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细声细气的开口:“我们夫人这么做,可是和罗府的管家学来的,刚刚他不就是举着匣子逛了一圈京城吗?”
这么一番话后,原本对凌小小行事有些微词的,这时候,也不得不想了:是啊,凌小小除了这么行事之外,还真的半点法子都没有,再说了,人家可不是为了自己,人家是为了凤阳侯……也是,凤阳侯那般人物,怎么可以受此等屈辱:夫荣妻荣,夫辱欺辱,凌小小这是以夫为天,半点错处也没有啊!
这么一想,再没有人觉得凌小小毒了,反而越看黄明珠,越像个毒妇,真是的,人家丈夫被你抢了,人家的正室夫人的位置被你抢了,你还不知足,还要纠缠不休,实在是不像话了,原本还有些同情她的人,也都对她抛出了白眼。
黄明珠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她就变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她不就是想出一口心里的恶气吗?她哪里错了,难不成,她一辈子要被凌小小压得死死的吗?以前凌小小非让她一个平妻变成了妾室,现在好容易凌小小义绝了,她成了正室,怎么还要处处被她压着。
黄明珠不服,她认为这就是凌小小在害她,她现在可是正宗的权贵,贵妃的妹妹,威武将军的夫人,怎么可以再忍受如此的屈辱。
“是你,是你算计我的。”黄明珠愤恨不已:“昨儿个,我亲自检查了,那匣子里装得明明是你的元帕,怎么今儿个就变成了我的亵衣,一定你是搞的鬼,你说,是不是你故意掉包了?”
凌小小早就知道黄明珠是一头猪,一头长着人样,却长着猪脑袋的猪: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阴谋叫出来的,要是她,就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行。
不过,这样也好,她什么都不用说了,众人自然就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凌小小对如此弱的对手,实在的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反而对给黄明珠出谋划策的小怜姑娘很有兴趣,经过今儿个这事情,凌小小再次清楚,她现在要小心的人绝对不是黄明珠,而是小怜。
凌小小将那亵衣拿了下来,干净利落的扔在黄明珠的脸上:“不要再惹我,记住,下一次,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都会和你同归于尽。”
凌小小瞧了她的鼓起来的腹部一眼:“为你的孩子积点德吧!”
说着话,又拿了那匣子,扔在黄明珠的脚边:“罗夫人,你这匣子没东西放,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如此这般糊弄大家,拿回去,好好收着,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看热闹的人有些脑子灵活的人,都嗤嗤的笑出声来,凌小小大踏步的带着身边的丫头扬长而去。
黄明珠原本做好了各种应对,却没想到凌小小会忽然就放过了她,只是傻兮兮的看着凌小小扬长而去。
她真的呆了,刚刚在瞧见那竹竿上面迎风飞舞的亵衣时,就呆了,整个人就要崩溃了,现在虽然竹竿上迎风飞舞的亵衣落在了她的手上,但是瞧着众人的鄙视眼神,还有些人故意吐的吐沫,更是浑浑噩噩,崩溃到了极顶,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每次到最后,败下阵来的都是她?
今儿个这出,她可是准备了很久,自认为万无一失,为什么一夜之间,这匣子里就老母鸡变成了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她明白了,凌小小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凌小小是怎么知晓的呢?
黄明珠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选……何心怜,定然是她。
何心怜一心想要成为凤阳侯房里的人,定然是她为了讨好凤阳侯,将她给卖了,这一刻,黄明珠将何心怜给恨上了。
黄明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管到底有没有证据,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不过是给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怎么能承认自己不如凌小小,一个义绝之后,自己的丈夫还心心念念的女人。
而看热闹的人,此刻也有些不解,这正热闹的时候,凌小小怎么就收手了,按说凌小小的性子,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收手啊!
凌小小当然要见好就收,她现在不是以前的身份了,现在的她是凤阳侯的夫人,怎么着也要给风扬留点面子。
而她对黄明珠是很了解的,相信这时候,她一定恨不得给何心怜几个大耳光吧,再说了,反正今儿个她闹不闹,黄明珠都已经吃了大亏:天朝,女子的贴身衣物被人瞧见了,这都是要以死明志的,这黄明珠,想必就是脸皮子再厚,胆子再大,这日后都不会招惹她了。
至于黄明珠死不死,她是不在意的,想必黄明珠是舍不得去死的,毕竟她最近也算是咸鱼翻了身,风光无限,以她这样的性子,哪里舍得如此的荣华富贵,不过,她想的却是留着这样的一个愚蠢对手,至少在她收拾聪明人的时候,还能借着点力道。
何况,她不收拾,自然有人会收拾她,她何必为了这么个龌踀的人儿,脏了自己的手。
凌小小不顾众人的议论纷纷,转身就走了,应了那句话,雷声大雨点小,众人对她的做法十分的不赞同,太过仁义了,想黄明珠这样从里到外都坏透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人们对黄明住的品质可是半点信心都没有,没有人相信黄明珠经过今儿个这事情,就会改邪归正。
有的人就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今儿个这事情若是落在她们的身上,她们会怎么做:怎么做?自然是将这亵衣送到各家青楼的老鸨手上,挂在门前迎客,每家也不挂多久,半个月就好,想必以京城繁华的程度,这罗夫人的亵衣要挂上三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