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林悦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刚才要不一心想着救顾夭,才能勉强下床来,司徒衍倒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双腿就无力下来。
顾夭不敢置信地看着醒过来的林悦君,她以为是自己中了迷幻剂出现幻觉了,当林悦君带着温度的手抚摸到她的脸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悦君,悦君……你终于醒了!”
林悦君抱着顾夭,“没事了夭夭,没事了……”
刚才她在梦里听到有人不断的喊救命,当她听清那个声音是顾夭的时,她就拼命的想让自己醒过来。
燃眉之急是解了,可顾夭和林悦君,一个中了迷幻剂浑身无力,一个刚醒过来,双脚动弹不得,两人抱着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离开这里。
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司徒衍被打昏了过去,就要过来要抓顾夭和林悦君。
顾夭撑起身体,把林悦君护在自己的身后。
就在保镖刚抓住顾夭的手臂时候,霍正熙和司徒晋就带着人赶到了。
霍正熙二话不说,冲过来一拳打在保镖的脸上。
还好从南郊到这里有条高速公路,霍正熙才接到钟阿姨的电话,就立刻追踪“北极星”位置赶了过来。
“夭夭!”霍正熙把顾夭紧紧抱在怀里后,和司徒晋一样,看着醒过来的林悦君都愣住了。
司徒晋望着林悦君,眼眶红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握住林悦君的双肩:“悦君……悦君……”
再次看到司徒晋,林悦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木木地由司徒晋抱着,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了。
“夭夭,你怎么了?”见顾夭没有外伤,可整个人却昏昏沉沉靠在他的臂弯里,霍正熙忙问她。
顾夭无力地指着地上的注射器告诉霍正熙:“司徒衍……司徒衍给我注射迷幻剂,正熙,我……我好难过……”
跟着一起来的安泽阳刚打完电话叫救护车,就立刻打电话报警。
顾夭和林悦君被医生抬走后,房间里只有霍正熙,司徒晋,还有地上的司徒衍,霍正熙看到桌子上还有大半瓶那个迷幻剂的药水,他就拿起,蹲下来掰开司徒衍的嘴就给他全部灌了进去。
一旁司徒晋看在眼里,没有任何要阻止霍正熙的意思。
霍正熙离去后,司徒晋用手帕包着空了瓶子,擦去霍正熙留在上面的指纹后,他把那瓶子放在司徒衍的手中,让他自己握紧。
医生给林悦君做完检查后,说她已经没大碍了,只要做复健,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只是顾夭,医生单独把霍正熙叫到了办公室里,“霍先生,你太太之前就有心脏病,这次她被注射的药物诱发了病,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霍正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她的病能不能通过手术治愈?”
医生摇了摇头,“她之前就做过搭桥手术,目前她的心脏不能再承受任何手术了,不过你也别灰心,你太太之前做完手术后恢复的很好,以后要是好好养着,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的,只是……”
“只是什么?”霍正熙忙问医生。
“只是我介意你太太最好不要怀孕,怀孕对她的心脏来说负担太大,很多心脏病不严重的患者就是因为怀孕后,导致病情加重,一辈子都要靠药养着。”
霍正熙知道这点,所以,即便医生不提醒,他也不会让顾夭怀孕的。
顾夭才一能下床,就嚷着要去看林悦君。
霍正熙忙按住她的肩膀劝她:“悦君没事了,这会儿在司徒的陪同下做复健呢,医生说你要静养,你听话,躺好。”
“我没事了,我要去看林悦君!”顾夭推开霍正熙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就立刻掀被子下床。
霍正熙拿她没辙,只好蹲下来帮她穿鞋。
去找林悦君的路上,顾夭突然想起什么,“你让人去接语默了没有?悦君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语默!”
“我已经让小阳去家里接语默了,你就别操心了。”霍正熙说道,伸手搂住她,让她走慢一点。
“对了,司徒衍那个混蛋呢?”顾夭差点把这混蛋忘记了,哼,敢用林悦君威胁她,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被警察逮捕了。”霍正熙说道,眼里的杀气再次升腾起来。
在顾夭睡着的时候,霍正熙接到安泽阳的电话,说是司徒衍在警察看守的医院里醒过来时精神失常了,医生说他因为服用大量的迷幻剂,脑补神经受到损伤,药效过了后会留下后遗症。
具体是什么后遗症,霍正熙丝毫不关心。
林悦君扶着栏杆刚走没几步,就体力不支要倒下去,司徒晋忙扶着她,“悦君,你才刚醒过来,不要太勉强了,听话,回病房去休息吧。”
林悦君冷冷推开司徒晋,到医院后,她就没有再看司徒晋一眼,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一心只想快点康复,然后带着语默离开b市,到一个没有司徒晋的地方去。
“悦君!”顾夭一看到林悦君,就开心地奔向她。
霍正熙皱眉,厉声呵斥顾夭:“你跑慢点!”
顾夭转头撅起嘴看了霍正熙一眼,就紧紧握着林悦君的手,“悦君,一会儿语默就来看你了,我跟你说,他可帅了,现在都会喊爸爸妈妈了!”
顾夭昏睡的时候,林悦君都听霍正熙说了,顾夭和霍正熙收养了语默,他们把语默照顾的很好,她对顾夭微笑起,眼里满是感激之情,“夭夭,谢谢你,谢谢替我照顾语默这么长时间。”
顾夭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不,悦君,是我谢谢你才对,在美国是你照顾我,鼓励我好好活下去,今天你又救了我,悦君……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她说着,紧紧抱住了林悦君。
听到顾夭对林悦君说这样的话,霍正熙眼里一片失落,他真恨自己,在她最难过最危险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