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风到了姑嫂排档不久,鲁山和柳采春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了。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谁知道这位叶大爷玩什么娇蛾子,万一惹恼了他,被他抖出奸情来,他们两条命也算玩完了。
把柄捏在叶大爷的手里,他们对他也只有惟命是从。
只是在来的路上,鲁山一脸苦闷地想,不会是这位叶大爷看中了柳采春,让他带她出来……
柳采春也想,是不是那个姓叶的今天见到本美女动了心,如果真的能和那位叶大爷春风一度的话……
两人鸡想鸭猜,谁也猜不透这次叶大爷约他们出来,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坐,坐下,我不是洪其昌,在我面前,你们不用拘束的!”叶风带他们进了一间包厢,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指了指座位道。
两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叶风的对面。
柳采春努力地保持着迷人的笑容,还时不时地向叶风飞去一个媚眼。
对于她的媚眼,叶风却直接无视。
在他的心目中,身边的那些女人,从中随便挑出哪一个,也比柳采春这女人强多了。
若论相貌,这柳采春虽然长得不错,诱惑值也高,但心地不纯,这不是他所喜欢的女人。
他在洪府不时地戏弄着柳采春,无非想试一下洪其昌的耐心,只是想不到那姓洪的倒也能沉得住气。
服务员将菜一一端了上来,还上了两瓶酒。
叶风开了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来,我先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叶风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鲁山和柳采春一下子顿住了,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做贼心虚,这一对野鸳鸯毕竟心也是虚的。
“叶堂主,这……”鲁山哭丧着脸,吱唔着,却又没敢说出什么来。
叶风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将你们两人的事说出去的,只管喝,喝个痛快。如果需要的话,到时我也可以在这附近给你们两人开个房间,这里是我的地盘,非常安全,没有人敢破坏你们好事的。”
“谢谢叶堂主!”鲁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柳采春也是汗出如浆,不住地扯着桌上的餐巾纸揩抹着一张粉脸。
叶风淡淡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里暗觉好笑,道:“好了,话归正题,找你们来,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请二位要对我说实话。”
鲁山道:“只要我们知道的,肯定会对你知无不言。”
“叶大爷,你只管问,我一定会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会说的。”柳采春跟着一脸巴结地道。
对于两人的表态,让叶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嗯,我要打听的,是洪家的那个老孔,他原先是哪里人?”
鲁山和柳采春,都想不到叶风请他们到这里来,为的就是打听老孔这个人。
柳采春道:“我听洪其昌说过,这老孔就是这西城东郊的乡下人。”
“哦,他是怎么进入你们洪家的?”叶风又问。
柳采春告诉叶风,那还是近十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洪其昌在路过市人民医院门口,发现一个老头抱着自己的一个孙女儿跪在街道旁求乞,一打听原来老头姓孔,他的孙女儿误食了有毒水果,被送到医院救治,却查出患有骨癌。
好在所查出来的骨癌还是初发期,需要做切除手术,但各种费用也不少,没有二十多万元不行。
老孔儿子和媳妇早年都已经患病去世,只留下这么一个孙女儿在身边,平时拿她当命根子一样看待,如今屋漏偏遭连阴雨,他乡下一个种地的老头,一下子哪里能掏出这么多的钱来?
洪其昌了解到这些情况,当时就慷慨解囊,从银行里取出了二十万元钱,帮助老孔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用。
孙女儿出院后,老孔无以为报,找到洪其昌,愿意卖身为奴。
也正因为如此,老孔就进了洪家。
叶风听了,心里顿时一怔。
据他所掌握的资料,十来年前,洪其昌在道上还只是一个小混混,开了一家黑店,平时走在街上,看到人家身上带了钱,恨不得大白天拿把刀子,将别人的钱就抢到自己手里来。就以他这种货色,怎么可能会拿出那么多的钱,去帮助一个求助无门的老人?
叶风不由得心中疑云顿起,难道姓洪的早就发现老孔是一个水属性者,这么做就是想将他拉到身边,为自己所用?
这也不可能啊,就凭洪其昌那点本事,他怎么可能发现属性者。
也就像叶风这种奇葩,拥有了一对神识,从人体的气机上能看出属性者的与众不同。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无法识别属性者的。
叶风略一沉吟,望了柳采春一眼,道:“你那时也嫁了洪其昌了吧,洪夫人,你相信姓洪的会舍得掏钱救助一个老头?”
柳采春道:“当时我也觉得好奇的,问洪其昌为什么这么做,他说他小时候,父母找算命瞎子替他算过命,他是黑鱼精转世,以后要想能够飞黄腾达,只有遇水才能大发。而老孔是水神属性,有他在身边,他才能有发迹之日!”
“哦,这倒是有趣,他怎么会认为老孔是水神属性呢?”叶风问。
柳采春道:“有一年冬天,洪其昌有一次与几个朋友到西城江郊去玩,正好碰到老孔在河里摸鱼,发现他一个猛子扎在水里,总能在水底下呆上几十分钟,后来他又听附近的人告诉他,老孔最绝的是,在水下呆上四、五个小时都没事,所以他以为碰上水神了!”
在叶风搜集的资料中,他的确听人说过,这洪其昌是从不吃黑鱼的,看来他还真将自己当成黑鱼精转世了。
大凡混黑的人,因为平时坏事做多了,都是很迷信的,生怕仇家半夜前来索命。因此,父母亲的生死可以不管,却得花高价请回一尊菩萨放在房间里,早晚一炉香,晨昏三叩首,这几乎每天必做的功课。
从柳采春所说的情况来看,这可信度还是蛮大的。
顿了一下,叶风又问道:“你可知道,现在老孔的孙女儿叫什么名字,目前在哪里?”
“哦,他这孙女儿名叫孔令珠,在省城明珠读大学,现在应该是高二了!”鲁山道。
难怪上次卢莉莉生病从省城回宛溪市区,就被洪其昌手下的人绑架了,说不定这孔令珠还和卢莉莉挺熟悉的,洪其昌是从她那儿打听到的消息。
“我对这个孔管家很感兴趣,平时你们两人给我注意一下,这个人平时喜欢和哪一些人接触。”叶风道。
呃——
鲁山和柳采春都愣了。
这么一个老头子,平时除了能做一些家务活外,什么本事也没有,即使能在水里呆上那么几个小时,又能怎么样,叶风怎么对也他有了兴趣?
老来宝,难道这老孔人老了,还真变成了一个宝贝?
“行,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尽管两人对叶风的做法很不理解,但还是异口同声地道。
叶风又道:“我今天和你们所说的话,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明白吗?”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道:“那是当然的。”
“还有,这孔管家在洪府,平时和谁走得最近?”叶风问。
柳采春道:“要说这孔老头子和谁走得最近的话,应该算是洪文了。他说洪文妈妈过世得早,很可怜,我们洪家弄什么好吃的,他都偷偷送一份给他。”
在听了柳采春的话后,叶风心中对老孔产生了几分好感,看来这人还挺富有同情心的。
“柳采春,你也不要对洪文太刻薄了,”
叶风瞪了她一眼道,“凡事拿捏好分寸,对你有好处!”
柳采春这才想到洪文和叶风是朋友,顿时吓得一个激凛,连忙道:“叶堂主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会对洪文好的。”
“同时,我也警告你们一句,这洪其昌坏事做得太多了,报应肯定少不了的,你们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叶风警告道。
鲁山满脸堆笑地道:“叶堂主,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叶堂主,往后我柳采春也是你的人了,你要我躺着,我决不站着,你要我分开两腿,我绝对不会并拢的!”柳采春也跟着后面讨好。
汗,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啊!
只是她的话说得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了,叶风被刺激得小心肝微微跳动了一下。
“有你们这句话就好!”叶大爷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举起手里的杯子笑眯眯地道,“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上一杯!”
从小排档出来了以后,叶风就给市人民医院的黄思远打了一个电话,听说他正在医院里上班,当即就赶了过去。
他需要查出当年老孔孙女得病的具体情况,说不定从中能挖出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
“哎呀呀,叶兄弟,你真是稀客呀,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啊!”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黄思远拉着叶风的手一顿猛摇。
随即又将叶风让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叶风倒像成了这里的院长似的,而他仅仅是个陪客。
叶风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黄院长,我向你打听一件事,近十年前,你有没有给一个姓孔的孙女儿孔令珠治过病?”
其实,叶风已经打听过了,十多年前,这黄思远是这家骨科医院的主任,一般疑难杂症都要经过他的手。
可事情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这让黄思远一下子哪能想得起来。
他不知道叶风巴巴儿的跑到这里来,怎么打听起这事来了。
黄思远一时愣了半晌,道:“我还真记不起来了。”
叶风冷冷一笑道:“洪其昌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呃,叶风这一提醒,黄思远激凛凛打了一个冷战。
“这……叶兄弟,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黄思远脸上冒着冷汗,“这……”
叶风看到他那神色慌乱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了。
这其中果然有问题。他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当时,那孔令珠真的患了骨癌吗?”
“这……这个……”
“怎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敢说出来?”
黄思远被叶风逼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扭头看了看门外没有人过来,赶紧起身关了门,反锁上了,扑嗵一下子,就跪在叶风身边了,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
“叶……叶兄弟,这事说出来你要替我保密啊,否则,我这院长的位子就保不住了!”黄思远苦苦哀求道。
叶风皱了皱眉头道:“好了,别跪在地上婆婆妈妈的,一点男人样都没有,有什么话,站起来来说!”
平时,叶风最看不起这种没有骨头的男人了。
“是,是……”黄思远从地上爬了起来,痛心疾首地道,“只怨我当时色迷心窍,说起那件事,我都是让一个女人害的!”
听了他的话,叶风愣了,这事怎么又扯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