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女子转过的话题有些琢磨不透,他还以为这么好看的姑娘不会喜欢同他面目丑陋的人说话。
“项厷?相公,项羽的姓?”江珞雪嘘嘘道出四个字来,言外之意不正是相公的意思么?
她忽是懂他为何露出尴尬之色,这名字若是当街叫唤定叫人误会。项厷点过头,他没念过多少书,但西楚霸王项羽他还是听过一些故事。
向封和项厷如不是姓氏不同,只怕江珞雪还认为他俩有关系。
“姑娘,那两人为何绑你?”
江珞雪文若有礼的样子,让向恭放开内心不言语的自卑,江珞雪思澄,李琛才和她说过这几日要小心,难道他们是冲着李琛来的?
上次他们两在一起,如今她也顺道变成这拨人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琛李琛啊,你可连累死我了。”心里默想着。
“我不认识他们,也许觉得我长得好看吧!”定定的说出来不动大脑思考,格外把注意力转移了,更是让眼前这人放松警惕宽心些。
项厷脸上缓过神色,江珞雪定睛问道:“大清早的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恍想起来大呼,“我来送猪肉。”江珞雪哗然,“你是送猪肉的还是买猪肉的?”卖猪肉和卖猪肉差别可大了,怎么看他都不是来卖猪肉或者买猪肉。
项厷解释巴巴一通,原是他自家杀的猪来给客栈供应猪肉食材,他娘在他从小就病死了,他爹是一家猪肉摊贩,自从几个月前他父亲去世后,他就继承自己父亲的猪肉摊,专给好些客栈供猪肉,也是他亲自来送来忙活。
脸上的刀疤与他卖猪肉的身份格外显得相衬。
“这几个客栈都是你来送?”江珞雪走出胡同口指向对面好几家客栈,同时才发现项厷推着猪肉车在外面摆放着。
血腥味很重,猪血还是一滴一滴蔓延在推车里,亏得被人用大口袋盖住,难以想象出来项厷这个大粗人却特别整洁干净,一看就是大半夜宰出来的。
项厷看到猪肉车才想起来他还没去送猪肉,慌乱笨重的推起车:“姑娘,我还赶着送猪肉呢,先走了。”
江珞雪眼看着项厷马不停蹄的狼狈姿态硬是发出笑声,“这人还挺有趣的。”
晃想后才记起来这个时候她该待在客栈睡大觉的,向封和李隆基没看见她,就糟了。
江珞雪刚准备出巷口,远远就发现一男子身影,正是温子亭,正挨家挨客栈进去又垂头丧气出门。
眼看着温子亭的方向目标是住下的客栈,江珞雪想也没想一个箭步溜出来,“跟我走。”
温子亭被突如来至的纤纤细手吓住,惊声:“珞雪,怎么是你?”
女子闻言感到哪里不对,没时间多细想,她派小乞丐送去信,按理说不可能送得这么快,然温子亭出现在这儿难道不是收到信?她有些责怪自己脑子,早知就该在信上注明让他们不要寻她。
温子亭被江珞雪拉到一边,如果不是适才温修已和他全部说明,他或许对现在感到莫名其妙,他此次寻来这儿,也是因段七娘给在温府的他送了一封信,信上说昨日打听杨国忠的三个人在某家客栈打尖住店。
他的最终目标都是绊倒杨国忠以便于替江家翻案,至少这个点是同仇敌忾。
江珞雪看温子亭对她出现尽然意外表情,嘴边一转,“你不是收到信来才寻我的?”
“信?”温子亭本就不羁的面目添上几份神采奕奕,江珞雪松气,的确如她想的那样,“不说信的事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温子亭徐徐说来,江珞雪才知昨日老板娘段七娘和温子亭是旧识。也是段七娘告诉温子亭他们的踪迹,当然温子亭并不知道江珞雪三人正是昨日去温府的三人,他只知他们原来就是段七娘说的人。