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渐渐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冥司伸手,“我吃便是了。”
他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药丸有一丝犹豫,这颗药丸吃下去,可就真的成了魔鬼了,鬼最不屑做的就是成魔,没想到他冥司连鬼都做不了了!
“这药丸集结了世间人的血泪和愁怨,你吃下后会让你魔气十足,灵气自然也会提升,如此,才能更好的为魔神办事!”
她顿了顿,抬眸看着他那冰冷的脸。“当然,吃下去就没有痛苦,像我一样,不会再受任何感情所牵绊。”
冥司咬牙,脑海中浮现出白芷那张脸,是她的绝情绝义把自己逼到了鬼最为不齿的地步,一入魔道,万劫不复!
冥司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很快便恢复如初,袖口下,双手渐渐握紧,眸光阴狠如蛇蝎,“好。”
“哈哈,让我们都成魔吧,主宰自己的命运!”
冬灵子要把这鬼界变成魔的地盘,从前的她是不屑于与魔为伍的,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做了魔后她不用痛苦了,即使面对那个男人,她也能心如磐石,不动一丝恻隐之心,谁也无法再左右她的心情,捣乱她的思想。
冥司一口吞下,感受到那药丸从喉间渐渐划过,冰冷苦涩的感觉一如他此时的心境,他没有没有选择了,再也没有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主宰自己的命运?他现在的命运才真正的主宰不了了!不过,他冥司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他总会有机会翻身的,到时候,他第一个要灭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
药丸下去后,冥司的身体有些变化,眉宇间渐渐生出一个黑色的骷髅头,那是鬼成魔的标志,冥司本是一方鬼头子,成了魔后灵气大增。
“欢迎加入,魔界一族,冥司,让我们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霸业。”
冬灵子的话中带着醉人的邀约,她素手抓了一个生魂,被冥司一口吞下了肚,冥司的眼中充斥着猩红的血色,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真是好味道。”
“哈哈哈!”
整个丰都小镇飘荡着冬灵子狂妄的笑声,尽管这里处于混沌之中没什么生气,一处石洞里面却是春暖花开的样子,鬼土地把他们请来了他的家里,这里是一处绝顶之地,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山峰陡峭的很。
“爷爷,你的伤怎么样?”
鬼土地放下手中的拐杖坐在了一个石凳子上摆了摆手,“没事,看来这丰都城还太平不了,喂,燕君迟,你刚才怎么不毁了那颗魔神珠?”
燕君迟坐在一旁阴沉着脸,毁了,他道是想毁了,若不是那冬灵子收的太快,他已经拿到了!
秋海棠听的云里雾里的,“阿迟,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燕君迟终于忍耐不住,嘴里吐了一口鬼血,秋海棠大惊,“你受伤了?”
这一路上,他怎么都不吭声,她还以为他没事呢?
她快速脱下他的衣衫见胸前被抓了一道厉害的痕迹,绿色的鬼血潺潺流出把衣衫都打湿了,天啊,这得多疼啊?
“阿迟,疼吗?”
燕君迟轻笑摇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是一介鬼主,如今竟然落败在当初的属下手中,他这心里确实不好受,而且,他担心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那就是,冬灵子并不是他想象的魔神,她身后的人才是,难道说,钥匙锁住的那个,并不是真的魔神?
秋海棠见他沉默不说话以为是疼的,“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秋海棠把他的上衣脱下,当看到胸前被抓烂了的血肉模糊,她的眼中满是心疼,“这该死的冬灵子是白骨精吗?为什么这指甲这么长?”
胸前的伤是指甲抓的,冬灵子去哪学了这么阴寒的灵力招数?
她从怀中拿出了随身带的药,她还是聪明的,来这里的路上她准备了些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给燕君迟上了药,见这么深的伤口有些心疼,不知觉的眼泪掉了下来,“海棠,你哭什么?”
秋海棠抬头,“我,我觉得自己真没用,我跟着你除了成为你的拖累以外,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阿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燕君迟见她愧疚的样子心里难受的紧,伸手右臂把她搂在怀中,“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好好的在人间配你的阴婚,你还好好的和顺子白芷在一起,是我,是我连累你。”
“不,你别这么说,在我心里,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哪怕,哪怕这时间很短。”
“喂,你们这小两口够了没有,这里还有一个受伤的老头呢,丫头啊,你可不能忘恩负义,你这照顾了你男人,就不照顾老头子我了?老头子我可不干啊!”
鬼土地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小孩子的脾气,秋海棠忙起身擦拭掉眼泪,“老爷爷别急,我这就来。”
她替燕君迟穿好了衣衫走了过来关切的道,“爷爷,你哪里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鬼土地嘟嘴卖萌,“哼,你这小丫头见色忘义?我不喜欢你了!”
秋海棠懵了?
“啊?”
她见色忘义?
她色自己的男人?不对啊?她只是上药而已什么都没干?
鬼土地敲了敲拐杖,“可不是吗,;老头子我都在这坐半天了,谁理过我啊?”
燕君迟轻笑起身了,“鬼土地,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鬼土地白了燕君迟一眼,“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救她,老头子我就喜欢管闲事,这那个丑女人敢来我丰都古镇捣乱,我身为一方土地,这绝对不能忍!”
秋海棠无语,“爷爷,你不能忍有设么用啊,你又打不赢冬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