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眼眸,红唇暧昧微启,说出的话却兜头给木枕溪浇了一盆凉水:“不可以哦。”
木枕溪:“……”
不过肖瑾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霸王硬上弓是要挨家庭暴力的,木枕溪不骄不躁,保持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问:“为什么啊?”
肖瑾一只手支着脸颊,笑眼盈盈:“我有问题要问你。”
木枕溪点头:“你问。”
“这么多年……”肖瑾手指捏着木枕溪的耳垂,慢悠悠地开口,一度停顿,“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啊。”木枕溪一时没听明白。
肖瑾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非得我说得这么直白,你要是有需要了,怎么办?”
木枕溪神色变化非常精彩:“……”
肖瑾异常兴奋,催她:“快说快说。”
木枕溪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道:“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肖瑾嘁了声,翻过身去,后脑勺写满了不信两个大字。
木枕溪盯了会儿她的后脑勺,脸慢慢红了,她挤挤挨挨地挪过去,对着肖瑾的耳朵好奇地问:“你呢?”
肖瑾原话奉还,比她还要正派的语气:“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木枕溪笑了起来。
说来对木枕溪也是件怪异的事,她确实不怎么想这种事,但到底是正常的成熟女人,偶尔会做一做春梦,梦里的对象无一不是肖瑾。哪怕是她决定彻底忘了对方后也是一样,大抵是以前留下的记忆使然。
殷笑梨一直撺掇着她出去foronenight,注意卫生就好,否则她怕木枕溪迟早憋死。
“你笑什么?”肖瑾转过身。
木枕溪照实以告,说:“我平时忙工作,顾不上这方面,偶尔会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肖瑾眉梢高高地扬起来,明知故问道。
“像现在这样。”木枕溪含糊道。
“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肖瑾轻笑出声。
“不是你说不可以吗?”木枕溪叹了口气,觉得肖瑾像只小狐狸,狡猾得让人头疼。
“现在可以了。”肖瑾侧身,用下巴蹭了蹭她。
说了这么会儿话,她已经不紧张了。
木枕溪睁大了眼睛,女人的容颜在眼前无限放大,肖瑾已经主动吻了过来。木枕溪一个施力,两人掉了个个,她夺回了主动权,握着肖瑾的手压在枕头上,比先前更加深地吻她。
她真使上力气,肖瑾根本挣脱不开,而她也根本不想挣开。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骤然抓紧了床单,迸出手背清晰的青筋,肖瑾将侧脸埋进枕头里,重重地喘几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我这样——”一个忽然的停顿,接上,“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的。”木枕溪忍笑,肖大小姐在这种时候真是可爱,啰啰嗦嗦絮絮叨叨,更有趣的是清醒以后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
“死了怎么办?”
“我殉情。”
“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肖瑾说,“我想哭,你轻点。”
“好。”木枕溪笑着重新吻上她的唇,左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
笑渐不闻声渐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