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乌鸡国国王!民妇,你有何疑问?”
“民妇!”蝎子精暗暗咬碎银牙,僵着脸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乌鸡国太子吗?怎的又变成国王了!”
秦舞阳暗暗一笑,知道这蝎子精已经被自己给绕了进去。秦舞阳先说自己乃是太子,再说自己是国王,这就会给她一种错误的认知,让她不会怀疑自己的太子身份,只会拿国王的身份来做文章。
“愚蠢的村妇。”秦舞阳看着蝎子精的脸色有些悲悯飞,仿佛是可怜对方的智商低下。这种语气让人恼火之极。
“我本是太子,那老东西被妖精所杀,我费尽千辛万苦将它救活,他竟然恩将仇报,费了我的太子之位,还将我母后打入冷宫,此仇不报,枉自为人!等我杀了那老东西,自然就会继承王位,自然是乌鸡国国王了!”
“你现在可明白了?”
还没有拿到想要的答案,蝎子精只能继续忍耐,她咬牙切齿的道:“我明白了,你要夺回王位,自管去便了,来着西凉女国有什么事?”
秦舞阳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才叹道:“自然是因为我打不过那老家伙的护卫了!你课真是蠢的叫人心疼!”
蝎子精却没有发怒,而是好奇的道:“凭你现在的本事,竟然打不赢一个护卫?”
“你说呢?”
蝎子精道:“我如果帮你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愿意帮我?”秦舞阳愕然反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蝎子精很是直爽的道:“我要做皇后!”
秦舞阳愕然道:“做皇后,你凭什么做我母仪天下的皇后。”
蝎子精看秦舞阳没有直接拒绝,连忙道:“我的好处可多了,首先我还是处子之身!”秦舞阳看了她一眼,道:“这个我同意!”
蝎子精急忙再说到:“我的功夫也还不错,帮你夺回王位轻而易举!”
“就凭你?”秦舞阳怀疑的问道,“你连我都打不赢,凭什么出此大言!”
蝎子精连忙挺一挺傲然的胸部,道:“我可是连佛祖都打伤过的,只不过看郎君你长得太过帅气,舍不得下手罢了!”
秦舞阳狐疑的道:“真的?”
蝎子精急忙赌咒发誓道:“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我可以让你做我的皇后,不过你要先帮我夺回王位才行!”
“好的,那就先请郎君到我的琵琶洞中安歇一晚,我们明日再返回乌鸡国帮你杀掉那老东西,如何?”
“好是好,只是我们还是实力太单薄了,若是能够再邀请几个帮手,就更好了!”
蝎子精却自信满满的道:“陛下放心,一切都看臣妾的吧!”
“你应该称呼自己为‘本宫’,我的皇后!”秦舞阳笑道
蝎子精大喜,道:“请!”
秦舞阳跟随蝎子精,大踏步走进了琵琶洞。妖魔向来不善于装扮自己,就像这蝎子精这样的准美人,被她一身烂俗的打扮剪掉了大半的分数。
同时,她的洞府也是一样,抢来的家具搭配的乱七八糟,将混搭这个潮流用的淋漓尽致却又未能把握到它的精髓,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之极。
蟠龙曲腿八面桌上放着两柄红烛,却没有丝毫的烟味,因为照明的并非红烛,而是镶嵌在上面的两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
周围石壁上镶嵌的大都是这类物件,将阴暗的洞穴照的透亮,可算是这琵琶洞的有限的特色之一了。
“郎君请坐!”
秦舞阳皱眉看了看清漆有些斑驳的胡椅,惹得蝎子精脸色一红。连忙用手在椅子上拂了一拂,再次道:“郎君请宽坐!”
秦舞阳叹息了一声,皱眉坐下。蝎子精指挥洞**的丫鬟婆子忙着侍弄食物,冷不防一旁秦舞阳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蝎子精黯然道:“我还没有名字!”
秦舞阳宽慰道:“没有关系,等我们坐稳了皇位,让国内最有学问的大师给你起一个最响亮的名字,如何?”
蝎子精忽然叹道:“我还没有见过大国的繁华,不知那乌鸡国中的景象如何?”
秦舞阳无耻的一笑,道:“我在做东宫太子的时候,有一次出门游玩京城,做了一首长诗,现在背给你听一听。
朱雀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
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
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
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
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
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蝎子精听了,悠然神往,眼睛明亮如晨星。过了一阵子。蝎子精抿嘴一笑,道:“郎君不远千里而来,肯定饿了吧!我整治了一些饭菜,郎君不妨多用一些!”
秦舞阳调笑道:“我们一无媒妁之言,二无花轿礼堂,你便这般贤惠,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蝎子精娇羞的道:“还你啊你什么,你该称呼我什么?”
秦舞阳恍然道:“我可真该死,来来来,我们喝一杯合卺酒,便是合法的夫妻了!”秦舞阳手一翻,取出一瓶茅台,两个玻璃杯,细心的斟满。
蝎子精激动的道:“合卺酒?合法夫妻?”
秦舞阳两指一粘,举杯问道:“你不愿意吗?”
蝎子精连忙端起杯子,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西凉女国从来没有男子,自然就没有合卺酒这种说法,故而,蝎子精并不知道这种风俗。
秦舞阳叹道:“可怜,以后我慢慢教你!”秦舞阳费了半天的力气,让蝎子精僵硬的手臂放松下来。
秦舞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然后道:“这交杯酒,估计就我们喝的最为艰难了吧!”
蝎子精一口将加了料的茅台饮尽,然后咂巴了一下嘴唇,道:“这酒好香!”说完拿起瓶子仔细观看起来,秦舞阳笑道:“你觉得好喝,就都送给你吧!”
话刚说完,秦舞阳突然捂住肚子,推开椅子,顺势倒地,脸色惨白,手指微微颤抖,指着蝎子精,颤声说道:“你,你这个毒妇,酒中下毒,竟然想要谋杀亲夫!”
蝎子精大吃一惊,移转身形,准备去搀扶秦舞阳,突然觉得腹中生痛,眉毛一皱,双手捂着肚子,沉默不语。
秦舞阳见状,连忙取出罐子里的落胎泉泉水灌了两口,再度喝道:“还不快点将解药拿出来,否则小爷定然不与你干休!”
蝎子精只觉得腹痛越来越厉害,肚子明显的胀大起来,再看秦舞阳,小腹依旧平坦无比,顿时心中生疑,张口一喷,火光四溢,一个圆滚滚的火球直奔秦舞阳而来。
秦舞阳翻身而起,对着蝎子精浅笑吟吟,道:“看来被你看穿了!”
蝎子精气的浑身乱颤,脸色铁青,骂道:“你,你竟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还要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