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飘忽不定,迅速又说道:“原来袖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死去的王皇后。”
江珞雪急忙一道:“公主到底想说什么?”
玉汐公主把腰杆直了起来,一脸凛然的看着江珞雪:“我还知道,王皇后是怎么死的。”
蓦然,江珞雪颇是紧张了起来,她还不想,在这时候把凌才人拖下水。
玉汐公主仿佛窥探到,她心中的担忧,补充道:“其实是……皇兄。”
江珞雪当即蒙了,瞳孔中反射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内心则乱如麻。
某人继续意犹未尽的,徐徐道之:“皇上容不下她,只得找法子,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片刻后,江珞雪才逐渐从慌乱转向淡定,问道。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皇妹只是想提醒皇嫂而已,切莫做了惹皇兄不快的事,当然了,皇嫂深受皇兄偏袒,也不会做出蠢事的,对吧!”
“偏袒”两个字,故意压重了些。
听起来,却异常的刺耳呐。
此时的江珞雪,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公主所说何意?”
玉汐公主又道:“皇兄的手段,皇嫂怎么会不清楚呢?”
有一瞬间,江珞雪萌生出,玉汐公主什么都知晓的错觉。
不管是王皇后的死,抑或是凌才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然是平复了心情,浅浅一笑:“那公主还真是不了解皇上了。”说出这话,也是在强撑着罢了!
“不是我不了解,是皇嫂太天真。”
从玉汐公主嘴里出来,无形中隐隐现出讥讽,又道:“要不要去试一试?”
江珞雪渐渐变得混浊不清,略是错乱的闪烁着目光。
牙齿咯吱作响,原本准备拒绝,却在那一刻,下意识的说了两个字:“好啊!”
这是她内心深处渴望得到的答案,更是无数次了。
片刻后,谢湛急匆匆往挽亭赶来,见到的是画面,是两人悠闲的喝着茶。
见他一来,玉汐公主才笑着起身:“皇兄,你怎么来了?”
她在这儿,他不来才怪呢?
谢湛率是没回过神:“朕来看看你。”
一旁的小高子愣了头,分明是他向皇上汇报,皇上才撇下政务赶来的。
坐下后,江珞雪亦是满脸淡然,气氛颇是柔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呐。
反而是玉汐公主,有意朝江珞雪瞥了一眼,收回目光后,露出柔态之状。
极度轻松道:“皇兄,袖竹的事,知道后,我已经放下了,毕竟王皇后的死,真的和我们谢家有关系。就当做我那孩子拿去陪葬了。”
此话一出,江珞雪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她尚且不敢,和谢湛明面上说起这事。
可眼里的期盼又是那么真实、复杂。
许是今日,稍微特殊了些,谢湛对玉汐这句话,并未生出不悦。
只道:“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
眼看着玉汐公主还要再问,江珞雪直接上赶着,试探性的看着他:“皇上一直知道……凌才人?”
知道凌才人故意引人前去,知道那木偶绝非是王皇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