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目不斜视，盯的程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怎么，没练剑？可不能因为自己修为上涨得快就偷懒，打不好基础，何谈积累？”程叶故作老道地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正是勤奋的时候，可不能伤仲永啊……”
两人距离太近，程叶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程曦的脸，他转动一下有些疼的脖子，无奈道：“你这长得也太快了吧，往后退点，不然我都看不到你了。”
程曦身子微微一动。
但他没有往后退，甚至向前更进一步，一把搂住了程叶的腰，并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了一下。
程叶：“！”
他当即犹如雷劈一般怔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瞪圆了眼睛看程曦：“你，你做什么！”他下意识抬起想擦脸的手在对上程曦看向自己的深邃眼神时尴尬地悬在了空中。
可惜程曦毫无所查他的窘迫，甚至眼神更加露骨了，其中炙热的情意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程叶。
程叶向后退一步，程曦紧跟着向前追一步，甚至比他迈的步子还要大。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程叶的鼻尖几乎要撞上程曦的胸口，他几乎能清楚地听到程曦胸膛和常年冰冷面瘫脸截然相反的犹如擂鼓的热情心跳声。
程叶：“……”他不得已伸出一只手指，戳在程曦的胸前，“站住，别再动了。”
程曦嘴唇动了动，程叶先发制人，大声叫道：“你别说话！”
程曦一怔，还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但眼底略有些委屈。
到底是自己精心照顾的孩子，程叶有些不忍心，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似的，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低着脑袋想笑却牵扯不起一丝一毫的嘴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现在不想听！”
程叶咬了咬下嘴唇，眼眸闪烁，有些慌张地后退：“回来之后还没找二叔报平安，我先走了。”
程曦看着他仓皇逃走的背影，脸上现出失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只还不到两息，程叶匆匆又回来了。
程曦刚勾起唇，就看见程叶急急忙忙将手里的瓶子塞到自己怀里。
“这个早晚服用，别忘了。”说完也不等程曦回话，转身就跑走了。
程曦眸光微闪，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肘将人拉了回来。
程叶：“！”力气小没人权啊！
尤其是程曦还像是报复自己似的，将他墩孩子似的墩了一下，帮他站稳。
程叶：“……”
程曦抿了抿唇：“丹药我会吃的……”
程叶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让你吃你就吃？！你就不怕是毒药？”
程曦神情凝重：“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是。”
看他这么认真，程叶都不敢开玩笑了，他小声嘟囔：“还不是仗着我不会伤害你。”
也不知道程曦是不是听见了，严肃的脸上竟然放松不少，似乎是在笑。
“你先松开，抓那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跑。”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就在打算跑。
真的不会跑吗，程曦不相信，但也没敢问出口，就只作势要跟他对着干似的，就是不放手，甚至还抓的更紧了些。
素色的衣衫上褶皱尤为明显，程曦没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想听？”
“……”程叶一个白眼几乎能把自己翻晕过去，“什么时候都不想听！”
程曦手心微微颤抖，脑门上也沁出了丝丝汗液：“不行。”
程叶当即就火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没甩掉，又甩了一下，还是没甩开。
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程叶：“……”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直视程曦的眼睛，“翅膀硬了？现在都开始命令起我了，程曦，我不是这么教你的吧，我是谁？”
“我是你哥哥！”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