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牌,沈斯宁把扣着的牌竖起来,十三张牌里有六筒、七筒各一对,三只九筒,开局很不错,如果后面摸牌顺,能做清一色。
“你看,这运气不就来了吗?”沈斯宁往后靠,弯着眼朝萧景寒笑着说了句。
萧景寒看见牌也高兴,冷了一晚上的脸难得浮现一丝笑意,拍了拍沈斯宁的手臂,说;“嗯,好好做牌。”
两个对子很快碰掉,沈斯宁运气超群,杠了九筒之后,又摸到一只六筒和七筒,杠了三次,这就已经是64番了,摸了三次牌之后,沈斯宁手里还剩了一对三筒一对四筒,听三筒和四筒。
这时候奕宁手里正好摸到一张三筒,他定张不要的是筒子,所以必须得把三筒打出来,他打出来就是给沈斯宁点炮了,后面看的人都以为沈斯宁会胡这张三筒,可是沈斯宁只是碰了,然后把最后手里剩的两张四筒打了一张出去。
看客们都心里打鼓,姓沈的真够贪心的啊,64番还有4张牌可听,这都不胡牌,难道是奔着清金钩钓去?
沈斯宁把四筒扣下,对着三家挑眉一笑,“我这个人不仅胆肥还贪心,要赢就赢最大的,赌赌看老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奕宁不知道他听的哪张牌,但是三家里只有他不要筒子,所以他点炮的几率最大。
四筒还有两张没出,除了沈斯宁,其他三个人都有点紧张,既怕自己摸到四筒,又怕自己摸不到四筒,因为沈斯宁如果自摸,番数还得翻两番。
又摸了两圈牌,轮到奕宁摸牌,他低头一看,心底一沉,这么倒霉居然是张四筒,刚刚沈斯宁出过一张四筒,如果他猜的不错,他肯定是拆了对子,在等这张四筒。
可是就算奕宁再不想打出这张四筒,但他也必须得打出去,不过没关系,只是128番,他还输得起,于是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烫手山芋扣到桌上:“四筒。”
“哎呀,不好意思,胡了!”沈斯宁把四筒翻出来,笑眯眯地说。
奕宁皮笑肉不笑:“恭喜恭喜。”
沈斯宁啧啧了两声:“还有张四筒,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摸到呢。”
萧景寒:“会有。”
沈斯宁斜眼瞧他:“这么相信我?”
萧景寒嘴角含笑:“信,我有预感。”
“巧了不是,我也有预感,我还有预感这把是清十八罗汉。”沈斯宁往堂子里瞧了瞧,“这不还有张三筒没出来?”
后面的人议论纷纷。
“清十八罗汉是多少番?”
“清一色4番,杠三次32番,清金钩钓再乘4,再杠一次就是256番!”
“嚯,他能摸到吗?”
“我觉得悬,四个人呢,三筒哪有这么巧就被能他摸到了?”
结果桌上的“长城”越来越少,还剩最后六七张牌,轮到沈斯宁摸牌,他伸手一摸,把麻将牌拿在手心,拇指在牌面上摸了一遍,心里有数,眉头舒展,转头对着萧景寒弯眼一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沈斯宁把牌亮出来,不轻不重扣在桌上,神色自若地说:“杠!”
“卧槽!”
“卧槽!”
“卧槽!真给他摸到了!”
围观的人看清了牌一连声喊“卧槽”,这是什么运气,也太他妈厉害了吧?
萧景寒忍不住也弯起了眼睛,由衷夸赞:“你真厉害。”
沈斯宁扬眉拍了拍手,“你说我能不能等到一个杠上开花,自摸清一色十八罗汉?”
“这是多少番?”
“杠开乘2!自摸再乘2!一共1024番!”
“这把牌有没有封顶?1024也太夸张了吧?”
“好像开始之前没设封顶吧?我不信他真能自摸!如果能,我把麻将吃了!”
奕宁脸色难看,本来他是想看沈斯宁出丑的,结果他们三个人围剿,都拦不住沈斯宁,沈斯宁这是什么狗屎运?
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场牌局,强颜欢笑道:“沈先生轮到你摸牌了。”
“忽然有点紧张,不敢摸了。”沈斯宁的手指在桌上漫无目的地敲了敲,忽然拉起萧景寒的手放在桌上,“要不你替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