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必了,早都看过了,宫里那些个太医,都没有用。”太后疲倦地揉着太阳穴,无力地摆了摆手,叹道。
太子问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这才知道,原来太后最近一直犯头疼的毛病,导致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越发紧张。
“皇祖母,孙儿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够治好您的病。”太子抱拳,连忙向太后力荐了苏小锦,说苏小锦是民间口口相传的在世华佗,仿佛医仙般的存在,还说上回小太孙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听了太子的话,太后对苏小锦很是好奇,“哦?没想到民间竟然还有这般医术高明的女医者存在,快,事不宜迟,赶紧把她召进宫来!”
“是!”
太子领旨,便立即派人找来了苏小锦,“苏姑娘,这次你是为太后诊病,请务必尽心!”
“太子放心,即便您不说,民女也定当竭尽全力,这是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其实苏小锦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但既然太子找到了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民女苏小锦,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手一挥,神色淡淡道:“平身吧。哀家听说你医术精湛,还是什么在世华佗。哀家这毛病,你就给看看能不能治吧。”
“不过是坊间夸大其词,太后不必挂心,民女这就为太后娘娘诊治。”语毕,苏小锦很快便为太后诊了脉,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旋即便写了个药方,让人去太医院抓药了。
“这就好了?”太后面露惊讶,没想到苏小锦诊治过程如此飞快,而且神色从容,不禁感到一丝怀疑。眼前这个小丫头,当真如传言所说的那么神奇吗?
苏小锦微微颔首,欠了欠身回道:“太后只要照民女的药方按时服药,平时多注意饮食与休息,很快便会有好转了。”
太后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哀家便拭目以待了。”这个小姑娘有着不一般的淡然与自信,当真让她意外。
天方蒙蒙亮,苏小锦便同苏小谦一道进宫,苏小锦是要去为太后诊病,苏小谦则是日常要去上朝。
“姐,这后宫复杂,你一个人可要小心啊。”在宫门分别之时,苏小谦忍不住叮嘱道。
苏小锦听得乐了,不禁弹了一下苏小谦的脑袋,“还要你说么?我当然有分寸,倒是你,在朝堂上说话做事都要万分谨慎。”
苏小锦望着眼前的苏小谦,这才恍然发觉,这一年他长高了不少,还穿着一身整齐的朝服。
似乎……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缩在姐姐身后的小男孩了。是的,他已经长成一个大人,再过不久,大抵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思及此,苏小锦不由得勾起了欣慰的笑容。旋即想起什么,又道:“好了,快去上朝吧,别迟了。”
苏小谦点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苏小锦到达太后寝宫的时候,太后娘娘刚起来,梳洗完毕,见到苏小锦时有些讶异,“苏大夫起得很早。”
自从喝了苏小锦开的药,太后就对苏小锦改观了,便尊敬地喊她一声“苏大夫”。这位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但医术一点也不比太医院的那些个太医差。
苏小锦微微欠了欠身,缓声回道:“为太后娘娘诊病,小锦不敢有所怠慢。”
太后了然颔首,近日苏小锦为她治病,经常出入皇宫,与她的来往接触也不少。太后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不仅医术精湛,性子也很不错,所以对她是越看越满意。
想到这儿,太后不由得微微勾唇,“好,好好,那你就过来为哀家诊脉吧。正好苏大夫前些日子给哀家开的药也吃得差不多了,今日正好补些。”
“是,民女正是考虑到这点,今日才进宫来。”说着,苏小锦上前,照例为太后检查。伸出手搭在太后的腕上,闭眼沉心搭脉,半晌后施施然收回了手,“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感觉如何?”
太后笑着回答:“苏大夫开的药很有效,哀家这头疼的次数呀,明显少了许多,晚上睡得也更香了。没想到苏大夫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精湛的医术,连宫里那些太医都及不上你。”
闻言,苏小锦有些害羞地低下脑袋,莞尔一笑道:“哪里,太后娘娘过谦了。”
“苏大夫就不要谦虚了。哀家这头疼的毛病啊,已经好多年了,太医院的全都看过了,就是没一个能治本的。”太后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
“若是太后娘娘不介意,直接叫民女的名字小锦即可。”苏小锦温和道,太后是个和蔼的人,像个慈祥的老奶奶,看着她,苏小锦不经意间会回想起自己的奶奶。
那个世界,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苏小锦眼底流露出一丝落寞,很快又掩饰过去,对上太后的眼,笑容淡淡。
“好,小锦。”太后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太子妃到,三公主到。”突然,门外响起了太监扯着嗓子的通报声。
紧接着,太子妃和三公主萧瑜便莲步轻移,端庄地步入殿内,身着正式的宫装,看起来美丽大方。
“参见皇祖母。”
“民女见过太子妃、三公主。”
一番行礼过后,太后让她们三人都坐了下来。
“皇祖母,今日瑜儿和皇嫂特意来探望您,不知您的身体如何了?”三公主萧瑜是个可爱的姑娘,脸蛋白里透红,满满的活泼与朝气。
太后素来疼这个孙女,看见萧瑜脸上堆满了笑意:“多亏了小锦,哀家这身体呀,已经好多啦。”
“那真是太好了,这位就是传闻中的苏姑娘吗,久仰大名,真是多谢你了!”萧瑜笑着转向苏小锦那边,对她真诚地道谢。
太子妃也适时地出声道:“我就知道,苏姑娘妙手回春,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当初若不是多亏了苏姑娘及时出手,我那小儿现在还不知……”
思及此,太子妃便感到一阵心有余悸,眼眶微微泛红,心中对苏小锦充满了感激。
“太子妃过誉了,这不过是小锦的本分。”苏小锦谦虚道,这是作为一个医者的道德,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她一定会尽力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