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是在问在场的老成员,秦赐回答说:“按照惯例,一般是十一点之后。”
“我们毕竟不在同一地点就寝,如果夜里发生危险,我们怎样通知其他人呢?”赵燕宝考虑得很实际。
“我们的寝室都配有电话,你们呢?”秦赐问道。
赵燕宝点头:“我们那里也有电话,而且我已经把电话号码都抄下来了。”
卫东:“也不知道我们屋里那老旧的破电话能不能用。”
Lion:“科以的,能用。”
罗维起身去往前台,似乎是去借纸笔,回来顺便打开了更多的灯,餐桌上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把每一处寝室的电话号码都记下来,做一个简单的通讯簿。”罗维将手中的便笺纸发给在场每个人。
这个提议很好,大家开始分别在每一张纸上填写电话号码,其实每一处工作单位都是一个固定的电话号码,只是房间的分机号有所不同而已。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手机。”说话的是一直不发一言的卷发青年智淳,这个有些沉默的跟在秦赐身边的实习医生。
“其实我蛮喜欢看手机时代以前的推理小说的,最好更久远一点,连指纹和DNA都无法验证。”池蕾说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轻咳两声,低头喝一口冷掉的柠檬水。
卫东看同屋的罗维写完电话号码后,不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记着我们屋那电话好像还是特别古老的拨号电话,我从小就不会用这种电话,不知道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方心吧,”Lion搭了话茬儿,“转到一定程度,会有个绊儿挡在那里。”
“妮一国际友人比我还懂呢。”
“电话不分国界。”Lion耸耸肩。
“我说的是绊儿,妮还知道绊儿呢……”
这边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完了,每个人手中都留了一张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的简易通讯录。
苏本心低声同萧琴仙说着话:“……这么说,你也是独自住一个房间?”
“我们那儿就我一个女的。”萧琴仙懒得看医院宿舍的几个“同事”,总觉得这帮家伙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
“咱们两个能不能做个伴儿?”苏本心虽然在问萧琴仙,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几位老成员。
秦赐首先摇了头:“工作场所划分是一个明确的分类,如果混乱了场所,恐怕会被视为扰乱规则。”
“好吧。”苏本心不再说什么。
萧琴仙嗤笑了一声:“晚上锁门闭户是重中之重,咱们就自求多福吧。”
池蕾在一旁道:“我们侦探所也是每人一个房间,因为那三个寝室是已经分好的,我们也不敢乱了规矩。”
“我认为独居这件事情并不可怕,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次说话的是赵燕宝,她看向牧怿然和柯寻的方向:“褚之庸说,我们的任务是寻找这个世界的绯色之兽,就今晚来讲,我们还没有展开工作,这算不算没有完成任务,今晚是否会被处罚。”
“每个世界的规则都不尽相同,我们以前甚至经历过每一晚都会改变规则的世界,”这次开口的是柯寻,“现在是下班时间,老褚也没有提加班的事儿,我想咱们总不会因为没找到兽而被惩罚,起码今晚不会。”
大家暂时松了口气。
但老成员却觉得这件事更为棘手,有时候,“未知的任务”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加恐怖。
“现在还不到九点,大家可以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畅所欲言,”秦赐将手中的电话纸折起来,“如果这个世界不好入手,我们可以先从那幅画入手。”
“这是个主意,”赵燕宝点头,“刚才在艺术馆,我们都仔细看了那幅画,甚至还在一旁进行了议论,现在不妨把各自对画的想法都说出来,说不定会有帮助。”
赵燕宝说着看了看苏本心,似乎对这位艺术馆老板的言论最为期待。
苏本心微微抿了抿嘴,主动发了言:“如果抛开那幅画的画面内容,诸位对于绯色之兽这四个字有什么想法?”
大家都不说话,不明白这四个字还有什么特殊内涵。
卫东第一个展开了联想:“要单说这四个字儿,我首先想到是枣红马。”
Lion说:“我觉得是红色的狮子。”
智淳:“我想的是红色的犀牛河马之类的那种体积庞大的。”
其他人:“……”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有一篇著名的小说《爱的饥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苏本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