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江珞雪跟前,就算低着头,江珞雪直起来的脑袋尚未达到他肩膀。
江珞雪脚下一滑愣了下,很快又稳了稳鞋底的平衡。
李隆基双手拿着衣袍,顺时把江珞雪身子扳了半圈,让她背对着自己,从身后给她系上衣袍。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江珞雪脑子里轰鸣鸣的振动。
耳垂旁只落下李隆基说的一句话:“别受寒了。”
三两下系上衣袍后李隆基先行回了马车,唇角微微勾起一边,似笑非笑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留下江珞雪勾着一双眯着的眼睛远眺去眼神。
不懂,她真的迷惑了。
!!!
目睹此举后,韦胥仍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站看着,反是向封用拳头抵了抵韦胥胸口。
发愣的问:“你见过公子这般么?”
韦胥摇头不言,恍似不干他关系,事实却正如此,的确和他不相关。
向封瞟去韦胥“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常态,忽然禁了声,和韦胥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如他一样做一个不闻不问的闲散侍卫夜卫,只负责保护皇上安危,何乐快哉!
行过一段路后,到了三水县,赶天黑以前找了一处客栈,进后,向封首是付银子丢给掌柜。
掌柜的是一个老头子,见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舔起爬满老纹的脸问:“客官,开几间房啊!”
向封正想说三间,停过又回头一问。
“公子,开三间吗?”
他一间,韦胥一间,剩下就是他们二人一间了。
江珞雪瞅上去一眼,霎时耳根子白了白,她倒不是因为要和李隆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惊了脸色。
权只是因为她从没有和男子独处一房的情况,一时闷叹罢了。
正当江珞雪紧蹙眉头时,李隆基默首出声:“三间。”又直接上了楼:“你和韦胥一间。”
啊?
向封哀嚎,“掌柜的,还有多余的房吗!”
掌柜的难为一笑:“只剩三间了。”
江珞雪和韦胥随之赶是让一个小二带着他们上楼去各自的房间。
“姑娘,这就是你的房间。”小二简单又把很是干净的凳子擦一擦,江珞雪话也没说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眼睛瞄到摆在那儿的木床,规格忒小了些,想到李隆基适时说的那话,哗然笑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不别扭啊!
翌日。
李隆基一行人正要离开客栈,掌柜的忽然叫住他们,喋喋不休的说三水县人杰地灵,不多待此游玩几日那可就可惜了。
还说什么半月前三水县里来了一个杂耍团,这几日一直在街上表演杂技。
掌柜见人面色不动,看过李隆基身后的人。
谄笑道:“公子,就算你对表演杂技没什么兴趣,但令妹恐还没见识过,何不带她游览一下三水县的风土民情!”
客栈里的掌柜存的心思都是相似的,巴不得腰缠万贯的每一个客官在他客栈里多住几日,这银子嘛,也会水到渠来。
偏李隆基泠泠着脸,表情怒形于色,掌柜继而笑意退却。
我这是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