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涛是接到了叶宁希的电话,知道叶宁希今天回到了家,以为她是想通了,愿意回到家中全心全力的帮他。
他就知道叶宁希一定会回来。所以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此时正一脸慈祥的看着叶宁希,就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一样。
叶宁希握着相册,强行克制发抖的手指,看着叶正涛,控制自己即将爆发而出的脾气。扯着嘴唇僵笑了一下:“是吗?真的是一直都在想我?”
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然而叶正涛却像是听不出来一样,脸上慈祥的笑容没有半点的变化,对叶宁希点了点头,和蔼的说道:“是啊!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都这么多年了,爸爸能不想你嘛!”
说罢,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我费尽心力的想要把你妈妈的病治好,就是希望在你回来的那一天,能够让你看到一个健康的妈妈。”
叶正涛抬手,似乎还想要拍一拍叶宁希的肩膀。
叶宁希条件反射的就想要躲开,根本不想让叶正涛触碰到她的身体。
右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叶正涛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太好看。
“我不习惯跟别人有任何触碰。”
叶宁希冷冷的说道,对待叶正涛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的态度。
这个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他没有这个资格!
昨天当着他的面跟顾九城卿卿我我,今天就说自己不习惯跟人有触碰,叶正涛如何看不出来叶宁希就是在故意敷衍他!
要不是因为叶宁希现在还有所用处,这个女儿,他这辈子也不会再见。
不过现在他还需要这个女儿跟顾九城打好关系,等到他和顾九城之间的关系打好了,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在顾忌什么了。
现在,就暂时的先忍一忍叶宁希!
叶正涛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脸色再度恢复成慈爱关切的模样,眼神中还带上了几分的悲痛。
“宁希,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还记恨着爸,当初把你送出国外,也是迫不得已。你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若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有怎么会把女儿送到千里迢迢的地方?”
彻底听不下去的叶宁希终于开口冷冷说道:“当初难道不是我自己出的国吗?我为什么突然出国,其中的原因难道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还有,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妈妈,那么就不会任由楼下的那个女人这么对待我妈妈的房间以及我妈留下来的东西!”
叶宁希冷笑的将手里面的东西举起来,让叶正涛好好的睁大眼睛看看。
说谎不打草稿也是够了!
叶正涛总算知道为什么叶宁希现在的情绪这么差劲,也知道杨晓雯在客厅里哭哭啼啼的是什么原因了。
“宁希,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解决,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
几乎想都不想,叶正涛就做出了决定,现在对他而言有用的人就只有叶宁希一个人。他肯定是站在叶宁希这边的。
“宁希,你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我都听你的。”
“我要她现在就在我妈面前磕三个响头,在我妈妈的病床前忏悔,然后滚出这栋房子,再也不要出现!”
叶正涛眼神闪烁,有些犹豫。
他跟杨晓雯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说半点感情都没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些年来,杨晓雯母女两个人给他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这么对待她们,好像也有些不太好……
“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按照我说的做,现在又犹豫了?”
“犹豫的话也可以,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给顾九城打电话,让他停止投资叶氏集团的计划。毕竟依照我和九爷的关系,想必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宁希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而叶正涛现在处于被动局面,不得不被叶宁希所威胁。
“宁希!叶氏集团也是你家啊!你难道忍心看着叶氏集团就倒下吗?这是我和你妈妈的心血啊!将来也是你的!”
叶正涛痛心疾首的看着叶宁希,仿佛是看着一个白眼狼。
“正因为叶氏集团也有我妈妈的心血在里面,所以我更要这么做了!我不能让我妈妈的心血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落在别的女人手里!”
叶正涛说的好听,但是他现在跟她母亲已经离婚了,而叶氏集团现在也全权被叶正涛所掌握,在他的手里面。换言之,跟她母亲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反倒是杨晓雯身为叶正涛的现任配偶,怎么样,也能够在公司分到一杯羹。
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叶氏集团本该属于她母亲的那一杯羹被别的女人分走?还是杨晓雯这样的女人?!
叶正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沉思了半天,终于道:“宁希,你再给我点时间。”
叶宁希今天的话已经带到这儿了,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时限只有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你给不了我答案,那么我保证九爷一定不会再投资叶氏集团,所以你明白吗?”
再怎么样,叶正涛也一直都把自己摆放在叶宁希父亲的位置上面,现在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威胁,心里难免会有些许的怨恨,恨不得现在就让叶宁希消失。
但是现在,不得不忍辱负重:“可以!我答应你。”
看着叶正涛那副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叶宁希觉得自己的心里畅快极了。
叶正涛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她早就看清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在利益面前,妻女又算什么?
杨晓雯和叶念念的下场,注定是会被叶正涛抛弃。
嫁给了这样的男人,真是可悲可叹。
叶宁希从别墅中一步一步的离开,手上紧紧的拿着那张相册,离去的时候嘲弄的看了一眼杨晓雯,仿佛是在提前告知她的下场如何。
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坚强而又单薄,但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场,却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往旁边散去,根本就不敢有任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