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看下去，启平指尖慢慢蜷缩弯起不再动弹。
眼前屏幕上还闪烁的话让他回忆不断闪现。
大四毕业，他拉着苏意诚在学校的大榕树下拍了最后一张合照，结果引来同班一群女生起哄比心心。
“启平，你和苏班长一起比个心啊。”
“就是。大学四年形影不离，快点快点。”
“我帮你俩拍，多拍几张嘛。”
“苏班抱着也行啊。要不然启平你抱着苏班？”
“哎哎哎，对，再靠近一点。”
......
此刻想起来，好像的确就他是身处迷局之中一般。
又是好几十秒的停顿，苏意诚的情绪慢慢回归平静，伸出手作势要将手机拿回。
指尖刚碰到手机屏幕，启平突然抬手按住了苏意诚的手。
肌肤触碰的一瞬间，两人瞬间抬眼对视。
“什么...什么意思？”苏意诚眉眼间夹杂着一丝的惊慌，语气低沉。
启平双眼盯着苏意诚的眼睛，将身子坐正往前靠了一些。
两人的手都没有用力，一个没有进攻一个也没有后退，只是很平和很温和地触碰着。
末了，启平看着苏意诚轻启薄唇，淡淡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什么意思。”
......
......
启平和苏意诚的交锋告一段落，最后的结果模拟两可。
谁也没有最后说出那句话。
当晚训练赛的时候，两人如往常一样挨在一起。
沈白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而右侧坐着的是叶子和封酒，左侧则坐的是冯小宝和齐黑。
俩最怂的和俩最闹的分属两派，沈白打了一局下来就觉得自己左侧耳朵要废了。
“你俩能不能声音小点，跟俩喇叭一样。”沈白掏了掏左耳朵，侧身朝着冯小宝和齐黑看去，语气不耐烦。
“老大，这不是战术交流嘛。要是气势不足，这仗没法打啊....”冯小宝委委屈屈地转过头，瘪着嘴装可怜极为小声地回道。
说完这话，沈白翻了个白眼，接着后仰头朝着还在一边待着的苏意诚看去，“你这心理战术没做到位啊，这里怎么还有一个觉得我们气势不足的？”
苏意诚站在不远处闻言瞥了眼冯小宝，接着嘴角提了提，温和地回道，“表面气势不足，内心底气十足。这怎么能叫心理战术没做到位呢？这叫洗脑式的低调。”
苏意诚的一番话一出，所有人唰唰唰都将眼神朝他扔来，纷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苏队，你不愧是狡辩鬼才。”封酒将头靠在椅子上，左手边点赞，脸上边露出崇拜的表情。
“羡慕？羡慕经常找你苏队开小炤。他一肚子坏水。”沈白将视线转到封酒脸上，嘴角挑起。
“是啊，你们苏队当年可是公认的军师。”启平执笔在本子上划拉，也抬了头十分自然地接着话。
齐黑一听，歪了头，朝着启平看去若有所思。
“行了行了。快点再开一把，对面教练催我了。”启平将震动的手机拿出来一看，边回消息边说道。
话落，一行人便纷纷又将头转过看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