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萧御,眸光狐疑,压着嗓子,字正腔圆地跟她确认,“你确定萧逸是到咖啡厅上班?”
俞语郑重点头,见他脸上的神情不停变幻着,她略有不安地挑挑眉,“我那天特意找咖啡厅的负责人了解过,萧逸确实是入职在那上班,而且……咖啡厅的员工,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都开玩笑说他跟总裁同姓,而且还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还调侃说他会不会是你爸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萧御剑眉一蹙,眉宇间满是阴寒之意,看得她心肝发颤。
嘴角抿了抿,俞语没敢多言,轻咬一下唇瓣,随之低垂眼眸。
萧御眼神愠怒,眸子一眯,强势而言,“他所在的店长,你让他来找我。”
撂下这话,他倏然起身,面容森冷的他疾步走到落地窗前,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大口大口的烟雾在半空中升腾,气氛一下就变得更僵了。
她目光沉了沉,愣愣地睨了一眼那个颀长的背影,什么也没有多言,转身就默默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此时,安家也并不太平。
因为安然的强硬态度,安言正在家里闹翻天,非嚷嚷着要取代安然跟萧御结婚。
即便安父三番四次反对,却也阻止不了安言的一腔深情。
“爸!安然她自己都明确说了不会跟萧御结婚的,你干嘛还强人所难啊?我这么爱萧御,你让我跟他结婚不行吗?再说了,我也没比安然差哪里去啊!”安言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睨着坐在不远处的安然,眉梢间尽是对她的鄙夷。
安父面容森冷,显然对她的态度感到不满。
目光一沉,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舌,静静地听着安言发了一顿牢骚之后,安父突然一声低吼,“住嘴!”
本还打算絮絮叨叨的安言,被他厉色一喝,神情一怔,似乎有些茫然。
清秀的五官顿时扭在一起,安言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眯了眯眼眸,眼神幽怨地白了一眼安父,而后小声嘟囔着,“都是你的女儿,豪门是她的,我就只能去寒门是吧。”
“你闹够了没有!”安父满脸不悦,面色阴沉的样子足以震慑在一旁默默不言的安母,就连安然都有所忌惮。
可安言一向被他宠溺,哪里还懂得察言观色,被他怒吼两句,她都以为只是装装样子吓唬她。
“爸!我又没有说错……”
安言满心不悦,杏眸微微一抬,幽怨地瞥他一眼。
良久,收回目光,视线转移到了安然身上。
被她一盯,安然没好气地挑了挑眉。
深吸口气,安然斜眼睨她,满目鄙夷。
“安言,萧御还都明说了不会爱你,你还死皮赖脸想要跟他结婚,你不觉得这也是强人所难吗?”
话语一出,当即引起安言的不满,一转头,冲着她就是一声怒吼,“安然!你给我闭嘴!我又不是跟你说话!”
“安言,你别这么跟你姐姐说话,她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萧御喜欢谁,那就娶谁,对你没感觉,你干嘛还死缠着人家呢,女孩子家家,要矜持,要不然会很没面子的。”安母语重心长,本是有意好言相劝,不料话语一出,又是踩着安言的尾巴。
她急得跺了跺脚,狼狈地咬着牙怒瞪面无表情的安然。
此时,安然悠悠然地靠在小沙发上,慵懒的葛优躺,手中还捧着一本书。
“装纯情!”安言眉头越蹙越紧,冲到她的眼前就是一句低吼。
她的嘲讽,听在安然的耳朵里,就跟蚂蚁爬过肌肤表面,虽然有点点痒痒,不过不足以让她受伤。
她眼尾微挑,无奈扶额,淡淡然地瞥视着她,反唇相讥,“没听到妈怎么说吗?女孩子要矜持,太主动可是要掉价的。你有本事就学我啊,哪怕我拒绝多次,萧御都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哀求着我跟他结婚。”
“你!”安言自讨没趣,还被她狠狠地羞辱起来,心底的一股怒火已经急不可耐地熊熊燃烧。
“还嫌这个家不够乌烟瘴气吗?两姐妹因为一个男人吵得面红耳赤,丢人不丢人!”安父忍无可忍,蓦然起身,目光锋锐冷厉地瞪着她们俩。
安然怔了怔,一瞬不瞬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父。
深吸口气,她不冷不淡地说道,“爸,安言可是从小就被你惯坏了,只要她觉得好的东西,哪怕是在我手上,她都会跟我要,我不给,她就会跟我抢。看来啊,去国外读了个书,也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像海盗,看见就想抢。”
“安然!”安言满脸阴霾,两眼一瞪,恼怒的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情绪,扬手就冲着她的脸颊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刹那间,安母傻眼了,她没想到安言居然敢这么放肆地掌掴安然,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
“安言,你疯了啊,她是你姐姐。”一看此状,安母怎么也无法淡定了,两眼一瞪,箭步上前,将安然给拉到身边,作势保护。
安言唇角微扬,一抹不屑的冷笑浮现唇边。
低垂眼眸看了看打她巴掌的手,两只手还相互搓了两下,似乎掌掴她一下之后心情舒爽不少。
晶亮的眸光掠过脸色难看的安然,安言目光流转,唇角轻扬,丝毫没有因此有所歉疚。
“给安然道歉。”安母扭头看了看安然,见她面色难看,明显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唯恐事情越闹越大,安母只能给安言施压。
然而,安言只是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轻抬眼眸,目光看向安然,唇边冷笑更甚。
一双炯然的眸子微微眯起,毫无惊惧地斜睨她,“想我道歉,有本事自己开口啊,干嘛用这种臭脸来暗示妈为你出面啊,怂包!”
碍于父母在场,安然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并不想让大家闹得难看,可安言的一句“怂包”彻底让她的防线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