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电梯，看着红色的上升按钮，柯聪捏着手机眉头紧锁。
很快电梯就提示到达楼层，从楼层出去后正巧碰上外面几个秘书正拿着资料准备去下发给各个部门。
所有人见到柯聪都是职业微笑，点点头，看起来一切无常。
柯聪勉强勾了勾嘴角，转头朝着那扇黑色的门看去，内心更加煎熬。
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有人应道，“进。”
——见到柯聪进来，沈白坐在沙发上翻着资料的手一顿，抬眼看去，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打量。
“沈总，沈副总。”柯聪先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椅上的沈明，再看了一眼正死死盯着他的沈白，额头迅速冒出了冷汗。
“坐。”沈明瞥了眼前面的空椅子，声音低沉又果断。
咽了口口水，柯聪慢慢走过去，下意识地又用余光瞥了眼陈轻。
陈轻表情轻松，看不出端倪。
“柯聪。”沈明抬起下颌看向柯聪，缓缓念出了名字，接着又道，“人事部经理。”
“对。”柯聪闻言，一激灵心虚地看向沈明后就移开了视线。
“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沈明继续慢慢道。
“大概...大概知道。”柯聪又吞了口口水，回道。
沈明闻言，低下视线看向桌面上关着的资料，语气平静，一副洗耳恭听地模样，“说说。”
“我侄子误伤了应总和王总。惹了大祸。”柯聪脑子一转弯立刻道。
柯聪说完，整个办公室里安静了三十秒。
沈明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食指在桌面上一上一下似乎是在算着时间。
“柯经理，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手指最后一下随着秒数的落下，坐在沙发上的沈白站起了身，声音里带着的已然是不耐烦。
瞬间，柯聪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唰的就白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他就真的白混了这么多年。
“沈副总，我侄子确实是认错了人。他不经常关注我们这个圈子，不认识。以为是偷窃技术的。”柯聪略转头仰着下巴看向沈白，语气镇定。
沈白双眼黝黑，带着对猎物的不满，看着柯聪还在他面前兜圈子，扯了下领带，立刻就低下头淡淡道，“我跟我哥不一样，我哥有耐心，我可没有。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给我说话。”
沈白的声音虽然并没有强调什么，但落在柯聪的耳朵里却是字字惊心。
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点威胁，对于柯聪来说也是咬紧了后槽牙能再狡辩的程度。
“我侄子真不是故意的。应总和王总还有其他人的赔偿，我掏腰包付了。实在是抱歉，隔天就让我侄子亲自一一登门道歉。”柯聪继续绕开沈白的暗示，装傻道。
柯聪模样里带着几分老道的演戏，表情动作若不是现场的几人早已有证据，普通人便真的快信了。
看着面前坐着人的样子，沈白想起自己父亲这么多年经营公司的心思，一股火气更冲了起来。
可真他妈会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