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贤王很豪爽的饮了一杯,恶狠狠的对着凌啸道:“卑鄙,你果然卑鄙。”
风扬端起酒杯,往日里冷漠如冰的俊朗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妖艳的笑容,半点也不比凌小小口中五痴子来的差:“侥幸棋高一着,你何必如此不甘?”
九贤王往日里那股子胡搅蛮缠的劲头又上来了:“你耍诈!”
风扬笑得更是灿烂:“你没耍诈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其中的肯定味道,只要有耳朵的人自然都听得出来。
九贤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语气有些懒散:“为什么每次走运的都是你?”
“呵呵……”风扬的轻笑十分的讨人厌,至少听在九贤王的耳朵里是如此。
“若是当年露面的是我,今天,今天幸运的人就是我!”九贤王的话只是引来风扬的另一波轻笑,让心生不爽的九贤王整个人跳起来,对着风扬的那笑得可恶的脸就攻击了出去,风扬自然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二人就你来我往的动起手来,至于二人话里的深意,别人无法探知,只有这二人彼此知晓。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凌小小因为烦心的事情解决了大半,所以一夜好眠。
可是她的清净并没有持续很久,如烟匆匆的进来:“小姐,风家来下聘了,是二百四十抬的聘礼。”
凌小小的动作一滞,眉头微微挑了挑:这风扬的动作是不是太急了点,不过是演戏罢了,用得着这般急吗?二百四十抬的聘礼,是不是也太隆重了点?凌小小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凌小小有些不解了,她和风扬又不是要过一辈子,这般用心干什么?二百四十抬的聘礼,那可是重中之重了,真是当她是正经的公主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哑然失笑:也难怪风家这么急的,想必,她和九贤王结为异性兄妹的事情已经传到风家的耳朵里,也难怪风家的那些眼皮浅的会催促风扬过来,不过,风扬也算是给她兄长面子,那般的人物居然听从那些眼皮子浅的安排,这份情,她凌小小受了。
凌小小对所谓的聘礼嫁妆虽然不放在心上,但是有人给她脸上添光,她怎么会不乐意。
不过凌小小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原本对这婚事就不太上心,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对风扬如此行事倒有些埋怨,因为今儿个越隆重,日后她和离之时,人们关注的就越多。
不过,她刚刚配合着丫头和宝宝贝贝嬉闹着,就听到如梦来禀,说是凤阳侯过来了。
凌小小狐疑的抬头,疯子这时候过来干什么?按说,他们虽然定下亲事,可是这般大刺刺的来她的院子,总归是于理不合,她虽然不是卫道士,可是疯子也不像是这般不知道好歹的人啊。
凌小小正在狐疑的时候,风扬进来了,黑色的五蝙捧寿团花纻丝直缀,玉色的布巾,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金边福头鞋,不仅打扮得隆重,而其衣服上的褶子还清晰可见……分明是件新衣裳。
因为重视今儿个这事,所以才特意穿了件新衣服,她的心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过,微微熨烫她的冰冷的情怀:疯子果然是在为她造势。
凌小小在风扬走进来的时候就缓缓地站起身子,迎了上前。
目光转到他的手上之时,又是一愣,和风扬那一脸冰色的脸颊有点不相符合的是他手里的两只小风车,他的身材高大,气质轩昂,拿着这么两个小风车,总觉得有些怪异。
凌小小上前一步,一贯的风格:“疯子,你这是做什么?”
风扬瞧见凌小小迎了上来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迸发出如夏日烈般的光芒。
再瞧一眼站立在她身旁的宝宝,将手中的小风车递了过来:“这是送给两个孩子的。”这态度落落大方的想让凌小小说点什么都开不了口。
凌小小也就不再推辞,接过风扬手中的风筝,却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的心思可真是细腻,这点小细节都能想到,也算是难得了,这戏做到这份上,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差点被他蒙蔽了。
凌小小这般想着,也就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虽说那日逛街之后,凌小小心里想到和风扬的亲事,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之处,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今儿个一样,将风扬的细心之处归咎为风扬的仗义。
所以当她抬头,对上风扬那过于灼热的目光之时,整个人就怔住了。
因为这一次她读懂了以往她没有读懂,或者是风扬不让她读懂的内涵,风扬的目光中有着让人不容错认的期待和愉快。
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又在愉快什么呢?
一个念头似乎要从心底破土而出,凌小小的思绪间顷刻泛起了惊涛骇浪,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量,就被风扬的下一个动作惊的整个人都差点站立不稳。
风扬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她,亲昵的道:“昨儿个,路过街道的时候,瞧着这小风车还挺有趣的,买了四个,天儿和墨儿每人得了一个,这两个就留着给宝宝和贝贝。”这话虽然用他一贯的语调说出来,可是其间的亲昵却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倒是让凌小小身边的丫头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退了下去,同时还不忘带走两个萝卜头:丫头们虽说心里也有些明了凌小小的亲事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但若是自家小姐真的和风扬对了眼,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凤阳侯,那可是天下难得好儿郎,也不算辱没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