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想起在风自楼那天晚上,身体都不自觉的泛起了热。
他没主动提起,没想到苏衍竟然说:“那天寿宴……”
殷牧悠一个哆嗦,赶忙绕过这个话题:“那天寿宴陛下不是回去了?”
苏衍面露失望。
太傅没发现是他,苏衍的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吃醋。
醋那天晚上的自己。
这天晚上,两人对饮了许久,殷牧悠贪杯竟醉过去了。
望着熟睡过去的殷牧悠,苏衍站起身朝他凑近。
他好喜欢眼前的人,自从回到宫中,日日都忍受着思念的折磨,直到把自己身边詹旭然安排的所有内侍都打发了,才敢宣他进宫。
他把自己平日喜欢的熏香都换成了沉水香,每晚都抱着他给的画入眠。
然而这些还不够,直到殷牧悠彻底出现在自己面前,心头那股喧嚣才得到平静。
“今、歌……”
苏衍的嗓音微哑,将沉睡的殷牧悠抱到了偏殿,好让他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为什么总是君长欢陪在你的身边?”
苏衍心里十分妒忌。
他找了个位置,像是不满足的瘾/君子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殷牧悠深深的气息,深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苏衍:我就抱抱我绝对不动手动脚~!
第17章
夜晚的紫寰宫尤其凄冷,宫人们都被撤走,外面的宫灯也被熄灭。
殷牧悠做了一个梦,梦到一群猫科动物围着他开party,一人咬一口,眼神迷离的打转翻滚,整一个吸/毒现场。
瞬间,他就惊醒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喘息几口,殷牧悠余光瞥向了远处。窗外阒黑一片,连熹微的光都没有,殷牧悠甚至觉得此处不像是皇帝的寝宫,反而像是一座冷宫。
他头疼欲裂,醉酒后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被褥的一旁十分湿润,仿佛是被噩梦惊醒时流下的冷汗。
奇怪,他又没睡那个地方。
“来人。”
“太傅醒了?”李德忠提着一盏宫灯,一步步走到里面,才疑惑的问,“怎的只有太傅一人?”
殷牧悠对他这个问法很是奇怪:“不是我一人,还有谁?”
“陛下方才说……想和太傅一起睡。”
殷牧悠一口气没喘上来,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李德忠也倍感尴尬,陛下都过了撒娇的年纪了,怎的还对师长这般?
殷牧悠好不容易顺了这口气,忽而想起方才有些湿润的被褥,不由联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苏衍做噩梦了?
他掀开了被子,起身寻找苏衍:“既然陛下是跟我一起睡的,这么晚了,陛下却消失不见了,别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去寻一寻!”
李德忠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出去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