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出门口,他脸上的表情便就之一变。
这具身体还真是好用,不枉他夺舍一场。
该怎么把那只凶兽的力量归为几用,看来……答案还是在殷牧悠身上。
愈微……便是景丞,自从厉靖言破开了阵法,他的神识也跟着从里面逃出,便夺舍了这具身体。
一时之间,愈微的脑子里浮现了许多事情,他很快便走到了殷牧悠所住的殿内。
愈微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只见殷牧悠安静的躺在床上,嘴唇泛着苍白,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哪里像是之前痛骂自己的模样。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上面绣着几支慵懒的海棠花,秾丽的盛开。
“你还是这样安静的时候更美一些。”
殷牧悠的身上传来勾人的气味,说起来……这具被夺舍的身体是一只猞猁。
他之前完全没能感受过的气息,此刻瞬间感受得淋漓尽致。
愈微的眼神晦暗不明,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朝前去轻嗅了一口。
甘甜得犹如蜜糖一样,不……甚至比之更甚,勾人夺魄,强势的占领着大脑的任何一个角落,完全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便轻易把人给俘虏。
愈微捏紧了手,拼命抵抗者这股味道。
他力气大得深深刺破了掌心,这种味道,完全是出自本能,能抵抗得住就怪了!
愈微咬了一口舌尖,嘴里溢出了鲜血的味道。他又屏住了呼吸,这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想,若非殷牧悠是钳制厉靖言的利器,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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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牧悠这一睡便是五天,睁开眼便看到愈微在为他探脉。
见他醒了,愈微不由露出一个纯良温软的笑容来:“身体好些了吗?”
“你是……?”
“我叫愈微,是个医修,魔主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愈微笑着说,“这冰宫上下也没几个医修了,全是些好战分子。”
殷牧悠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你怎么会来照顾我?是厉靖言派你来的吗?”
愈微摇了摇头:“那天我看到你这么乱来,才不放心你才过来的,并不是魔主令我前来的。”
殷牧悠一听这话,心都被谁给揉了几下,泛起苦涩的味道。
愈微又问,“你是想离开冰宫?”
“厉靖言让我滚,我难道还杵在这里碍眼不成?”
愈微一怔,殷牧悠这话谁都能听得出来是气话,看来失忆的厉靖言的确给他提供了许多机会。
“魔主就是这样,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殷牧悠紧抿着唇,不想自己刚才的气话被愈微看穿。
他才见了尧寒,又答应了尧寒不再离开,怎么会舍得走?
不过现在都已经过了五天时间了,和曲明的赌约也丝毫没有进展,殷牧悠不禁有些烦扰了起来,他还有些事得问曲明。
见他不说话了,愈微轻轻握紧了殷牧悠的手,态度真诚而温和:“你也别怪魔主,听说你和魔主一起进入那个阵法,应该会明白魔主的。照阳山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令阵法逆转,被困在里面的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
愈微的闪过复杂,待在阵心的厉靖言分裂了人格,而他和殷牧悠都作为进入记忆世界的人,殷牧悠本该和他一样。
然而梧玄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些,用照阳山的灵脉蕴养他的身体,还请来山岭寺的大师花下满山洞的符文,以镇魂魄。
他可就惨了,若非遇到路过的愈微,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彻底死去。
这一切,他都算在了梧玄和厉靖言身上。
一听他这么说,殷牧悠却有些紧张了起来:“你知道厉靖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愈微刚想要开口,厉靖言便站在了外面,负手说道:“你要问他,不如亲自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