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诚少有的对外发火，李飒飒当即一愣，嘴角抿着那半分笑意化在了空气里。
李飒飒什么时候知道苏意诚对启平并不单纯的想法的？
那大概是高中的时候。
这是以李飒飒的观察视角得出的结论。
而确认这一结论的，便是高中一次午休，苏意诚和启平坐在一起睡觉。
苏意诚先醒，撑着头看了启平足足5分钟。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5分钟，因为李飒飒当时迷恋启平，足足看他看了10分钟。
她私以为，不会有兄弟静静地看着另一个兄弟那么长时间的。
于是，她在放学后就试探苏意诚。
当时她记得她抱着书包堵在男厕所门口，撅着头将苏意诚拉在一边，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启平？”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苏意诚发火，他朝着李飒飒狠狠瞪了一眼，说了句：“你是不是有毛病？”便快步匆忙跑了。
那逃跑的充满心虚又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李飒飒在男厕所门口愣了好久好久。
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原来她真的有一个异性情敌。
之后，她时不时骚扰启平，也被苏意诚不断地拦下。以前，这种苏意诚都不会出手的。
再之后，李飒飒察觉出苏意诚浑身紧绷的危机和尴尬，心一软就不和他明着争了。
现在想想，她还是挺善良的。
想着这些，晃晃悠悠地，耳边传来苏意诚两个字，“到了。”
李飒飒回过神来朝着别墅看去，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富贵人家哈。”
“少来。”苏意诚解下安全带，提了身子就下了车。
下车后，为了演的更加逼真一些，李飒飒挽住了苏意诚的胳膊。苏意诚也配合，只是两眼无神，有点心不在焉。
边往里走，李飒飒边扭头小声提醒，“你可别掉链子。这可是你提的合作，我不想搞砸。”
苏意诚被李飒飒一提醒，几乎是瞬间就换了神色。
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
——除夕一过。
在沈家的程一卿大姨妈就来了。
疼的脸色发白，动弹不得。
沈白心痛的不行，连忙让沈明驱车去附近药店买了点止痛药。
守在床边的程一卿气若悬丝，咳嗽几下后，双手还抱着手机看着微博上的消息。
沈白将热水端在一边，跟劝宝贝一样劝着，“喝点热水。别看了。”
“我不。我要看。喝热水有什么...”程一卿话还没说完，沈白就将热水灌进自己的嘴里，掐住程一卿的下巴将水灌了进去。
程一卿咕咚咕咚的喝下，懵的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朝着沈白哑着嗓子，快要哭了，“现在你还占我便宜。”
一说哭就哭，那泪珠子跟不要钱的往下掉。
沈白看着面前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小女人，心脏也跟着抽着疼。
“别哭了别哭了，我不是为你好吗？错了错了，下次自己喝。不这样喂你了。”沈白指腹擦着程一卿的眼下流的泪，声音跟着又温柔了好多。
程一卿被腹痛调动，眼底里的泪水随着情感的波动变得越来越多，很快就哭的抽抽起来，打着嗝儿。
沈白见着一个头两个大，抱住程一卿附在耳边小声的哄着，“不哭不哭，宝贝儿....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