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三小只,这个家但凡有什么不愉快,见到他们后,瞬间就都烟消云散了。
这边霍家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吃早餐,那边司徒衍和庄欣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两人毫无交流,整个房间的气温仿佛降到零度。
过了好一会,司徒衍先开口:“庄欣,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哼,对不起就完了吗?”庄欣这会儿已经不想求死了,冷静下来后,她想清楚了,她要是就这么死了,除了自己的父母,没人会难过,反倒便宜了那些伤害过她和她姐姐的人。
司徒衍低头想了想之后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娶你,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说完,他向地上的庄欣伸出手。
庄欣看着面前这只手,心里恨意再次涌上心头,她猛地起身,猩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司徒衍:“你别做梦了,我和我姐姐一样,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她离去了,听着咚咚咚下楼的脚步声,司徒衍站在原地,伸出去的那只手迟迟没有收回来。
司徒集团办公大楼的楼顶上,霍正熙才见到司徒晋,就大步走过去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司徒晋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稳下脚步,他啐掉口中的鲜血,抬头直视霍正熙,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你生什么气?这样一来,司徒衍就不会缠着顾夭了。”
“可庄欣是无辜的!”霍正熙向来鄙视他这种嫁祸别人以求自己脱身的行为,“司徒晋,你有没有想过庄悦,她就这么一个妹妹!”
“我当然有想过!”司徒晋一改刚才镇定,额头上鼓起青筋怒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和我奶奶逼的那么紧,我就只能用这种办法,再说了,庄欣不见得有多无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想破坏我和悦君的感情!还有那次在南城,她差点害死悦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悦君,还有你和顾夭!”
霍正熙更生气了,他眯起双眸,像不认识面前的司徒晋一样地看着他,摸了,语气失望到极点:“司徒晋,你少把悦君和我们当盾,你完全就是为了你自己!别人不了解你不代表我不了解你,即使你可以掩藏,但你不得不承认,你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
兄弟多年,这还是霍正熙头一次开门见上戳穿司徒晋的城府之深。
司徒晋点了点头,淡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我是有野心,同是司徒家的继承人,我一直处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境地,好不容易把司徒衍挤开了,我怎么可能给他翻身机会?”
司徒老太太虽然现在在集团说话不那么算数了,可她手上的股份一旦都给了司徒衍,那么司徒衍就有再次和司徒晋一较高低的资格,到时候,他这个私生子可不见得会占优势,所以,司徒晋说在这个时候只能答应老太太保司徒衍无疑,那样一来,哪怕老太太只把她手上三分之一的股份给自己,他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权利,道不同不相为谋,霍正熙看不起司徒晋如此行径,他目光渐渐冰冷下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这个兄弟,他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尽到了,“既然你这么有手段有想法,那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意味着两人多年的默契合作到此为此,司徒晋看着霍正熙,脸上闪过一丝难过,随即恢复刚才的淡然。
在霍正熙转身离去时,司徒晋叫住了他:“正熙,说到底,这是我们司徒家的事,这些年你的支持,我很感激,这一次,还请你看在过去情分上,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悦君。”
霍正熙没说什么,他顿了顿脚步后便大步离去了。
吃了这样大亏,庄欣不甘心,回到家站在花洒下哭了很久之后,她决定了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司徒家兄弟。
第一个就是不放过司徒晋,她倒是要看看林悦君知道自己丈夫如此卑鄙无耻,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他。
庄欣要见林悦君,这早就在司徒晋的意料之中了,他借口给语默在美国找了家早教中心,一大早就把林悦君母子三人,连同保姆一起送上了去美国的私人飞机。
庄欣联系不上林悦君,就冲到司徒集团找司徒晋,可她连大门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见到司徒晋。
“让我进去,我要见司徒晋!”被保安拦下后,庄欣理智全无,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吼。
保安一脸冷漠:“抱歉,庄小姐,我们董事长没空见你,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司徒晋,有种你出来见我!司徒晋!”明知在最高层办公的司徒晋听不见,可庄欣还是高声大喊。
保安被她嚷得不耐烦,就推了她一把,“你这人不会听话是吧?!”
就在保安还要推庄欣的时候,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保安的手,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再碰她试试?”
“大……大少爷……”保安悻悻地看着司徒衍,虽然不敢得罪司徒衍,可他们更是不敢违背董事长司徒晋的命令,依旧像铁桶似的挡在门口,不让庄欣往前一步。
司徒衍拉起庄欣大步离去。
“你放开我!”到了司徒衍的车前,庄欣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她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吼:“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想见的人是司徒晋,可他不会见你的。”一天时间,足以让司徒衍查清楚庄欣之前和司徒晋之间发生的事了,包括庄欣喜欢司徒晋,他也查到了。
“你和我发生这种事后,你认为你和他还会有机会吗?庄欣,你怎么比你姐姐还天真?”司徒衍看着她,眼里的深情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庄悦,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才不会那么天真!”庄欣红着眼吼道:“我就是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庄欣到现在都还觉得心痛,为什么呀,她掏心掏肺的对司徒晋,可司徒晋凭什么那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