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宁惜觉得那么的不知所措。
许泽得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看见宁惜没事,傅沉夜也没有生命危险,不厚道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大碍。”
宁惜嘴角微动,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许泽看她脸上并没有放松的迹象,也就乖乖的不说话了。
何启得到消息后,更是推掉所有的事情赶来,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傅沉夜,以及一脸愧疚的宁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其实那次拍山林的戏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两个人擦出的火花都快闪到他的眼睛了。但没办法,两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不敢乱出主意。
来的路上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正如他的所见,为了宁惜,傅沉夜可以不顾一切。
何启走到宁惜身边,试图安慰她,然而宁惜却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一眼:“出去说吧。”
人多,对他的身体也不是十分有助益。
三个人离开,关上门,宁惜站在休息室里好久才道:“这件事情一定是针对我而来的。”
许泽眉头微蹙,他来的时候只听说是意外,听v的意思,像是有人蓄意而为了。
何启想了一会儿,有一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会不会是……”但看着许泽在场,也就没说出口。
毕竟是公司内部矛盾,许泽又是外人,说破了也不好。
只是许泽却什么都明白一样:“肖繁吗?”
何启与宁惜都吃惊的回头看向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而且何启总觉得这家伙很眼熟,但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许泽笑笑道:“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宁惜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怎么觉得在这个粉丝面前,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
何启则满脸警惕的看着他:“老实交代,哪家杂志社的卧底?”
许泽无语:“什么卧底,我就是个小透明好不好!”说着看向宁惜道:“其实你跟肖繁的那点恩怨,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这的女人也太狠毒了吧,竟然用这种办法来陷害你,这分明是要只你于死地啊!”
许泽的话,宁惜有些半信半疑,肖繁恨她,她知道,但是警察说,最后关头下刹车那个动作却叫宁惜在意。
这是不想牵连旁人的缘故吗?
以她对肖繁的了解,相信她不会那么拖泥带水。
傅沉夜没事,势必会追究到底,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除非是不想他出事,或者针对宁惜,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傅沉夜。
而有这样心思的人,除了陈娇还有谁?
想到此,宁惜不由得冷笑,陈娇啊,还真是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何启见宁惜不说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小心翼翼的道:“我这就去告诉总监,说不定他能查到点什么。”
宁惜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转想看着许泽道:“这件事情……”
她也怕打草惊蛇,若真的是陈娇做的,这件事情也就好处理了,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比起肖繁,她更了解陈娇。
陈娇不可能那么笨,更重要的一点,她不可能在傅沉夜在场的时候对自己做什么。
明知道傅沉夜会不顾一切的保证宁惜安全,陈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傅沉夜的啊。
然而许泽却不等宁惜的话说话,直接道:“保密是吗?我知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宁惜笑着补充道:“是对任何人。”
许泽有女朋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刚才他又说什么道听途说来的,想来有些事情是听他女朋友说的吧。
圈外人或许不知道娱乐圈里的公关手段以及包装方式,可是圈内人了解,昭哥都能一眼看出肖繁的为人,想来圈内多的是心知肚明的人,只不过乾坤娱乐一向与人为善,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罢了。
宁惜现在就最怕许泽回去跟他那个不知名的女朋友说上那么一句,那以后就有的好八卦了。
许泽自然是听说宁惜这话里的意思了,不好意思的笑道:“放心,绝对不说!”
宁惜这才满意。
何启抬手看了看时间道:“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我看让你回酒店休息你也是不会去的,可是徐琪在四川的拍摄也出了点问题,她的经纪人估计是搞不定了,正好我这边有点关系,我去一趟好了。”
徐琪是在宁惜她们组合之后的进公司的艺人,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只不过档期不一样,很少在公司遇到罢了。
宁惜也想着有时间去探她的班来着,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只是宁惜还没说什么,许泽倒是来劲儿了:“什么事儿什么事儿?能一起去探班吗?我也是徐琪的粉丝。”
宁惜无语:“你专业追星吗?一会儿我的粉丝我一会儿又是徐琪的,我看你就是闲的。”
何启在一遍点头表示赞同。
许泽没好意思说下去,宁惜也没管那么多,他能说服何启就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何启与许泽离开,宁惜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傅沉夜已经醒了。
刚开门进来的宁惜看着他正注视着自己,吓了一跳。
“你……”宁惜觉得自己就是在作死,原本就盼着他醒过来的,可现在他醒了,为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傅沉夜盯着宁惜你看了一会儿,转而脸上带着些许失望,随即叹了一口气略不满的摇头。
宁惜嘴角抽动,片刻后调整呼吸,微笑道:“你醒了?”
废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略感概的笑了笑,然而又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傅沉夜身上虽然没什么重伤,但现在也是车祸后,他也不是金刚不坏的身体,他撑着身子想要靠的舒服一些,可稍稍一动浑身都是疼的。
外人看来,他的确是隐藏的很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可是宁惜知道,他微蹙着的眉心,嘴唇抿成一条线,怎么看都不可能想他表现出的那么风轻云淡。
宁惜没有任何迟疑,走过去扶着他:“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