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黄明珠半点好处都没有讨到,还累了罗府和黄府的声誉。
凌小小心里暗笑:黄贱人真的小看她了,想到她面前逞威风,她的牙还没长齐了!
凌小小他们进了雅间,就将那一对贱人抛到脑后,原本她真的懒得理会这对垃圾,可惜那黄小三不长眼,捡了垃圾还要来炫耀,想必今日之后,黄小三和罗垃圾最近都不会出来四处招摇了,只是自己回到罗府之后,怕是无法得到清净了,这对贱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必然会找她出气。
不过凌小小心里是半点也不惧,这对贱人,她还真的看不在眼里,不过对黄明珠,今儿个她看的更透了:这女人心肠歹毒,绝不是善茬,日后还真的要对黄小三多加提防。
往常的女子若是被人知道珠胎暗结,想必一根白绫会了结了自己,可是看这黄小三,心里的抗压能力,脸皮之厚,相信不会的。
一个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的人,还真的是一个挺厉害的对手:人至贱天下无敌。
掌柜子亲自殷勤的招呼起凌小小一行,刚刚自家的老爷罗海天也没得到他亲自的招呼,对于自己老爷和未来夫人在酒楼出丑,他只当自己耳聋,眼瞎。
很快饭菜就上了来,清蒸富贵鸭,水煮鸭舌肝,鲈鱼伴蟹黄等等,可都是如意酒楼的招牌菜。
凌小小端起如意酒楼专供女客们用的水果酒:“疯子,夫人,今儿个谢谢两位了。”
凌小小原本还想文绉绉的称呼一声风公子,可是她还真的叫不出嘴,所以想了想,还是往日的称呼,反正从认识的第一天,她就是这样叫风扬的。
“咳咳……”听了凌小小对风扬的称呼,那贵妇正喝着茶水,猛不丁的呛住了自己,咳嗽了起来,一口水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这真的不怪她,她一向都是典雅,优雅,高贵的代名词,可是这称呼实在让她不喷都不行……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自己冷漠面瘫的弟弟,怎么会和疯子挂上钩的。
身边的春桃也是一副下巴掉下来的样子,不过瞧着自己主子,被一口水呛住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惊诧了,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后,轻拍着主子的后背。
而风扬却半点神色不变,说真话,他其实还是有些怀念的,好久都没有听到人这样称呼他了。
风扬的嘴角因为怀念而淡淡的弯了起来,虽然很淡,却柔和了他面上冷硬的线条,让人有些恍惚起来,一张俊颜被衬托的更加耀眼夺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心无杂念的凌小小,瞧着这张微微带着笑意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人笑起来其实也很好看的。
若是风扬知道,只怕会笑的更加开心:往常凌小小瞧他的笑可都是贼笑,奸笑的呀。
贵妇终于止住了咳嗽,一双美眸瞧着风扬嘴角的微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复杂,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见到风扬笑了,这几年,她什么时候见过风扬笑的这般轻松过,今天,一个女人,竟然让他笑得这般轻松,贵妇垂下了眸子,心头却暗暗叹息一声:若是这凌小小是个未嫁的女儿,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呀。
贵妇随即按下自己的思绪又抬起眸子,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罗夫人,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界,至于罗夫人的致谢,我可不敢当。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凌小小倒也十分干脆,放下酒杯:“夫人有什么话尽管问。”
那贵妇轻笑:“我瞧罗夫人的性子也不像是什么能忍的人,怎么你家夫婿做出这样的事情,罗夫人还能忍下来呢?”这话真的是挺冒昧的,至少凌小小身边的四个丫头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
就是风扬这样经常面瘫的人士,听到贵妇的问话,脸色都沉了下去,而贵妇人身边的春桃,则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为啥她家夫人总是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人家说宁坼十座庙,不坼一桩婚,自家夫人倒好,一开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女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不忍,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谁都能和自己主子一样,有个那样将主子放在心口的爷?
想来这都是自家的爷惯出来的坏毛病:虽然自家夫人以前也不见得好在哪里。
凌小小听了贵妇的话,却是一阵心喜,她没有想到这位贵妇会这么干脆的问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天从人愿。
凌小小的心里高兴的快要跳起来,面上却是一抹无奈之色:“唉,夫人,你真是小小的知音。”
凌小小很是无奈,却也算平静的将自家的难处讲出来,面色淡淡的,却更让人心折三分:不是愿意忍,而是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孩子。
虽然凌小小没说孩子留在罗府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话里的忧思却明明白白的让人都知道:她是担心孩子留在罗府会送了性命。
那贵妇听了之后,神色有些动容,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凌小小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
这时,春桃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罗夫人,你这性子倒是和我家夫人有些相似。”
凌小小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是吗?我也觉得和这位夫人一见如故,投缘的不得了。”凌小小瞧着眼前的夫人,露出一个亲切而不卑不亢的笑容:“夫人,小小向来直爽,今儿见到夫人很是投缘,很想有夫人这样的朋友,不知道夫人可愿意认下小小这个朋友,往日里说说闺房之话。”
若是说贵妇刚刚那话问的冒昧,那么凌小小的这个要求同样冒昧的不得了:哪有人这样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