲!”
“你还好吗?”椿将鲲抱起来,湫跳着过来,以防踩到了老鼠们。
“鲲。”湫也关切的出声呼唤鲲,鼠婆子则呆在布偶老鼠身边,宠溺的对那些小老鼠们说道:“回来啦?”
布偶老鼠一只手突然动了,手持针线,快速将自己破开的腹部缝好,再次呆在一旁不动了。
“他怎么样了?”湫蹲在椿身边,看着鲲,椿哭着道:“他没反应……”
然后拿出了海豚陶笛,吹奏起鲲当初吹过的音乐,鲲听到音乐睁开了眼睛,湫看到后,惊喜道:“他醒来了。”
“好纯洁的灵魂啊,将来这可是一条大鱼啊!”鼠婆子走过来,嘴上说着鲲的事情,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海豚陶笛。
“我们先回去了,今日多谢你了。”椿和湫起身,即便对鼠婆子心中发怵,却还是礼貌的道别。
鼠婆子笑呵呵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道,你们还会有求于我的,嘿嘿嘿……
湫再次走到了椿的身边,两人共同守护着同一个秘密。
异界的喜庆日子到来,万家灯火,围楼热热闹闹的放起了烟花,孩子们欢呼着奔跑着。
妮妮也是一般,跟着云仙之子胤还有其他孩子玩起了躲猫猫游戏,大人们面带笑容,有说有笑的。
那多变的天气总算是暂时过去了,人人都认为先前的天气是天变,现在总算是好转了,怎么会不欣喜。围楼里回荡着戏曲声,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墨浅羽和子言都没有参与进剧情中去,任由椿他们在自己原本的命运轨道上行走着。
胤到处寻找小伙伴们,却始终没有所获,他累的气喘吁吁的从一角探出头:“又跑到哪里去了?”
正说着,却看到椿和湫鬼鬼祟祟的给一口井盖上了盖子,他立刻下意识的躲了起来,等椿和湫离开后,他偷偷走过去打开盖子。
却发现鲲正欢喜的在井水中游动着,而经过上次被丢后,他又长大了不少。
胤被吓了一跳,围楼是不允许养鱼的,这是谁都知晓的事情。
鱼代表着灵魂,他吓得跑去了戏楼,族长后土正站在那里看戏,胤慌乱的跑过来:“后土爷爷,后土爷爷,有条鱼,有条鱼,有条鱼!”
后土大惊,忙问在哪。
胤带着后土等人跑去井边:“在这里,就在这个井里。”
走到井边探头一看,却发现水里什么都没有,胤疑惑不已,后土,赤松子还有祝融皆是探头一看,也是什么都没有。
胤连忙道:“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一条鱼的!”
“最近连日暴雨,海水倒灌,这是不祥之兆,一定要严加戒备。”后土看着掌管刑法的祝融道。
祝融点头:“恩。”
妮妮之前看到了胤去报信,就和椿还有湫说了,湫连忙回去将鲲抱走了,并让妮妮自己回去。
妮妮乖巧的点头,转身回去了。
墨浅羽在不远处等着她,妮妮冲墨浅羽笑笑,墨浅羽摸了摸她的脑袋:“妮妮真乖。”
两人拎着装有鲲的水桶跑到了废弃的围楼里,那里有一个池塘,湫道:“还好我跑的快,不然可就惨了。”
“鲲,你有新家了。”椿将鲲放进了池塘中,对高兴的鲲说道。
“来。”椿伸出手,鲲欢喜的跳出来与她互动。
那边,湫发现了一具棺材,在一旁跺了跺脚,那棺盖便会动一动,湫高兴的道:“椿,你快看,好好玩啊!”
椿和鲲都看向他,湫跺了跺脚,上前推开棺盖,刚推开一会儿,一条墨绿色背部有一条红色长线的蛇飞射而出,湫一躲闪,那蛇竟是朝着椿攻击而去。
椿惊吓不已,还不等她有反应,鲲便已经飞出来撞开了那条蛇,鲲叫了一声,湫上前飞扑过去,将蛇擒住。
蛇将他脖子勒住,椿焦急的呼喊道:“湫!”
“不要过来!”湫以为椿要过来,连忙阻止,椿却突然惊恐道:“湫,它有两个头!”
湫还不等反应,小腿就被咬到了。
他担心他的女孩受到伤害,一手握住咬在他腿上的另一只蛇头,疯了似得,将蛇摔在地上,三四下后,将蛇丢了出去。
他也摔倒在地,椿焦急的上前:“湫。”
椿觉得这里不是久待之地,将鲲再次放在水桶中,背着湫朝她爷爷丿的住处跑去。
湫中了双头蛇的毒,眼睛下一片漆黑,湫趴在椿的背上,吃力道:“椿,我好累啊,我想睡觉。”
“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能睡觉,你不要睡觉,我唱歌,我唱歌给你听。”椿心底其实也并非没有湫这个人的,她眼中含着泪,颤抖着声音唱了起来:“星月……相掩于……大海上,微风……摇曳细雨……”
“你唱的真难听。”湫心里感动又满足,满头冷汗,听出椿上气不接下气,又很是心疼:“你唱的真难听。”
“好听你就睡着了!”椿反驳了句,将湫下滑的身体重新背好,再次唱道:“此彷徨,流霞……”
“椿,这里是哪里?”湫吃力的看了看周围,却是眼前迷蒙发黑,根本看不清楚。
“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要睡,不要睡!”椿一边跑一边跟湫说话,丿站在窗前看着远方,一边给那些小鸟喂食。
椿撞门进来,摔倒在地,焦急道:“爷爷,你快救救湫。”
“湫中的是双头蛇毒,这种毒,无药可解。”丿给湫把脉后,摇摇头道。
椿急的都快哭了,求道:“爷爷,救救湫吧!”
湫躺在床上,满头冷汗,眼底已经青黑的可怕,脸色苍白宛若死人般,他心知自己或是活不久了,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了椿:“椿,这个送给你。”
丿看着眼前这对青梅竹马,叹息一声,说道:“也许只有一个办法了,椿,你出去,让我试试。”
椿看着手中的东西,听她爷爷的话,站起身走了出去,却是心神不宁的不敢离得太远。
椿出去后,丿将长发散开,施法以自身所有的力量为湫将体内的蛇毒转换到了他的体内,毒气被传进了他的身体中。
椿蹲在爷爷院子里的池塘边,看着手中发着光芒的湫给她的礼物,那东西突然变幻成了一张脸,那张脸与她的脸是何其相似。
湫偷偷摸摸来到椿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
椿下了一跳跌在一旁,鲲欣喜的从水中跃出,扑进了湫的怀里,还和湫亲了一口,湫脸都红了。
心里又有些气恨,他的初吻竟是被一条鱼给夺走了,顿时有些气恼,抱着欢喜的鲲道:“你干什么呀,弄得我一声都是……”
说是这么说,却也知道,鲲也在担心他,见他好了,才会跟他嬉闹,也是不禁笑出声来。
椿高兴的道:“湫,你好了!”
“是啊,你爷爷太厉害了,我完全好了。”湫抱着还在不断亲他的鲲笑着对椿道。
椿得意道:“那是当然了,爷爷掌管百草,可厉害了。”
两人躺在地上,鲲在两人身边欣喜异常。
子言抱着墨浅羽站在屋顶上看着,轻声道:“或许,让这俩小子都陪着椿也挺好的,谁都不会失去,鲲本身善良,不然也不会冒死去救椿了。以前听你说过女尊世界,不就是可以一个女子拥有很多丈夫,也都过的不错嘛?”
“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只可惜在大难来前,我不可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那百草爷爷人也是不错的,到时候给他们一个圆满吧!”墨浅羽看向另一边。
丿走向栖息在树上的伽楼罗,亲昵道:“老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伽楼罗知道老伴即将离世,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第二天,椿得知消息,推门进入爷爷的房间。
丿的身体开始木化,头上更是长出了枝桠来,椿落着泪走进床边,“爷爷……”
“椿,你过来。”丿对椿招手,椿上前握住爷爷的手,哭喊着,丿却很是豁达,轻声道:“椿,爷爷要走了。”
“爷爷,是我害了你。”椿自责不已的道。
丿却是轻笑一声,再次安慰道:“孩子,别自责,万物都有它的规律,谁都要过这一关。我知道,你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所有人都会反对你,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对错都是别人的事,照着自己的心意走,爷爷会化成海棠树和奶奶一起,永远支持你。
两天后,椿和湫站在一起,看着爷爷长眠之所,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长了一棵巨大且美丽耀眼的海棠树。
爷爷化作海棠树的这天,所有的鸟都来了,百鸟在爷爷化作的海棠树的上空飞行着,椿开始回忆。
奶奶生前掌管百鸟,死后化作了一只凤凰,陪伴在爷爷身边,奶奶伽楼罗也飞到了海棠树上栖息,看的椿再次泪流满面,扑进了湫的怀中放生大哭起来。
湫只能紧紧抱住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爷爷死后不久,夏日的天气,竟是下起了大雪,赤松子站在一棵树前,看着鸟巢,低喃道:“夏日飞霜,季节已经错乱了,怕是有大难要来了。”
“这个季节竟然会下雪?”湫却是很兴奋,高兴的站在围楼的屋顶上张开手大喊道:“我最喜欢下雪啦……”
椿穿上了暖和的靴子,穿着一件红色带帽子的披风也爬了上来,湫对椿问道:“你相信天神吗?”
“不相信。”椿回道。
湫却肯定道:“我觉得有。”
椿走到湫身边坐下,回道:“没人见过。”
“那人类也没见过我们呀,那我们不还是在这里?”湫说道。
椿却是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眼底透着痛苦与愧疚,她呢喃道:“如果有,他一定会责怪我的。”
湫惊讶的看着她,椿瞥向湫,请求道:“湫,将来我爸妈老了,我担心不能照顾他们。”
“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湫版蹲下身子,看着椿问。
“我只剩下一半的寿命了!”椿回。
湫紧张起来,追问道:“啊?为什么啊?”
“我拿去跟灵婆换了鲲!”椿回道,湫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楼下传来凤的声音,“椿,你在哪啊?椿,你下来。”
“哦,来了。”椿起身下去,凤与长老们开始争执:“我不相信我女儿会做这种事。”
“不管如何,让她先来跟我们说清楚!”祝融生气的说道。
湫还处于椿用自己的命换来鲲这件事没回过神来,鼠婆子控制自己的小白红脸鼠来到他身后说道:“长老们已经开始怀疑椿了,鲲现在很危险。”
“你是谁?”湫不解的问。
鼠婆子一边逗着老鼠,一边调笑道:“小帅哥,把我忘了?快把鲲藏到后山冰洞的河里,要是被发现,椿会被处刑的。快去啊!”
湫听椿会被处刑,连忙起身,跑去找鲲了。
鲲在池塘里,再次长大了身体,整个上唇都变红了,湫跑过来,鲲疑惑的看着他,湫呢喃道:“椿会被你害惨的,跟我走吧!”
湫将鲲抱着去了后山的冰河,并对鲲道:“你留在椿的身边,会连累她的,你若是不想她受到伤害,就走吧!”
椿焦急的跑来,冲湫问道:“鲲呢?你把它放哪了?”
“我把他放生了,河里。”湫面无表情的道。
椿气得推了湫一把,湫对着跑远的椿喊道:“椿,我是为了你好。”
椿却是不管不顾,直接跳进了冰河里,可她刚跳下去,就被鼠婆子给暗算的弄晕了。
白毛红脸鼠游过来,将她带走了,湫从破裂的冰洞中探出头,拼命呼吸空气,再次没入冰水中。
鼠婆子从一边走出,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照射下来的月光,手刚碰上,就冒起一股黑烟,刺痛了她的手,吓得她再次缩回了手。
鼠婆子走过来,打了一个响指,一只老鼠将椿腰间的海豚陶笛取下,交给了鼠婆子。
鼠婆子激动的抱着陶笛磨蹭着,激动道:“宝贝,终于到我手上了,有了你,我就可以去人间了。”
四只老鼠钻空冰墙想要离开,却被水柱冲回了河中,鲲也顺着水流掉了出来。
鲲看到椿昏迷在河里,鲲将她顶上了岸,椿醒来,高兴道:“鲲,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毛红脸鼠纷纷跳入水中,椿见了,对鲲道:“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带我跟着它们。”
椿又冷又累,一手抱着鲲依附着它跟着白毛红脸鼠来到了通往岸上的地方,伸出手,用自身控制植物的法力,长出了一棵大树顶破了头顶的冰块。
藤蔓缠绕着她和鲲上了岸,那些白毛红脸鼠也想出去,纷纷跳上了大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鲲的身体都一半变成了红色,湫终于找到了椿,他看到椿连忙跑过去,背上背着晕倒的椿,手中夹着昏倒的鲲,不知摔了多少跤,吃了多少苦。
因为乏力,他控制着风朝前跑,却总是因太过乏累的关系,而摔倒在地。
即便如此,他也想护着椿。
两人一鱼从高处摔下,椿口袋里灵婆给的核桃都掉了下来,看着摔在一旁不动的鲲,湫不是没有埋怨的。
若不是他,椿又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湫背着椿朝前走去,却是不想管鲲了。
走了一段后,湫却还是不忍心,不管鲲是不是椿用命换来的,那都是一条命,湫的内心,不允许他将一条性命丢弃在一旁不管。
再次走到了废弃的围楼里,将鲲放进了天井中的池塘里。
鲲活了过来,椿却是发起了高烧。
湫燃起火堆,在一旁照顾她,并喃喃自语道:“我从小没有爸妈,奶奶一个人将我养大,从小没人管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的就是让你受苦。”
鲲一半身子扒在岸上听着,湫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鲲再次没入水中,湫才继续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么重要,我很害怕,我很害怕他们会伤害你。你醒来好吗?”
椿陷入自己的梦境中,墨浅羽趁着湫转身离开寻找食物时和子言一起出现在这里,摸了摸椿的额头,又给她把了把脉,笑道:“只是有些受凉,不过那么冷的冰水中,又是女孩子,或是会留下病根,为了他们的未来,还是给她吃一颗丹药吧!”
子言点头,墨浅羽给椿为了两颗丹药,一颗是可以使她早点好起来恢复健康的,一颗是去宫寒可以助孕的药。
察觉湫回来了,两人再次消失不见。
椿也在梦境中和鲲一起看到了无数只红色的鱼,那些鱼能够飞在天空中,鲲也从水中吟叫一声,飞上了天空,与那些鱼嬉戏着。
椿跑商围楼,对着鲲呼唤了一声,鲲朝她飞来,椿跑到了高处,跳着抱住了鲲,和它一起缓缓落在了地面上。
而后,她就醒来了。
“鲲,我知道是你把我叫醒的,你长大了好多哦,真不想和你分开。”椿走到池水边,对鲲轻声道。
湫躲在外面,背贴着墙壁,最后握紧了核桃朝云海之巅去了。
他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一路上还玩的很开心。
抵达貔貅那里,也没有摇动核桃,只是高喊一声,就将灵婆给惊醒了,三手再次出现,他就着三手爬上了三手的头上,看着半鱼半马的灵魂飞跃而过,下到船里。
那里放着上次椿带来的伞,已经沾满了灰尘和蛛网。
湫来到灵婆房间外,看到四个灵婆在打牌,他没有出声,一道满是嫌弃的声音道:“这什么牌!”
灵婆摸了一张牌,打出一张牌,然后出声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湫进入屋内,对四个灵婆点头致歉。
“碰。”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湫上前问,灵婆回:“说。”
“你为什么要把人类的灵魂交给椿?”湫的问话有些质问的意思在内。
四个灵婆的表情各异,不悦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个世界一切都可以交换。”四个灵婆轮流说道。
“是一半的寿命么?”湫低声询问。
灵婆笑道:“呵呵呵……你知道的不比我少。”
“请问,我可不可以用我自己的寿命换回椿的寿命?”湫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一个灵婆笑道:“呵呵呵……当然可以咯,不过……涨价了!你要用一整条性命来交换!”
“好。”湫没有考虑,便直接点头同意道。
灵婆看向他,吐了一口烟,警告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换回寿命,你也救不了她。”
“那小姑娘的一般寿命跟她的大鱼连在一起,大鱼死了,她就会死。”
“那把大鱼送走了呢?”湫紧张的追问。
“如果把大鱼送走,大鱼走的那天,就是她死的时候。”灵婆不甚在意的说道。
湫激动的声音都发颤了:“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
“自摸,清一色!哈哈哈哈……”灵婆却好似没有察觉到湫的紧张与害怕一般,还高兴的糊了牌。
灵婆看向湫,说道:“你陪我打一局,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湫看了眼,垂了垂眼,说道:“你们人都够了。”
“不够,三缺一。”灵婆话落,一个灵婆瞬间变成了一只猫精,那猫精跳下凳子,还对着湫怒吼了一声:“喵呜……”
湫落座摸牌,高兴道:“运气真好,我赢了。”
边上的灵婆将他的牌放下,灵婆大笑着道:“哪有什么运气,好运坏运都是你的命运。”
随着她说完,牌不见了,桌子,凳子,其他两个灵婆都化作了猫精。
湫惊讶的看着那些猫,灵婆神色恢复正常,走到湫跟前道:“方法就在你的手里!”
湫不解:“手里?”
灵婆上前,再次道:“方法就在你手里,你的手里。”
湫看了眼手中的核桃,灵婆凑到他耳边道:“你便是下一任的天神,只不过,你如今还未长大而已。至于你想救人,还是救鱼,全凭你自己,只不过,你如今还未成长为天神,若是折了,那么便就折了。”
“呵呵呵呵……”灵婆说完,便背着手离开了。
湫睁大了眼睛,显然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湫在如升楼外对灵婆弯腰致谢:“打扰了。”
“你们这些小家伙,对待生命就像一块路边的石头,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会费劲心思怎么怎么样才能多活一天。”说完,便背着手回去了。
“如果不快乐,活在就又有什么用呢?”湫看着灵婆离开的背影,满脸痛苦的说了句。
灵婆回到屋内,墨浅羽和子言坐在那里喝茶,灵婆将一个福袋递给墨浅羽,恭敬道:“公主,这是湫的命。”
“恩,那我就收走了。”墨浅羽接过,从这一刻起,不,应该说,从他们进入这个世界,介入这个世界开始,湫和椿的命运其实就早已改变了。
椿坐在井边等待着湫,可是等到天黑,等到天命,都没等到湫回来,鲲已经浑身都变红了,天又下雨了,鲲又能在空中飞舞了。
鲲知道椿不高兴,便驮着她上了天空。
湫站在底下看着,痛苦不已,转身离开,去了鹿神那里。
湫对鹿神道:“我想忘掉一些事情,怎么也忘不了。”
“忘不了,就别忘了。真正的忘记是不用努力的。”鹿神一边擦拭手中的杯子,一边对他道。
湫叹息一声,说道:“我觉得很痛苦。”
鹿神却是淡然的说道:“痛苦有时候其实是好东西啊!”
“有没有能忘记痛苦的药?”湫抬头看向鹿神。
呆萌好玩的鹿神,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放下杯子,拿出一坛孟婆汤放在了桌上:“我只有一种药,能让你忘了多有的痛苦和美好,世人叫它——孟婆汤。”
说着,还朝湫跟前推了推。
湫看了眼,无力吐槽的说道:“还是给我来壶酒吧!”
他如何能够忘掉她,忘掉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那个他最爱的女孩。
鹿神嗤笑一声,拿了一壶酒放在他跟前,湫又道:“有没有能解救的东西,我没有喝过酒。”
因湫的心情不好,洪水降临,冲了过来,天空则下着暴雨。
“啊……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是一个天神的爱,他背叛了所有的神灵去爱你,为你忍受一切痛苦,带给你欢乐!”湫因醉酒而痛苦呐喊。
后土等长老们站在高处,惊恐的看着,珮颤抖着声音道:“海水倒灌,天发怒了!”
“不祥之物,不可不除。”后土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鲲。
墨浅羽和子言隐身在一旁看着,叹息一声:“这世界中的神灵也是够愚昧的,硬是将事扭曲,湫对椿有着无私的爱恋,因椿不懂他对她的情感而觉得委屈痛苦,却至始至终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苦,受任何委屈。椿那孩子无疑是善良的,却是有些太过于死心眼了,终究还是没有开窍啊!”
“所以你才特地去找月老要来了红线?”子言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边在她耳边轻笑着问。
墨浅羽捏了捏手中刚要来的红线,笑着点了点头,“时候还未到,让他们明白各自的情感,才是最好时机,这个世界终究将要迎来新纪元,新世界的!”
“恩。”子言同意她的话。
后土被鼠婆子找了过去,鼠婆子对后土道:“我知道大鱼在哪,除非解除封印,让我重见阳光。”
灵婆站在如升楼高处,抱着一只猫,摸着猫儿的脑袋道:“这底下脏东西不少,该好好洗洗了。”
她之所以养这么多猫,就是为的压制鼠婆子。
鼠婆子即将被解除封印,高兴的去了自己的地方,对那布偶老鼠道:“准备好了吗?我的乖宝宝?”
布偶老鼠活跃起来,仿佛活了一般,高兴的舞动起来,仿佛在为主人感到高兴。
鼠婆子坐在布偶老鼠身上,随着水流一边欢快的唱着歌,却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三个可怜的孩子身上,简直不可饶恕。
“大雨来了搬家家,搬了你家搬我家,家家搬到山上去,哪里才是我的家,风也大,雨也大,大水淹了千万家,旧家没了换新家,那里才是我的家。那里才是我的家……”鼠婆子见了阳光,封印解除,成为了一个妙龄女郎,她兴奋的仰天大笑起来。
“湫奶奶,湫奶奶,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龙王面具不见了。”看管龙王面具的人,焦急的找到珮,对她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