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宁站起来,冷冷地说:“不必,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用不着清场,我既然敢赌就输得起,不就是50个俯卧撑吗?麻烦谁过来帮我数一下。”
奕宁输得还不算惨,可赵乾成和王组长在心里叫苦不迭,他们俩一个80个,一个90个,估计做完得去掉半条命,到时候恐怕得被人抬出去,到了明天起床都难,样子也太难看了!
但奕宁都发话了,他们俩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做。
三个人依次排开俯撑在地上,有三个人自告奋勇地在他们旁边帮忙计数,而沈斯宁则安稳地坐在牌桌前,冷眼看他们接受惩罚。
那边奕宁连做了二十多个已是气喘吁吁,手臂发酸,动作停下来想休息一下,沈斯宁却在这时候故意咳嗽了两声,落在奕宁耳里仿佛是无情的嘲笑。
沈斯宁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抬头和站在他身后的萧景寒说:“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赌神》里的哪句台词?”
萧景寒垂眸看他:“什么?”
“‘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只是要别人知道,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沈斯宁虽是云淡风轻地笑着,眼底却藏着火星,他才不会甘于当一个炮灰,他从来都是主角,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要是不行,就放弃别勉强啦。”沈斯宁看着奕宁的方向起身,朝后踢开椅子,举手打了个响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各位想赢我,还需努力啊!”
说完之后潇洒转身,扬长而去,萧景寒默不作声也跟在他后面一起离开。
奕宁他们三个还没做完,沈斯宁就离开了,这下他们仨继续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继续做,赢家都走了做给谁看?要是不做,那就是输了不认,等同于承认自己不行。
奕宁气得心肝脾肺肾没有哪一处不疼的,他本想是让沈斯宁当众出丑,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这种被人看笑话的境地!真是后悔小觑了他!
奕宁憋着气,咬牙做完了50个俯卧撑,而另外两个,做到五十多个的时候,实在做不动,像两摊烂泥一样扑倒在地,扶他们起都起不来!
围观的人不敢看奕宁笑话,自觉地散了,这场赌局以奕宁溃不成军的失败告终。
两人从棋牌室出来,走到停车场,沈斯宁借题发挥把奕宁整了通,浑身舒坦,比吃了任何灵丹妙药还要来劲。
“1024番,人生巅峰,我爽了。”沈斯宁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
萧景寒微笑着宠溺地看他:“你闹怎么一大出,不会只是为了下午的事吧?”
“不仅仅是。”沈斯宁斜看他,“你不会看不出来奕宁他对你有意思吧?”
“有意思?”萧景寒懵然不知,平时拍戏奕宁对他是关心有加,可是奕宁这个人对谁都挺不错,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怀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呵,早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猎物还不自知,天真。
沈斯宁懒得说太明白,警告道:“不管有没有,反正你离他远点,我不喜欢他。”
“所以,你觉得奕宁对我有意思才故意整他?”萧景寒春心荡漾,“你为了我吃醋?”
“停止你无厘头的想象。”沈斯宁抬起下巴酷酷地说,“我只是不喜欢有外头的猪跑到我家菜地里拱我种的白菜,主权问题,神圣不可侵犯,这和吃醋无关。”
萧景寒轻笑,这是什么比喻?
“行,以后除非必要我不搭理他。我这棵白菜,只给你拱。”
沈斯宁见他答应的痛快,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在原书里,萧景寒和奕宁才是官配,萧景寒以后会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吗?。
两人没有等其他人,单独回了酒店,沈斯宁一路上想了想有点顾虑,乘电梯上楼的时候问萧景寒:“我为难了奕宁,你们在一个剧组拍戏,他看起来人缘又很好,万一暗中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沈斯宁像只小狮子炸完毛又担心连累他的样子,简直可爱爆了,萧景寒本来还想说“不用担心”,话到嘴边改口道:“你的感觉很对,我也觉得你走之后他们会把账算在我头上。”
“而且,”萧景寒望着他说,“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亲了我,要是他们问起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要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如实回答啊。”沈斯宁理所当然地说。
“说你是我的金主?说我是被你包养的小情儿?”萧景寒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那我在剧组里还能抬得起头吗?”
“……”沈斯宁想了想说,“我不是让你如实说这些,你就说我是你老板不就成了?或者关系好的朋友。”
“哪个关系好的朋友会亲手?”萧景寒趁沈斯宁不注意,抓起他的手指飞快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你也感受感受,这是好朋友之间会做的事吗?”
指尖传来触电的感觉,沈斯宁耳根一热,蜷缩起手指把手收了回来,他刚刚亲萧景寒的手指,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装逼,也没想这么多。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大佬赌钱的时候旁边都会有个大胸美女帮他开牌,这样赢了才有牌面啊!
而他身边只有萧景寒能凑合用,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