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剑崖,不仅核心弟子的待遇甩出其他弟子一大截,就连核心弟子大比的逼/格是其他弟子大比的几十倍。
核心弟子大比只设一处超大型擂台,以擂台为中心扩散设立一千个观众席位,从内圈到外圈,门票价格依次递增。从九十九进五十的初赛,到最后前十名排位赛,核心弟子的比拼全部在同一座擂台上完成,供葬剑崖长老和弟子观看。
换而言之就是:每一场战斗都能给弟子甚至部分长老以启迪,极具观摩价值。
不过对于囊中羞涩的任逍遥和青樾来说,核心弟子大比的前几十场,两人都没有观看的想法。既没有那么多闲钱,也没什么必要。直到前十排位赛开始,任逍遥两人才在孙长老的友情赞助下来到现场观看。
任逍遥作为内门弟子大比的第一名,等核心弟子前十排位赛结束,他有三次挑战前十名的机会。三次挑战中只要有一次获胜,无论赢的是前十名当中的哪一位,任逍遥都可以直接取而代之。
鉴于任逍遥有太多不得不拿魁首的理由,因此所谓的三次机会和一次机会差别并不大。实际上,任逍遥的对手只有一位,那就是此次核心弟子大比的第一名。
擂台上,两名核心弟子打得你来我往,节节攀升的气势和刀剑相接的轰鸣,连带靠近擂台的座位都一起节奏十足的摇摆起来。场面宏大震撼,可谓是剑气与真气齐飞,台上与台下共振。
擂台下,哈欠连天的任逍遥眼睛才堪堪闭上,剧烈的震动突然袭来,脑袋随之猛地一点。
被骤然惊醒的任逍遥抬顶着一张懵逼脸环顾四周,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任逍遥花了好半天才回神儿过来,终于想起自己在青樾一起‘刺探’敌情。
晃晃脑袋,秉承着不能糟蹋钱的坚定想法,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的任逍遥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擂台上两道缠斗的人影‘循序渐进’地发呆、走神、瞌睡……
坐在任逍遥旁边的青樾全程围观他‘睡着——清醒——再次睡着——再次清醒’的过程,有些哭笑不得。
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轻轻摇头,青樾按着任逍遥的脑袋强硬地扣在自己肩膀上,压低音量对迷糊糊的任逍遥说:“睡吧,有需要注意的我会叫醒你。”
尽管青樾的肩膀有些矮、还有些窄,但嗅着熟悉的皂角香味儿,任逍遥很快睡过去,一阵阵细小的鼾声响起。
坐在任逍遥另一侧的紫衣少女嫌弃地瞥了一眼睡得口水都要滴下来的任逍遥,看着两人的粘腻模样,再想想前些天被乾山一通狠怼的自己,心中的不爽全写在了脸上。
眉头拧起疙瘩,紫衣少女没忍住冷着张脸讽刺道:“前十排位赛都不稀得看,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
青樾刚握住任逍遥睡熟后从他大腿上滑落的手掌,听到紫衣少女的话,原本挂着笑意的脸表情一凝。
回望过去,对上紫衣少女的嫌恶表情,挂上虚情假意笑脸的青樾歪着脑袋,语气天真地反问:“关你屁事?”
也不知道该说青樾运气好、还是不好,歪打正着,刚刚好戳到紫衣少女痛脚。
“你!!!”喉咙像被堵了块湿棉花似的哽住,眸子几乎喷出火来的紫衣少女恶狠狠地瞪着青樾半晌,被怒气烧空的脑袋却再没让她蹦出一个有力度的字眼儿。
笑弯眼睛的青樾看起来十足温柔,然而出口的话却和她的表情截然相反:“你什么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没点教养?”
“别人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要压低音量说话么?扯着喉咙吵来吵去,像个什么样子?”
“看你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用来挖苦任逍遥的语句被青樾原话奉还,紫衣少女气得头发稍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青樾好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你、你……”
“我、我、我……”
面对着暴跳如雷的紫衣少女,带着从容笑意的青樾用鼓舞的目光凝视着对方,传递着激励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信息。
可惜紫衣少女只能从中感受到赤/裸/裸的挑衅,半点积极信号也没收到。
狠狠地攥了下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的刺痛让紫衣少女从暴怒中醒神过来,总算克制住当场和青樾干一架的冲动。
银牙紧咬,紫衣少女愤愤地吐了口气,低吼道:“你给我等着!”
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仍旧保持着无可指摘微笑的青樾淡淡道:“你这蛮不讲理放狠话的模样,甚至还不如我们六岁的儿子。”
诶?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你这个混蛋!!!”
彻底被气炸肺的紫衣少女猛地扭头,转向另一旁认认真真看比赛的黑衣男人:“乾山!!!”
思绪被强行打断的乾山闭了闭眼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应道:“嗯?”
得到回应的紫衣少女鼻头一酸,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出眼眶。
好像在外遭受巨大委屈的孩子回到家中见到靠山,后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似的,眨眼功夫就满脸眼泪的紫衣少女哽咽着朝青樾两人一指:“他们欺负我!”
双手捧住紫衣少女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鹅蛋脸,乾山不厌其烦用拇指地一遍遍将对方脸上的泪水抹干。
待紫衣少女略微平复情绪,不再掉眼泪后,乾山才开口道:“人家说的挺对,没有实力就不要多管闲事。”
“嘴别那么欠,到处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