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堂堂的总裁秘书生气起来的样子,还这么漂亮可爱。”萧逸眉峰轻蹙,视线黏在她身上压根就移不开,似乎完全忘记了萧御的存在。
见他调戏俞语,萧御黑眸一瞪,眸光锋锐冷厉,不满地怒喝,“够了!请你马上离开!”
闻言,萧逸不但没有收敛之意,反而还兴致盎然,眼睛一亮,立即撒欢儿似的回头睨他。
“看来大哥要紧张的女人可不少啊,怎么?担心我抢了你的女人?一个秘书也能让你这么在乎,这中间文章可不少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
他刻意一顿,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挑衅的意味十分浓郁。
逼近在他的眼前,萧逸目含笑意,沉着声音幽幽地说道,“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话落,萧逸仰头大笑,丝毫没有忌惮在一旁尴尬得一脸的俞语。
萧御俊脸沉铸,声音越发冷冽慑人,“我叫你离开!”
“大哥,我不过是说个笑而已,你干嘛这么较真呢?我们兄弟一场,这么难得重逢,你难道不该请小弟我吃个饭?眼下啊,我们没有亲人了,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该好好珍惜啊。”萧逸目光轻挑,那笑得神情荡漾,压根就不在乎萧御有多么的愤怒。
从他选择回国那一刻开始,他就做好了打仗的准备,萧氏集团,他志在必得。
俞语什么也没说,只是黑着脸冷冷地瞪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萧逸一眼,而后果断离开。
他饶有兴味地睨着俞语离去的倩影,凤眸里闪烁着熠熠精光,笑意渐深。
见俞语走了,萧御绷着俊脸,瞪着眼前一脸阴邪的男人。
被他一盯,萧逸丝毫不慌,反而还洋洋得意地抿了抿唇,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御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
“大哥,不管你有多么的不愿意,这个集团,我有一半的股份,当年我未成年,按照父亲的遗嘱,股份只是暂时交由你管理,如今我回国了,这些东西你是不是都该给我了?”萧逸神情一凛,薄唇微勾,眼里精光湛湛。
萧御斜睨他一眼,内心早已凌乱。
五年前,父亲病危之际立下遗嘱,他还口口声声叮嘱他要跟萧逸的母亲一同照顾萧逸,他本不喜欢萧逸,可碍于父亲的叮嘱,他只好尽量尽兄长的责任去照顾他。
然而,父亲一走,遗嘱公布,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将萧氏集团的一半股份都分配给了萧逸。
若说萧氏集团是他父亲一手一脚打下的江山,他倒也毫无怨言,可是……萧氏本是他外公的心血,若非外公去世,这个集团也不会交到他母亲手上,而他母亲鬼使神差看上他父亲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一条心跟他结婚,在他母亲去世之后,集团更名为萧氏,彻底成为了他父亲的东西。
如今,俞语帮他暗中调查,却发现他母亲的死大有文章,而他父亲跟萧逸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他又怎么甘心让萧氏落入敌人的儿子手中。
“看来,大哥是习惯大权独握哦,一时半会要求你将一半的股份给我,怕是有点不舍?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能等,不过呢……如果大哥无心交出,那就别怪我做弟弟的翻脸无情了。”萧逸收回目光,斜睨了一眼窗外,神情阴寒渗人。
没等萧御回应,他薄唇微勾,扬了扬眉,转身就毅然离开。
萧御俊脸一沉,眉宇间满是阴霾。
良久,他木然地走回办公桌前走下,抬眸看向落地窗外。
海面波澜,一望无垠,大好风景本该让人心情明朗怡然,可因为萧逸的出现,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好像堕入无底深渊。
不,不能让萧氏落入萧逸的手中,这是外公的心血,怎么能让它落入渣男贱女所生的儿子手上?
萧御眉眼一沉,内心有一把声音很洪亮,不断地劝诫着他。
收回目光,萧御深吸一口气,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
吞云吐雾间,萧御的神情更添了凝重。
母亲死的情景再次袭上脑海,他紧蹙剑眉,眼里暗芒不断。
见萧逸离开,一直忐忑不安守在他办公室门外不远处的俞语,立马就匆匆来了他的办公室。
抬手轻叩两下木门,见萧御一脸木然,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叩门声,俞语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秀眉蹙了蹙,俞语轻咬着唇瓣,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副小心翼翼唯恐会惹他暴怒的样子。
在这节骨眼上,刚被萧逸刺激完毕的萧御,在她的眼里跟老虎无异,若不慎言慎行,怕是会惹火烧身。
听到轻盈的脚步声,萧御突然回神,幽冷的黑眸倏地一瞪,表情森冷地凝视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的桌前,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沉思几秒,她嘴角抽搐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萧总,这个萧逸……”
没等她把话说完,萧御冷脸一沉,炯然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声线沉冷地吩咐她,“派个人跟踪他,接下来他怕是会有什么大动作。”
顿了一下,他眉头一皱,脸色不安地低垂眼眸,低沉着声音好似在自言自语,“绝对不能让萧氏落入他手中。”
听言,俞语若有所思地沉了沉脸,良久,撇开眼,声音低柔道,“萧总,萧逸这一次回来,怕是会给你带来灾难,你……小心点。”
“呵!萧逸……”萧御冷笑,喉间发出一声低哼,原本黯淡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只是眼底有一丝渗人的寒意。
“其实,我那天在咖啡厅……看到他跟安然说了一会话。”迟疑许久,俞语终究忍不住将那天看到的情景告诉他。
话语一出,萧御凝眉望着她,似乎对于她的话感到有些震惊。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莫名地浮现出安然对他说的话。
他心心念念想要弥补的女人,他上一世的妻子,在这一辈子居然口口声声要求他去找别的女人结婚,她的那种淡漠跟不屑,似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