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希抓着顾九城的衣服,躲到他后面,身体都在不停的发抖,完全不敢再看一眼床上的东西。
床上的东西一点点的暴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褐色的身体一点点的露出,是一条细细长长的尾巴,身体上是缭乱骇人的花纹,赫然就是一条蛇尾。
顾九城握住叶宁希的手,让她先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绕过去,猛的掀开了被子,捏住了蛇的七寸。
居然真的是一条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看起来极其可怕。
叶宁希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床上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要是顾九城没来,要是她一直都没注意的到的话,那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显然易见。
顾九城的脸色也越来越冷,捏着蛇的七寸,看样子像是想要将这条蛇活活掐死。
五分钟后,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都站在走廊的两侧,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这条蛇,只不过这条蛇看上去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最可怕的不是这条花纹丑陋的蛇,而是面前那个脸色阴沉可怕的男人,他看上去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谁干的??”
顾九城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两侧的人,眼神凌厉,所到之处仿佛如寒冰掠过,寸草不生。
酒店经理也是欲哭无泪的样子,全身发抖的站出来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层楼的摄像头,昨天晚上就坏了,我们还没来的及修。”
他们想着这两天的时间里面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才对,但是没想到还是想差了,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惊动了九爷。
“那么请问一下,外面的摄像头总应该是好的吧!”
叶宁希抬头看着酒店经理。
几分钟后,叶宁希跟着酒店经理去查询了一下摄像记录,看到了下午的那一幕,她被一个人叫住,耽误了一点回房间的时间。
那条蛇应该是从山上被人弄下来的,并且就是趁她被人拦住的那段时间放进了她的房间里。
“就是这个人。”
叶宁希指着屏幕上面的那个人,对顾九城说道,然后把她今天回去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顾九城。
顾九城让手底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啪”的一下,这个人直接被甩到了地上,顾九城看着这个人,冷冷的问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同样是一个业界的记者,这两天一直都在交流会上。叶宁希就是被他叫住的。
“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些什么。”
男人死活不承认,趴在地上拼命摇头,十分有骨气的样子。
叶宁希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床上的那东西就有些不寒而栗。
“你最好全部都交代清楚,你今天在门口把我叫住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最开始以为你只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对摄影这些专业的东西还有些不太懂。但是后来想想,发现你根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叶宁希冷声说道。
“叶记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目的?什么拖延时间?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男人指着叶宁希,似乎是在控诉叶宁希现在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叶宁希在调查监控的时候就在想了,她刚回国,跟这些记者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唯一有些恩怨的就只有白雪了,白雪是她目前为止唯一能够想到会对她不利。
而刘婉婷又是白雪的好友,明确的表示了会对付她,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敌意。
“九爷,能不能帮个忙?”
叶宁希在顾九城面前低声说道,然后顾九城点了点头,让身边的人这就去按照叶宁希发话去做。
地上的男人爬起来,嘴里面还在骂骂咧咧,不断的口吐脏话,瞪了叶宁希好几眼。
叶宁希看了一眼顾九城,有些无语。
现在的人就知道欺软怕硬,明明她和顾九城两个人都站在这里,但是却只敢对她翻白眼。
“这位不知名的记者,我们想请你在这里坐一会儿,二十分钟后如果你觉得我是冤枉了你的话,我亲自跟你道歉。但是相反的,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跟你有关,那可就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情了。”
叶宁希冲着他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冷,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顾九城看着叶宁希,随后低垂着眼眸,看着旁边那条还在地上匍匐前进的蛇,若有所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名原本还振振有词说叶宁希冤枉了他的记者,也逐渐是有些站不住了,身子都在微微的发抖,也越来越不敢看叶宁希,完全一副心虚的模样。
叶宁希眼底一直在观察着他,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勾唇,然后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水。
直到叶宁希想要的东西全部到达了她的手里面,是一沓的照片。
叶宁希将照片甩到脸上,跟他说道:“不如你现在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你和刘婉婷在商量些什么?又或者是你这个袋子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虽然叶宁希住的那层楼的摄像头坏了,但是外面的摄像头却是完好无损。
照片上面的,是这个男人和刘婉婷见面的时候,男人的身上还有一个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一大片,并且同一个角度的照片里,这个包的鼓出来的弧度却是不一样的。男人随后将这个包交给了刘婉婷,刘婉婷先男人一步进到了酒店。
“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你和刘婉婷两个人狼狈为奸,想要害我,现在又不肯承认了是吗?”
叶宁希弯腰,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显然是气极。
顾九城看到叶宁希伸手打人,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握住叶宁希的手。
“疼吗?”
叶宁希惊愕转身看顾九城:“有点。”
她刚刚一怒之下力气还挺大的,现在手还真有点疼,手都红了。
顾九城笑了笑,然后说道:“这种事情何必亲自动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