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十指飞快的剥着皮吃着灵葡萄,笑道:“我就喜欢小玲珑这份……低调!”
李自原指着嘴唇沾满紫葡萄汁水的明王,道:“我去护国寺,你与大师陪同。”
两日后,文武百官弹劾李笑的折子已达到了三百封,另有长安许多名士听了李笑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她准备从长安挑选几位美貌的官家嫡女带回高丽国皇宫侍候高丽国王,愤怒中写了几十篇诗赋骂她无耻卖国。
李笑又派大宫女去华山请李振,大宫女无功返回,带回央金怀有身孕的消息。
李笑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在询问了大宫女之后,不得不按照央金公主所说去做,将收到的寿礼退回去。
一个阴雨的清晨,面色苍白眼袋发黑的李笑穿着平唐明黄色郡主朝服,牵着同样穿着平唐衣裤低头始终望着脚尖的朴安妍,众目睽睽之下,步伐艰难的走进了议政殿跪下重重磕头。
李自原道:“殿下所跪的小娘可是妍娘,可会说平唐语?”
朴安妍紧挨着李笑跪在大殿中央的地毯上,始终低着头不语。她听不懂平唐语更不会说。她的父王禁止她和弟弟学平唐语,她的母后极为厌恶她,她的外婆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弟弟身上。
李自原俯视文武百官,道:“朕听说高丽王宫不允许宫人说除去高丽语的任何语言。朕将宗室最美的郡主嫁给高丽国王,得到的是高丽国王极度的排斥。笑娘若不是在高丽受了委屈,回到平唐,岂会如此失常。”
李笑伏在殿中央,泪流满面,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次日,如同死过一回的李笑面无表情的出了驿馆,离开长安回高丽国,同行的还有一千名护国寺僧人。
大宫女沉着脸坐在马车揭起车帘,目光憎恨而无奈瞧着侍卫队后面一个个骑灵马戴斗笠穿着宽大灰色僧袍的僧人。此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反米,任何好外未得到,还引入了护国寺的僧人。
李振、央金接到了谢玲珑的信,又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李振接到李自原的圣旨,竟是极为信任的派他担任今年会试的副考官,喜的赶紧返回长安郡王府。
当晚,央金睡下之后,两名驿馆的侍卫敲开郡王府大门,急匆匆将瘦小额头滚烫的朴安妍及一封李笑的亲笔信交给李振。
李笑竟把只有两岁多的朴安妍独自一人留在了驿馆,要侍卫转交给李振。
半夜三更,李振背着嘴唇烧得通红开始抽搐的朴安妍,持郡王令牌,骑着灵马白码出了长安城门,去护国寺求了医武僧急救,给她喝了灵水退了烧,保下她一条小命。
央金口渴醒来发现李振不在床边,连忙唤了几个奴婢询问,听到李笑把朴安妍甩给了她们夫妻,气得脸色苍白,又去书桌看了李笑的信,直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将信撕毁。
寸步不离央金的四个奴婢吓得赶紧扶着她,道:“公主,您莫动怒,快坐下歇歇。”“公主,您腹中怀着牦牛神赐的孩子,您为了他也不能生气。”
这几个奴婢都是央金的陪嫁宫女极为忠诚,央金很信得过她们,便咬牙切齿恨声道:“李笑这个无耻的东西,竟在信里写着,若我这胎生的是儿子,就将她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李笑实在是欺人太甚!”
四名奴婢劝着央金回房歇息,央金哪还睡得着,心情烦燥抑郁,等到次日黄昏,李振背着熟睡的朴安妍返回。
李振将朴安妍安顿好去卧房看望央金,瞧她闭目坐在座椅上,满脸疲惫长叹一声道:“昨个真是好险,多亏了你的白码,我若晚去一小会儿,若是骑了寻常的马,妍娘就得夭折了。我走得太急,又是半夜,不忍打扰你,未给你说一声,你且担待些。”
央金冷声道:“她的信我看了,我这胎是儿子,不会娶她的女儿,我会派人把她的女儿送回高丽国。”
李振走至央金身前,抚着她的长发,道:“咱们的儿子是要娶他自己中意的小娘。你放心,我没那么迂腐,这事不会听姐姐的。只是妍娘身体太弱,我想着让她在长安养养……”
央金怒道:“不行!她当亲娘的都不管女儿,你管什么?我立刻把她的女儿送走。你若不同意,我今个就搬出郡王府。”
李振柔声道:“央金,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妍娘……你若是不想见着她,我把她暂时安置在外头,等着她长大些,送到长安书院读书。”
央金站起来,瞪眼叫道:“你还以为你姐姐是个好人,她如今已到了高丽国,下一步就会求着娘给你写信,把她的女儿许配给我们的儿子。娘的话,你能不听吗?”
李振怔了一下,道:“娘不会答应姐姐……”
央金一把推开李振,一手握紧拳头,一手护着肚子,无论他再说什么,都要坚决的带着下人们离开郡王府,李振无奈之下,求了和原子主持,派了十个奴仆带着朴安妍与第二批一千名护国寺僧人同去往高丽国。
已到风烛残年的日本国王为了延寿,本想派李芙带着孙子回平唐求灵物,听到平唐国几千僧人进驻高丽国的事,立刻打消了念头。
一栋日本式古建筑小楼,楼前有一住小亭,一口巴掌大的小池,池边湿地植着绽放粉红大花的芙蓉,一只巨大闪烁银光的土黄色灵蟾蜍扑通一声,从池水蹦出来,竟是一蹦五丈,蹦到了小亭的亭顶,坐着发出咕咕的声音,奇异无比。
平唐国贵妇打扮的李芙牵着一个穿着武士衣裤漂亮的小童,站在三楼宽敞的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