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暧昧粉红了起来。
麦西西用了好久才从吃惊中反应过来,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可是沈总喜欢我吗?不公平协议有一次就够啦。”
她拼命克制住自己,才让心跳声不那么大。
“这次是平等约定。”
沈智珵看着她,嘴角带笑。
嗯?
这个意思是,他也会试着喜欢她的是吗?
原来有烟火在脑袋中“轰隆”炸开,是这样的感觉。
那一瞬间,所有的血气都似乎涌上了脸,冲得她头晕脑胀,眼前闪过朵朵桃花。
“沈总当真?”
她抬起头去看他,希望能从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迹象。
“当然。”
虽然现在这个时机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简洁明了地说出了口。
“我这个人,可是给点甜头就会追上去的,非常缠人的那种。”
她好心给他提醒。
她现在对他,可全靠理智克制着呢。
这要是他亲自给了特许,允许她来喜欢他,那她可就要不管不顾地追上去了。
“那尽快来吧,缠人的麦秘书。”
他却笑起来,一派坦荡。
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难道就没有发现他常常对她笑吗?
他倒是很想知道缠人到底是怎么个缠人法。
两个人,一个满脸通红,暗暗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抬头看他,眼神含羞带怯。
一个面上带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她,目光灼灼。
气氛正好,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麦西西顿时大惊失色。
瞧她得意忘形的,沈夫人肯定到了,被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都是刚睡醒的样子,像什么样子。
“我躲在衣柜里可以吗?或者直接翻窗户下去?”
她又在房间里乱串起来,到处在找能躲藏的地方。
沈智珵被她给气笑,直接过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带到了门边,大大方方地将门打开了来。
外面却不是沈夫人,而是过来准备早餐的保姆姜姨。
“先生,麦小姐,夫人已经到楼下了。”
姜姨在沈家做了许多年,话一直不多,从不多管闲事儿,现在来敲门,也只是简单地转达了一句,目光并不直接看他们。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去。”
沈智珵应了一声。
等姜姨走了之后,麦西西小声又窘迫地问:“那我的衣服怎么办?”
她的衣服还在楼下,现在怎么去拿?
“就这样下去,吃过早餐再换衣服不迟。”
沈智珵却不以为然。
“可是我穿成这样见沈……伯母,不合适。”
她指了指身上的运动套装,还是之前来的时候穿的那套男士运动服,穿在她身上有点宽大,见长辈的话,会显得很不端庄。
“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先去洗漱。”
沈智珵却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将她推进了洗手间。
她十分无奈,却也能先刷牙洗脸,又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扎了一下。
看着镜子里略显邋遢的自己,她不免有点恍惚。
竟然就以这副鬼样子,得到了沈智珵的“表白”?
不不不,那不是表白,只是尝试喜欢而已。
她又摇摇头,可还是对着镜子笑得嘴角上咧。
虽然很想在洗手间里好好大笑一番,可她毕竟也不敢让沈夫人多等下去,收拾了一番便立刻出来了。
沈智珵直接牵起她的手下了楼。
潘玉慧正在跟两个小家伙说话。
她今天过来,也是听说了昨天的闹剧。
乔思绾是她姐姐的女儿,不过她姐姐姐夫都早逝,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几乎是在她家长大的。
对她来说,乔思绾也算是半个女儿,当年看到她出嫁之后还觉得给姐姐姐夫也有了一个交代。
谁知道这丫头没过几年就离了婚,还闹得沸沸扬扬,丢尽了两家人的脸。
“妈。”
“伯母。”
两个人下了楼,异口同声地跟潘玉慧打了招呼。
潘玉慧刚才已经在孩子们口中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姐姐”在,心里隐约猜到是麦西西。
可现在麦西西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比较有视觉冲击的。
尤其她的身上,还穿着自家儿子的运动套装。
“西西也在。”
涵养让她不会立刻给对方撂脸,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
刚被“表白”的麦西西见她反应不如自己想象中激烈,反而觉得受到了鼓舞,连忙道:“伯母,昨天想陪陪两个孩子,所以才留下来。”
言下之意,她跟沈智珵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潘玉慧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只是对儿子道:“智珵,我不反对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从内心来说,我也希望尽快抱孙子,可现在是多事之秋,不太合适。”
其实是她对麦西西产生了怀疑,觉得还是要再观察一番。
而且现在还夹扎着股份的事情,这件事儿,更不能着急。
“伯母,不是这样的。”
麦西西明显被吓坏了。
怎么就到了生孩子这一步了呢?她刚才的暗示难道不够明显吗?
她这边着急,沈智珵却很淡定,甚至对潘玉慧点点头:“我有数。”
有数?
他有什么数啊?
麦西西涨红了脸,恼怒地瞪向了他,他却只是对她狡黠一笑。
潘玉慧毕竟是母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指了指不远处正打闹的两个孩子,道:“他们你打算怎么办?孩子离开母亲身边怎么行?”
“现在乔思绾的状态很不对劲,孩子们暂时放在我这里。”
沈智珵也严肃了表情。
“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儿来,也是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跟汪琦斗气呢,你就不要夹在里面多事儿了。”
潘玉慧微微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想让两个孩子听到。
此言一出,沈智珵便知道今天母亲是来做说客的。
“她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她做的错事儿,又何止昨天那一件?”
他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
他早该想到,母亲这么快得到消息,不是乔思绾去哭诉又怎么可能。
“再怎么说,她也是孩子的母亲,你让他们骨肉分离,别人只会评价你冷漠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