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瞧见凌小小终于走了出来,心下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听了凌下小的话后,脸色就显得有些难看了:不过也没真的比上一刻多难看,她原本那张脸就被小厮打的不好看了。
“小小,今儿个我一进门,就被门房小厮狠狠的打了一顿,你说这笔账,你怎么算?”罗老夫人压低声音,一张口就是一番责问,来个先声夺人,不过到底是贵妇人,自然有自个儿的气度,哪能让众人听见她被打了。
“什么?”凌小小吃惊的大叫起来:“罗老夫人被我门房的人打了?”凌小小这么一叫,众人自然都知道罗老夫人被打了,至于是不是凌小小的门房打的,众人都还持怀疑的态度:不怪众人怀疑,这般嚣张的老夫人,对凌小小身边一等一的大丫头都是喝过来骂过去的,怎么会让一个门房给打了,再说,凌小小的门房实在不像是罗老夫人的对手。
“对,你的门房一连甩了二十多个耳光,你快将他叫出来,让我处置。”罗老夫人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也就不瞒下去了,先出了自己这口恶气再说。
凌小小平心静气的看着罗老夫人:“罗老夫人,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对不对?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今儿个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罗老夫人你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彼此都留最后的一份情面。”凌小小好声好气的劝着罗老夫人,半句难听的话都没出口。
但是罗老夫人哪里肯依,见凌小小难得示弱,越发的相信是捉住了凌小小的把柄,那态度更是嚣张跋扈:“走什么走,先处置了门房,我们再回去算账。”
凌小小听到罗老夫人还要和她算账,她更是平平静静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张伯出来见见老夫人吧!”
如梦听了凌小小的吩咐后,就转身叫了张伯几声,却没有人应,待到如梦有些发急的时候,张伯才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一脸汗珠的立在凌小小的面前:“小姐,你叫我?”
凌小小微冷着一张脸:“你刚刚是上哪里去了,没听见罗老夫人要处置你吗?”
张伯一听,就跳脚起来:“罗老夫人,你在罗家喜欢无事生非,殴打下人就算了,怎么到了这里还要处置我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处置我。”不用对罗老夫人称奴才了。
“若是因为我刚刚擅离职守,那也轮不到罗老夫人你来处置我。”张伯微红着脸,跪在凌小小的面前:“小姐,老奴知错了,今儿个不该擅离职守,只是昨晚王老头的女儿捎了两个猪耳朵过来,王老头分给老奴一个,谁知道奴才吃了之后,到了后半夜,竟然肚子阵阵的疼,这不,老奴刚刚就是才去了那……嗯,才回来。”张伯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女子的面前,大刺刺地说出茅厕两个字。
罗老夫人刚刚听到叫张伯,就错愕的张大了嘴巴,那么年轻的小厮怎么可能是伯字辈的,等到张伯出现,她是完全的傻了眼了:那么年轻力壮的小厮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么个年迈的老头?
罗老夫人叫了起来:“不是他,是年轻的小厮。”
凌小小的脸色黑了起来:“老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这宅子里大多都是丫头婆子,就是有男的,那也是年纪不小的,都是有儿女子孙辈的,哪里来的年轻小厮,老罗老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居心?”
凌小小很平静,超级平静:“我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左右邻居都知道我的门房是张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现在嘴里忽然吐出一位年轻的小厮来,而且还是打伤你的小厮,就让我不解了,你这番所为,图的是什么?”
“诬陷的伎俩,罗将军已经用过一次了,难不成这一次罗老夫人你要再用一次吗?”凌小小静静的盯着罗老夫人的眼睛:“罗老夫人,毁人清白是要要逼死人的。”
罗老夫人听了凌小小的话,哪里还会有好脾气,好言语,她的耐心已经用尽了,而且,她今儿个是真的挨打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凌小小,你休想蒙骗我,蒙骗大家,那个年轻的小厮明明就是跑进你的院子了,还想抵赖。”罗老夫人一把拉起凌小小的手:“走,我跟你一起去你的院子搜搜,定然能搜出这么个小厮来。”
凌小小一把甩开罗老夫人的手,悲呼:“罗老夫人,凌小小已经说得清楚了,小小已经和罗将军义绝了,怎么你还不放过我,追到这里来还要辱我清白,不就是昨天,我回绝了罗氏族长等人要我回罗家的要求吗,你们至于这样将我向死路上逼。”
凌小小冷笑:“罗老夫人既然要搜我的院子,我怎么敢不从,只是就这样让罗老夫人进去,我这心里头觉得憋屈。罗老夫人,今儿个,我就请门口的各位乡邻做个见证。”
“若是罗老夫人在我的院子里没搜到什么年轻的小厮,那就休怪我凌小小不念旧情,就请罗老夫人和我走一趟衙门,还凌小小一个清白,一个公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声如雷,他们是早看不惯罗老夫人这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巴不得给罗老夫人一个狠狠教训。
罗老夫人到这时候,也能想明白了,这日这事是凌小小早就准备好的阴谋,那个年轻的小厮根本就算一个饵,一个会钓她上来的饵,而她却真的傻乎乎的上当受骗了,现在再进去搜那小厮,根本早就跑的没影了。
罗老夫人觉得自己窝囊极了,恨恨地指着凌小小:“你个毒妇,狡猾的毒妇,早就挖好了陷阱等我跳,亏我还一心一意想要让你回去,真是瞎了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