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这么一想,思绪搅得更加的慌乱,也实在躺不住了,索性打开被子,裸着玉足,起身,刚刚站直身子,就感觉到身后一只大手,将她的腰围住。
“别想了,睡吧。”
凌小小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扭头,瞧瞧风扬现在的表情,却被风扬紧紧的搂着,半点也不能动弹,更别说是瞧见他的表情了。
风扬紧紧的搂着凌小小,轻轻的为梳理着如丝般的长发,当轻轻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自那发间滑下,那轻柔的力道好像也一点接着一点的滑进凌小小的心里,她终是忍不住的张开嘴:“疯子,我是个妒妇……”因为爱,所以才妒!
风扬梳理她头发的手一顿,心里却涌起阵阵的波澜,他以为他还要等很久,努力很久才能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想到在今儿个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凌小小会猝不及防的说出这样令他意外的话。
他的喉咙来回翻滚了几下:“那小小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嫉妒?我能为你做什么?”
凌小小发现这句话,对女人的诱惑力实在的难以估量,至少她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就激动的到了恼怒的程度:今儿个算是瞧见风扬真正的性子……腹黑!
为什么会嫉妒?
我能为你做什么?
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吗?
不,他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只是却偏偏非要她说出来!可是这样的夜晚,如此的柔情,他全身心的信任,让她脑袋有些空白,带着些许的蛊惑,让她嘴巴不由自主张开。
她索性挣脱风扬的怀抱,坐起身子,尽量拉开点距离,远离这个男人那强壮而带着火热诱惑力的怀抱,也远离这个男人给她的巨大影响,平静自己那波澜汹涌的思绪。
“疯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被兄长宠坏了,没有母亲教授,三从四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因为我觉得没有男人可以让我放弃自己,《女戒》,《女训》对我来说,那都是狗屁不通的话,我也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当回事,我来风府,本是权宜之计,可是你偏偏一再渴求。”
凌小小理直气壮的表露出自己的对这些腐朽道德规范的不屑,也表现出自己对风扬举动的不满,她原本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会重新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她以为罗海天之后,她再不会走进婚姻,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不由自主的违背了自己原本的心意。
“疯子,你知道吗?我从来就和天朝的女人不同,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她们一样,依附着自己的夫君,我开店,有自己的铺子,有自己的收入,经济独立,还有一个好兄长,强大的依靠,这些让我可以逍遥的生活,让我这辈子不会只为一个男人而生,我是独立的存在,不是吗?”
见风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凌小小反手捂住风扬的嘴巴:“先听我说完,否则过了今天,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勇气说出这般话?”想到风扬今天的支持,想到刚刚他见到她之后眉眼间的暖意,凌小小觉得今儿个,她应该将有些话说出来,怎么样了结都好,这样不上不下,她心里难受。
“你对我的好,我知道,我也愿意接受,因为我也喜欢你,可是,这府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心里慌,我不知道我们的这份喜欢,能让我们走多远,我也不知道像今晚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我也不知道,我们的院子什么时候,就会多出另外一个女人来,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个女人,对着我笑嘻嘻的叫着姐姐,就如同小怜一样。”她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好笑:“疯子,我的心很小,很小,向来装不了太多的人,原本以为,有兄长,有宝宝和贝贝,我就再也装不下了,可是你却一点一点挤进去。”
风扬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静静的说着:“只要,只要装下我就好!”
凌小小微微摇头:“可是疯子,你毕竟是挤进去的,让那空间变得太小,而想在那空间里有一席之地,那都是有条件的。”
“兄长的条件是十多年的拼命守候,而宝宝和贝贝的条件是他们从我腹中走一遍,风扬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凌小小瞧着风扬慎重的摇头,就轻笑了起来:“你要留下来的条件就是,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婚姻之中只能有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多,一个都不可以!”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半点声息都没有,凌小小感觉到风扬整个人都僵住了,想来是被她吓到了。
凌小小深深的看着风扬,神色莫名:“疯子,我知道我的条件太多苛刻,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条件,所以我觉得,那点位置对你来说,用这样的条件换取实在是太苛刻了,可是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她一向都是宁愿委屈别人的。
凌小小是真的觉得对风扬太苛刻了,因为她见多了天朝的男人,三妻四妾是他们长久固定下来的观念,爱与不爱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区别,而即使有些人一辈子真的没有纳妾,那也不是爱着他的妻子,而是因为与妻族之间地位的悬殊太大。
所以,凌小小认为风扬是爱她,但是他的地位注定了他无法专一的一辈子守着她。
凌小小瞧着红色的帐幔,无视风扬的沉默,继续说道:“可是这还不是最苛刻的,最苛刻的是,我要求的不单是身体上的专一,连精神上的出轨都不可以,如果我们真的要继续这段婚姻,这辈子我只能有你一个人,而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人,连一丝后悔的机会都不会再有,否则那就是对感情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