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就跟我们一起过吧。”沈光霁轻咳两声，音调低了几个度，语气里混着几分长辈的桀骜和一丝丝的亲和。
程一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就点点头。乖的像个鹌鹑。
沈白侧头看着程一卿的样子，想起那天晚上她把他驱逐出屋凶狠的样子，心里隐隐看透。
在一楼闲聊了些时候，沈光霁就拉着沈明一起下围棋。
本来以为是百无聊赖的事情，却因为沈白和程一卿的加入变得有趣起来。
两副棋，两波人，两个画面感。
沈明边吃狗粮，边被自家爷爷的棋技虐待，内心煎熬。
而沈白腿边蹭着程一卿的大腿，表面淡定无比，手下落子生风。
等沈明和沈光霁的棋局结束，沈白和程一卿还正厮杀的如火如荼。
白子黑子你吃我，我吃你。
沈明眉头一皱看着看似正经的两人，索性去了厨房督工。
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棋局上——
程一卿咬了咬牙，看着棋局形势，胜负欲超强，捏着黑子道，“你刚才走了这对吧？”
“对。”对自己围棋技术十分自信的沈白，俯视整个棋盘，面色淡定。
确认后，程一卿稳住心神，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刚下，沈白像料定了她一定会下这里一样，迅速就补上了一颗。
百步之中，沈白始终下子迅速，本来对围棋还颇有感觉的程一卿心态顿时有点崩。
犹豫之中又下一子，棋盘胜负立现。
程一卿哎呀了一声，就见一双大手开始捡被围住的黑子了。
“输了输了。我不来了。”程一卿泄了气，抬头看向沈白瘪嘴。
沈白嘴角压着几分笑意，脸上得意，压低了声音低沉道，“记得赌注。”
听到这话，程一卿立刻就像兔子一样警觉起来，脸渐渐烧了起来，小声道，“说好的。只穿一次。”
“嗯。”沈白瞥了眼程一卿的双眼，黑色的瞳孔里透着自己的算计。
每种来一次。
——当晚，吃过晚饭后。
沈明和沈白挨在一起在院子亭子里聊天吹风。
谈到结婚嫁娶的事情时，沈白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一卿还这么小，你当初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沈明捂了捂自己衣服，将领子竖起扣上后，左手端起酒喝了一口问道。
“睁着眼睛下得手。”沈白将抬头看天的视线收回，和沈明对视了一眼，丝毫不避讳地回复。
“啧啧啧。你看看你的表情。一副拐卖少女成功的奸诈。你说你到底随谁？”沈明盯着沈白，嘴里抿着酒的回香，吐槽道。
沈白面对沈明的明嘲暗讽丝毫不介意，半眯眼，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嘴角微扯，“你少在这儿给我逼逼赖赖的。她19，成年，我俩在一起合情合法。”
“19岁，你还知道19岁？你跟席至真不愧是从小的冤家，你拐了个19的，他有个18的整天对他投怀送抱。牛逼牛逼。”沈明抬起杯子，示意碰杯。
沈白听到席至两个字眼神里转了一抹情绪，抬起手将杯子碰上，“我跟他可不一样。少拿我跟他比。”
“嘁。”沈明见沈白吃味，嘴角咧开一抹轻笑将杯子拿起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