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无语问苍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见这个花心,滥情,霸道,冷酷,残忍,无耻,卑劣的男人?
“都投怀送抱了,还不算热情?”风扬挑了挑眉,一副坏坏的模样。
“闭嘴!”小小自认脸皮没他厚,身上的寒气也没他足,现在唯一能说的话,就是闭嘴二字。
小小欲哭无泪,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标准双面腹黑男人,世人都说这人清高傲气,孤芳自赏,冷漠寡言,可是自她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来没见过什么沉默寡言的男子,他的话几乎可以媲美老太太的裹脚布,而且每一次都会将她气的跳脚。
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得伟大的国舅爷,一品骠骑大将军凤阳候如此另眼相看,就算是当初,她有眼不识泰山,将他错认为薄情郎,可是她都已经道过歉了,怎么这男人的心眼如针尖一样小呀。
小小想到凤阳的小心眼,这时候不仅仅是头疼了,而且浑身上下都疼:老天,你怎么不让风扬继续留守边关呀!
只怕这以后的日子又难过了,想到每一次风扬奇奇怪怪的要求,小小就想倒地不起才好。
凌小小和风扬的互动让一旁的贵妇眯起了眼睛:风扬从那件事之后,就非常不喜欢人近身,就是她这个同胞姐姐都不行。
贵妇扫过凌小小捂住风扬的手,丹凤眼闪了闪一道复杂的光芒,又瞧了瞧凌小小妇人的装扮,那眼底的光芒更加的复杂。
片刻之后,这贵妇自若的笑了起来:“风扬,你和这位罗夫人很熟?”
“不熟。”
“很熟!”
两道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时响了起来,凌小小瞪着风扬:“侯爷,咱们不熟,真的半点都不熟,是不是?”这些话,小小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而风扬也不可避免的又听见了她磨牙的声音。
“怎么会呢?罗夫人到哪里都是和人一见如故,我们见过又不是一次两次,怎么会不熟?”风扬优雅的抬起眉,将眼神转向一旁的贵妇:“大姐,我忘了跟你说了,你最喜欢的蝴蝶香,就是这位罗夫人调制的。”
“蝴蝶香是罗夫人调制的?”那贵妇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好奇不已的神秘调香人,就是眼前这位罗夫人。
看来这位罗夫人的确是一个很妙的人儿,奇思妙想不少呀。
“夫人若是喜欢,下次小妇人帮着夫人再调制两个新的品种,相信夫人会喜欢。”凌小小这一刻终于想起自己要找靠山的初衷,狠狠的瞪了一眼风扬之后,微笑着对贵妇献起殷勤,却不卑不亢,让人异常的舒适。
“那我就先谢过了。”贵妇笑了起来:“无功不受禄,虽然我和罗夫人一见如故,不过凭白受禄,倒也让我心难安,不如这样吧,前面不远处有家如意酒楼,菜肴也算颇有特色,我就此做东,先聊表谢意,不知罗夫人意下如何?”
凌小小瞧着这贵妇,在心里感叹:贵气逼人呀!
这话明里是询问她的意思,可是瞧着贵妇的架势,根本就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那气势哪里有容她拒绝半分的意思。
小小一向都是很识时务的人,尤其是在猜测到眼前贵妇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傻傻的惹这贵妇不高兴,即使她看着风扬,很想一脚将他飞出去,更别说同这人一起用餐了。
小小松开捂住风扬嘴巴的手,利落的跳下车来,捋了捋耳边的发,恭敬的福了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那态度娴雅大方,正经儿的贵妇人姿态,谁要是敢说现在的凌小小不是名门贵妇,那真是眼睛儿不对了。
春桃虽然瞧多了表里不一的女人,就是自家的主子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自己表里不一的女人还真的第一次见到,一向稳重的春桃揉了揉眼睛,很想看看眼前的女人和刚刚那个粗俗的跳上马车,捂住自家舅爷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贵妇瞧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小小,只是掩着唇,微微挑了挑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风扬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而小小身边的四大丫头却低下头,微微脸红的模样,她们是早知道今儿个夫人定然要出丑的:每一次遇见凤阳侯,夫人从来就没有全身而退过,自家的夫人聪明绝顶,可是这凤阳侯手里却有夫人的把柄,以至于夫人在凤阳侯的面前讨不到半点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不远处的如意酒楼行去,却在进门的时候,瞧见英俊威武的男子伴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迎面而来。
凌小小狠狠地瞪了眼风扬,就知道见到这人,今天准会倒霉。
风扬被小小瞪了一眼,也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回望了小小一眼,他倒想看看今儿个凌小小又会怎么娱乐他。
因为迎面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小小的夫君罗海天和那即将进门的黄明珠。
果真是冤家路窄。
凌小小瞧着风扬眼底的兴味十足,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黄明珠的出现让不少人的眼睛都睁大了:如此漂亮的女子可不是天天能见到的,而如此经典的场面也不是天天都会见到的,妒妇对上楚楚美人,而且还是几乎每个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美人,这场戏要说不精彩,不期待,还真的没人相信。
酒楼里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饶有兴致的看着,毕竟凌小小曾经声名远播,天朝的第一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