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手指日本男使者道:“本王天生过目不忘,二十年前,参加了那几日的六场盛宴,怎么没有见过你!”
日本的浪人、海盗近百年来时常袭击平国唐海边的渔村,手法比突厥军队还要残忍,百姓骂他们“倭寇”。
明王和李自原从密卫队那里得到的信讯,得知倭寇侵略平唐国是曾经得到日本皇室默许,愤怒无比,只是平唐国现在北有敌国突厥、南有造反的部落,无暇去打日本,只能派水军去沿海防御倭寇。
日本男使者听了译官的翻译日语,突然间狂笑起来,嘲讽的望着明王说了一通话。
“你谎话都不会编,你年纪顶多二十岁,二十年前还是个连话都都会说的婴孩,怎么会有记忆?”译官翻译成汉语说出来,在场的平唐国人除了一脸郁闷的明王都喷笑出来。
明王吃着几年的灵物,灰白的头发变成褐色,配上极为英俊的面容,远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十几岁。他若是女子会以此为荣。
李自原哈哈大笑,道:“这要怪朕未向诸位使者介绍朕亲弟明王的年龄,他今年实岁三十七,二十年前十七岁。”
日本男使者听了翻译过来的日语,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遥视明王,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
译官同期翻译道:“我年纪大了眼花看不清楚。刚才的话不算。既然明王是陛下的弟弟,又是如此英俊人物,能否跟太子一起为我们舞剑?日本国人酷爱剑术,我们万里迢迢而来,希望能看到平唐国精彩的剑术,不虚此行。”
李静气愤日本男使者再三提及太子,突然间高声道:“你先说说,剑术何为精彩,何为不精彩?”
日本男使者说了一大堆玄而上的剑术理论,各国使者听了纷纷阐述对剑术的理解。麟德殿酒宴竟成了现场驳论剑术大会。
明王还有许多事要做,哪有功夫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不耐烦的打断道:“本王认为能一招杀敌的剑术为精彩!”
日本男使者道:“那便请您与太子为我们演示精彩剑术。”
李静高声道:“在座的任何一位皇子、皇孙都可以替代太子演示,都不会比他差!”
平唐国众位官员心道:太子不能上场,二皇子、三皇子都是残废酒宴都未参加,那只能是断了一指的四皇子。唉,四皇子灰白头发一脸沧桑,形象逊于太子啊。
明王跟李自原心有灵灵犀,瞪眼道:“我随便找个小童来都比李仪那花架子强许多。小秦儿,你这些天练功可曾偷懒?”
李秦是郡王,级别比皇子、公主都低,跟李湘坐在后面不起眼的位置,闻声站起用稚嫩的声音道:“叔爷爷,俺没有偷懒,每天早上都跟平安叔叔练半个时辰的功夫。”
李湘怕李秦被责备,跟着站起来道:“俺哥哥没有撒谎,他们练武,俺给他们画画来着。”
李自原瞧着丝毫不怯场的两小,跟同样欣慰的唐贵妃对视相望,自豪的跟众位使者道:“这是朕的孙子李秦、孙女李湘,他们是龙凤胎,今年四岁。”
明王手指日本男使者,喝道:“你刚才对剑术道理侃侃而谈,想必不是纸上谈兵之辈,剑术应是很精湛。你可敢上场试试我侄孙子李秦的杀人剑术?”
日本男使者听了翻译,腾得拍桌站起脸涨红说了一番。“我自是会些剑术,虽然不精,但一招就能刺伤这个小孩子。你让小孩子跟我比剑,是想羞辱我吗?”
明王二话不说,招来曲公公,道:“去把御林军的佩剑拿来给小秦儿。”
李湘抱着李秦,担忧道:“哥哥,俺怕你会受伤?”
李秦兴奋的眼睛亮晶晶,微笑道:“俺有观世音菩萨保佑,不会有事。妹妹,你就像平时那样在一旁给俺画画助威。”
李啸飞过来蹲下,双手疼爱的抚摸着李秦的小脸,道:“你何时开始练武的。”
李秦低头数着手指头,道:“去年就开始了。俺跟老和尚、叔叔、叔爷爷、丽娘师傅学会武功。”抬头遥望日本使者,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高声道:“今年开始跟平安哥哥对练,俺从未赢过他。”
李啸飞心道:难怪身体如此康健,小小年纪能从山东长途跋涉走回长安。问道:“每日几时起床,要练多久?”
李秦道:“俺们卯时二刻起来,练到辰时二刻。原先在潭州能蹦跳爬岳麓山,现在没有山了,就围着庄子跑、追打。”
李烟站起走至明王身前,后面跟着小尾巴李弯弯。
李烟低声问道:“叔叔,能让灵狐暗中帮着小秦儿吗?”
明王自信的道:“小秦儿会赢。”
三尺高的李秦身着紫色特制的朝袍,头戴郡王黄金冠,双手举着两尺长的青色铜剑,瞪眼叫喊着“杀啊!”从宴位上飞起,流星般射向十丈外端坐着一脸不蔑视的日本男使者。
先不说李秦手举铜剑十分搞笑、剑法如何,就冲他这幅拼命凶狠的架势,便让全场人侧目相看内心震惊。
日本男使者张大嘴呱呱高吼着拍桌而起,两手握紧拳头猛虎般扑向李秦。
唐皇贵妃惊呼一声,李自原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小秦儿没事。”
李秦举剑刺向日本男使者下阴、胸口、咽喉、眼睛、印堂,每招都要致他于死地。
日本男使者武功不高,从未跟小童打斗过,不适应李秦的身高,而且手无寸铁,二十几招之后就被李秦闪电雷霆般犀利不要命的剑法逼着只有躲闪的份,脸红脖子粗,身上的赘肉不停的颤抖,气喘吁吁朝明王叽哩咕噜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