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认为一个人不是事后愧疚,难过,忏悔了,就应该得到原谅,他在做出这等伤人的事情之时,就应该想到这这样的结果,现在愧疚,有个毛用。
“也是,黄家小姐的流言如柳絮般到处飞,将军心里自然不乐意了,只是将军还愿意承担起男人的责任,而老夫人还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上吊,你们母子二人的胸怀可真的宽阔的让小小我汗颜的很,小小这个人,心胸狭窄,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样的女子我实在是看不上眼,但是怎么办呢?”
凌小小很是贤良淑德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很想做个贤良的妻子,所以只能咬着牙,忍着心头的嫌恶,去打理点今日的喜事,原本还以为今儿个没有什么婚礼的呢?不是听说将军喊着叫着要退婚的吗?怎么就一夜的时间就变了,将军可真是好胸襟,这样的女子还非要娶进门,此等佳话,小小我定要好好的为将军宣扬一番,也好让世人知道,让大家明白什么叫着虚怀若谷,胸襟如海……将军你的胸襟定然会让天下人都赞叹不已,自愧不如,而小小我也是敬仰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绵绵不断。”
一番话将罗老夫人和罗海天堵得哑口无言,没有话说了,黄明珠的事情京城里,府里上下谁都知道,他们却还非要娶她进门,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若是今儿个吉日悔婚,只怕淑妃娘娘哪里也不好交代,现在凌小小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半点遮羞布也不给他们留,这让他们感到气恼万分:这一次,不光是气恼黄明珠,自然也气恼凌小小……凌小小的意思竟然是要将这事宣告天下人,这让他们罗府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罗老夫人和罗海天还没有想好了怎么打消凌小小这吓死人的主意,凌小小这边又开口了:“你们几个丫头怎么还不快走,你家小姐我,话说多了,口都有点渴了,赶快回去好好的饮上一杯,等一下,客人都要上门了,我这个当主母的只怕要忙的连个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凌小小决意今儿个让所有的宾客都发现,她凌小小是多么贤良淑德,胸襟大度的正室。
凌小小刚准备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再喝口茶水,她哪里有闲工夫去操持罗府的事情,只要等一下宾客来了,她端着笑脸走上那么一遭,自然就可以获得一个贤德的名声:要想挣贤德的名声还不容易,以前她是没放在心上,现在放在心上了,她一定会让天下人知道,她是多么贤德女子,怕是天下最贤德的女子就是她了。
就在凌小小刚刚跨出去一步的时候,罗家的下人,就跌跌撞撞的进来:“皇后娘娘的凤驾快到了门前了。”
罗老夫人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那下人的目光有些发愣,而罗海天也有些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什么?皇后娘娘来我们罗府了?”罗海天很不解,皇后娘娘怎么会来他们罗府呢?要知道他娶黄明珠为平妻,那就是表明了自己是站在淑妃娘娘这边的,皇后怎么会来呢?
再说了,皇后娘娘虽然身为天下的凤主,但是为人低调,就是宫里的宫宴都不太爱露面,怎么忽然今日来参加罗府的婚宴?
“爷,确实是皇后娘娘的凤驾。”那下人肯定的又说了一遍,“是皇后身边的公公打马过来,提前通知,让我们罗家准备接驾的。”
这一次,不要说罗海天站了起来,就是刚刚还假装上吊未遂的罗老夫人都来了力气,猛的站了起来:“快,快更衣接驾。”
然后又催促罗海天:“你也去更衣,千万不要失了礼数。”
一下子罗老夫人的房里开始鸡飞狗跳起来,罗海天也急冲冲的离开了,倒是凌小小早就知道皇后娘娘今儿个会过来,所以一早就装扮好了,至于还跪在地上的喜鹊,早就被罗家母子遗忘到哪个不知边的角落里去了。
凌小小走过喜鹊身边的时候,步子微微停了一下,对着她一笑,有些感叹道:“都说你是个聪明的,却怎么总是看不清形势?”摇头叹息,似乎很是惋惜,凌小小的声音并不大,再加上罗老夫人房里一片鸡飞狗跳,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喜鹊目光一闪,低下头,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不过,凌小小相信她是听明白了。
凌小小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去,却并不急着去迎接凤驾,反而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待会儿,要带上了宝宝和贝贝:今儿个,宝宝头上的伤口换了新的纱布,白白的包围了一圈,看起来是有些让人担心的。
进了西院,如意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姐,痛快,真是痛快了!这些没脸没皮的人,就要这样收拾,让他们知道就是好人急了也会使坏!”
小姐今儿个这手银针放血实在是痛快,而那责打喜鹊也是痛快,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不过也亏得如烟是个机灵的,竟然知道将小姐那调制香料的银针拿过来,相信罗老夫人这一两个月,那手指定然不会很灵活,也会长长记性吧!
“小姐,你今儿个故意发作喜鹊,你说她真的会背叛老夫人吗?”如玉有点不明白,喜鹊是娘可是和老夫人感情深厚,喜鹊怎么可能做出背主的事情?
“如玉,你以为人家都是你这个死心眼呀!”如梦敲了一下如玉的头:“那喜鹊可是个为了荣华富贵啥都愿意的人,现在今儿个老夫人和将军没有松口帮她,只怕心里已经恨上了,再看看梅婷,一个小丫头因为咱们小姐的一句话,就被抬了姨娘,而她现在却连一个明路都没过,她怎么会甘心,到时候为了争上那么一口气,定然会找到小姐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