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看重了她这个人,仅仅如此。
至于威不威胁,想他肃沂,可不是一个靠着女人才能打胜仗的男人。
“宇慎???”
江珞雪蓦然念出这个名字,记忆中,无非还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而已。
若是别人,肃沂约莫已经拿刀,割破下他的喉咙了。南靺大王的其名,不加以尊称,虽不是以下犯上之事。
然,在他肃沂眼中,乃是大不敬,同时,这也是他为宇慎树立起来的震慑力。
“大王自回到南靺后,可时时挂着江姑娘你,在我耳边,一直说起你的特别。”
肃沂拢在袖口里的手,不动声色的伸了出来,辩不出其他神色。
“哦,那个臭小子啊!”江珞雪想都没想,撇脸说道。
呃,肃沂汗颜,表情嗔怪,却是生不出任何怒意。
转而,江珞雪立即回神,做出封口的手势,“我是说南靺王——”
肃沂耸了耸肩,蛊惑的笑容渐渐浮现。
即时,江珞雪骤然一问:“想问将军,冰冰怎么会被你抓住当了人质?”
他们不说,她只能自己问了。
加上,这次见到温冰冰的时候,她的反应总有些不大对劲。
例如,没有哭哭啼啼,脸上的惊慌失措,也不像从前那般明显,反而,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既而,肃沂沉默半晌,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的答之:“我,可没有耐心说这事。”
嗓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却若有若无的,听出了一股邪气,硌得慌。江珞雪愣怔不语,她就知道,得不到答案。
只不过,事关温冰冰,她不得不多此一问。
咂了咂嘴,“也是哈!大将军还想着同北唐开战,希望这一次,可以看到南靺的实力。”
后一句话,故意咬得很重,没有一丝犹豫。
同而,肃沂离开前,特地说了一句:“希望江姑娘安分些,不然,本将军可不保证温家二公子,会不会有一个万一?”
语气很冷,听得摄人。
既已经离开了北唐,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下都是祸患。
留在房里的江珞雪,只有一个念头,肃沂绝对做得出来。
在他眼睛中,她看不到任何情感,只有杀人不眨眼的神态。
诚然,她果真又落入另外一个黑洞了吗?
……
正时,北唐军营。
向封来报,“皇上,南靺内乱一事已经处理完毕,不日后,他们定会重新开战。”
谢湛的伤几乎已经痊愈,只是眉目中添了几分凝重,脸色稍微黑了一点点。头发很是凌乱不堪,也遮掩住了他额前的几道伤疤。
“让将士们随时准备着。”谢湛道。
向封有些犹疑,却忍不住不问:“皇上,臣不明白,为何不在南靺内乱时,举兵攻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谢湛颔首,“灭南靺,不在朕的考虑范围……”
且当时,北唐虽已经连胜几场,可同时也是两败俱伤,甚至残伤更重,不得已休养生息。
最重要的一点,他无心灭了南靺,只会生灵涂炭,百姓怨声载道。
南靺和北唐怎么不能共存了?且灭了一个国家,不是易事。
只要南靺经过此战,肯如从前一样对他北唐俯首称臣,两国依旧可结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