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的信封成两份。
关于那几个女孩子的,没有属名,封口也没有贴上,散开在桌面。
而别一封他悄悄揣在身上,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妥当,要出门时,就绕到了白果的门前。
相来此时她应该在李云平身边吧!
正好给了高轩空隙,推门而入,把信放置她的桌子上,又怕风吹掉了,她会看不到,所以拿了一盏杯子压住。
转身欲走进,看到白果的一柄短刀挂在墙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放在自己的行囊之中,开门而去。
白果奔到陆未的门前,看到紫珠和海月都在外面站着,就知道高轩没有说谎。
她小声问她们:“王爷真的回来了吗?”
海月点头,脸上禁不住带着笑:“这下王妃没事了,她定是会好起来的。”
白果“嗯”了一声,跟他们一起在房门口守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的李云平叫她们。
海月先一步推门进去,见陆未还偎在李云平的怀里,就把头低下去:“王爷可是有吩咐?”
李云平:“你去把李伯找来。”
海月不解何意,不过还是很快去前院叫李伯。
而紫珠则进来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热水:“王爷,王妃说这一回子话,先喝口水吧。”
陆未最近情况有所好转,虽吃的东西很少,但是水却喝的多,所以紫珠几乎是掐着时间 ,如果她自己不要,她也会提醒她的。
在照顾陆未方面,她可谓比海月还要尽心。
李云平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亲自喂陆未喝了两口。
这才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紫珠忙道:“这是奴婢的本份。”
然后李云平又开口:“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王妃的睡房里?”
问的很直白,没有避开陆未。
其实在高轩走后,李云平也有想到此人,应该与陆未没有什么私情,毕竟屋里还有紫珠和海月在,如果他真有什么不规,只这两个人也不会放过他。
果然,他的话一问出来,紫珠马上回道:“他是来给王妃治病的。”
李云平“哦”了一声。
紫珠忙着解释,说自从上次高轩来看过陆未之后,她的病明显有了起色,可今日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昏迷不醒。
海月他们二人着急,才又把人请过来。
李云平:“他现在在何处?”
紫珠忙应:“在别院里,他还负责给之前从永固城带回来的姑娘们治病。”
这句话说的,李云平就多了心,问题:“难道他只会治女子的病?”
紫珠:“……”
她不知如何解释了。
高轩不是大夫,这个他们都知道,但是陆未当初就是把他请出来,给那些女孩子们治病。
这一点到现在紫珠他们还想不明白。
后来他又来给陆未治,虽有一些效果,终是没好,所以听闻李云平如此问,紫珠便不知如何回答。
陆未却笑着牵住李云平的手说:“是我让他来治的,他还有些歪才,我觉得还是有些用,所以就把他请来了,你是生气了吗?”
李云平本来很气的,听到陆未这么问,马上摇头说:“没有,只是王府里本来也不够安全,我怕有人趁虚而入。”
陆未摇头说:“没事的,别人我不敢说,他我还是看得准的。”
这句话无疑又激起了李云平的醋劲,转头对紫珠说:“好,既然他是来给王妃诊病的,你去把他请来,我来问问他。”
紫珠应声出去,见白果还在门口,就给她递了一个眼色。
两人一同往别院里走进,紫珠说:“我看爷好像生气了,高先生没事吧?”
白果有些吃惊,看着她问:“我不知道啊,他有什么事?”
紫珠就没再说什么,直往别院里去。
当然没看到高轩,只在桌子上看到了那封信,她立刻时明白了什么:“高先生走了。”
跟着进来的白果,一听这话,又是一愣,转身就出了别院,往高轩的房间而去。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对门而居,这会儿白果一路飞奔回来,“呯”地一声把他的门推开。
看到屋内整洁干净,属于他的衣物已经收走,连半分想头都没留下。
白果在屋里站了许久,茫然四顾,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般,刚才还与那个人说话,转眼间他就不见了。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然后就看到桌子上那封留给自己的信。
看了许久,突然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好了。
这个他们从地牢里放出来的人,最终还是跑了。
这个一开始他们非常担心,却一直没跑,现在他们完全放心了,对方却跑了。
跑了竟然还给她留这么一封模棱两可的信。
白果几乎想立刻拿着信去找李云平,让他下令,把那个人抓回来,最好是还关地地牢里,永远也别让他出来。
可是她心念一动,又觉得无比心酸。
或许他走了更好,他在这里,白果就多了一份牵挂,虽然知道他那样的人未必会喜欢自己,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现在人走了,说是有缘还会再见,但是天涯路远,相见太难。
就这样吧!
前面紫珠已经拿了高轩的信,回到陆未房里。
陆未看到那封信,没有打开,就知道高轩已经走了。
正常情况下,如他那般干净利落的人,是不怎么愿意写信的,有话就直说上,能写这封信,不管是什么内容,都说明他人已经离开此地了。
所以没有看内容就问了一句:“他走了?”
紫珠有些吃惊,王妃还真是算得准,就忙着把信捧上去说:“在别院里找到这封,还不知高先生是否走了?”
陆未没接,问道:“看看信里写什么。”
李云平看她的目光就怪怪的。
自己的小女人对别的男人未免也太了解了,紫珠才进来,都还没说话,她就知道对方已不在,而且神情上还有些落寞。
这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很重要吗?
可是以前李云平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是谁?更没有听陆未提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