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当凌啸求助之后,他就慢悠悠的去了太夫人房里,也请风老侯爷过来商议婚事,他是不急的,反正他的亲事一直着急是太夫人和风老侯爷。
原本太夫人和风老侯爷听到风扬要娶亲,那是心花怒放,还以为铁树终于要开花了,谁知道一听是义绝之身的凌小小,哪里肯依,自然那脸面都放下来了,不但没有同意风扬求娶凌小小为妻的要求,还狠狠地责骂了风扬一番:他堂堂的一个侯爷,怎么可以求娶二嫁之身的女子,这不是打风家的脸,打皇后娘娘的脸面吗?真的娶回来一个再嫁的女子,这家风何存?
风扬也不恼,依旧是一脸的冰寒,口中却连连说道:知道错了,然后就潇洒退场,好像这事情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但太夫人和风老侯爷却没有因为风扬的低调而放下心来在,风扬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怕这事情还有后续。
果然,没一会,风府的管家就气喘吁吁的过来,说风扬的院子了爆满了乞丐,而且还是女的,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未曾嫁过人的。
太夫人和风老侯爷头疼啊,就知道风扬这不是个省事的主子,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胆大妄为到这等地步。
太夫人当场就气得喘不过气来,倒在了榻上,所以这头疼的事情自然由风老侯爷出面。
风老侯爷到了风扬的院子,冷着一张脸:“扬儿,你可要顾念我风家百年的清誉,怎么做出这等荒事情出来。”一向说话铿锵有力的风老侯爷,瞧着自个儿的儿子,却总是有些底气不足。
风扬冰着一张脸,淡淡的道:“父亲这话就奇怪了,我怎么就不顾着风家的百年清誉了,若是我真的不顾风家的百年清誉,风家怎么到了今天还有脸面?”
“今天,祖母和父亲都觉着风扬不该娶二嫁女子,风扬也觉得甚为有理,这不,这院子里的女子,可都是未嫁之身,风扬想着,这总成了吧!”他挑了挑眉:“怎么?父亲还有什么不满吗?”
女乞丐谁敢说不是女人?他都已经听他们的话,求娶未嫁女子了,怎么还有意见?
风老侯爷被风扬的一句话,气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可是他还是压着性子:“扬儿,你是侯爷,你是皇后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而为,这日后让天下人如何看风家?”
风扬态度就更淡了:“天下人如何看风家?父亲,风扬哪里做错了,风扬从小就知道娶妻娶贤,德行品性上佳就好了,至于其他都不用顾念,难不成还要听从父亲和祖母的安排,娶……”
“你……”风老侯爷被风扬的话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甩袖而去,只是那刚硬的面孔,在听得风扬的话后,都瞬间苍老了许多。
而风老侯爷回去之后,太夫人那里同样也没有了声音,风扬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比起娶一个乞丐进门做风家的四夫人,太夫人和风老侯爷自然更愿意娶凌小小进门,怎么着也是将门出生,虽然义绝二嫁之身,却还不算离谱。
他们是真的明白,今儿个他们不松口,风扬是真的会让一个乞丐来做风府将来当家作主的四夫人,自从那件事之后,风扬的性子就变了,这天下大概是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风扬看着凌小小眼底的迷惑,想起太夫人和风老侯爷的态度,却觉得没有告诉凌小小的必要。
凌小小自然也看出风扬的态度,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是一定非要知道,风家不过是她暂时落脚的地点,她是没有必要了解太多。
凌小小利落的转身,回府,叫了凌啸一起来看看九贤王给了她什么回礼:虽然这九贤王寻常做事很没谱,可是凌小小却不认为他真的如传言中那般浑,所以当他慎重其事交代的话,凌小小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当凌啸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之时,一声尖叫:“丹书铁劵!”
凌小小瞧着凌啸的表情,就是再无知也该知道这丹书铁劵肯定是不一般的东西,否则凌啸不会是这般神色。
凌小小也不问,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静等着凌啸为她解惑。
凌啸伸手将那盒子盖上,仔细的打量自己的妹子,说真的,他就是想昧着良心说自己的妹子不是祸水,那也不成了,人家九贤王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过来:这丹书铁劵本是祖皇后留给九贤王的保命的东西,当年祖皇后自知命不久矣,担心九贤王生下来无人护着周全,就将这丹书铁劵留给了九贤王,有了这丹书铁劵,任何情况之下都能留下一命,即使是当今的圣上都不能对拥有丹书铁劵者无礼。
这么重要的东西,人家九贤王却因为吃了自家妹妹的一顿饭,就送了过来,作为回礼,谁信:他自然是不信。
这时候若是说九贤王对自家妹子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打死他也不信了,原来太皇还真的没冤枉小小,他这妹妹还真的成了祸水,只是瞧小小这般神色,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
凌啸瞧着手中的盒子,再想想九贤王送这丹书铁劵的深意,凌啸心里倒是一时分不清什么滋味了。
只是吩咐凌小小好好的将这盒子收好,说是可以救命用的,也是她以后在风家立足的根本之一。
凌啸自然也将丹书铁劵的重要性和凌小小细细说了一番,倒是让凌小小对九贤王肃然起敬:真是太仗义了。
凌小小心里认为九贤王会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是因为愧疚心里,若不是他一番玩笑话,她哪里会惹上这样的大麻烦,所以这丹书铁劵,凌小小收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